白清河这几天很不好, 或者说, 从医院里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好过。
他阴沉着脸坐在租的公寓里, 原本看上去只有三十多的脸, 一下子跨越了二十年,还真像之前白墨所说的那样,成了个五十岁的糟老头子了。
白清河紧握着手机,想起刚刚接到的电话, 就恨不得狠狠把手机摔出去。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白清河到底抑制住了那股子冲动,咬牙抖着手拨打了一个号码, 然后冰冷地注视着手机。
手机铃声响了三次之后, 对面的人才悠闲地接起手机, “喂,是白先生啊?”
叶淮景端着杯咖啡,笑吟吟地问。
“叶淮景, 你为什么要撤资梦安!”白清河愤怒着一张脸,大吼道。
虽然叶淮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来的脸, 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
“白先生问的太奇怪了。”叶淮景抿了口咖啡, 不紧不慢地道, “我是生意人, 亏本了就要止损,撤资这不是很正常吗?”
“叶淮景,你这是在报复我吗?”深吸一口气, 白清河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捐献骨髓是白墨自愿的,我并没有逼迫他——”
“白先生以为,你最开始是什么打算,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吗?”叶淮景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原本的笑容烟消云散,“不管最后白墨是不是同意了,但这一点儿都不妨碍你的所作所为,让人多么恶心痛恨。”
“你——”
“听说现在白先生手里还有一笔钱?”叶淮景摩挲着咖啡杯,声音柔和地道,“这不是还可以东山再起?不过我想,以你的废物程度,应该会亏得血本无归吧?”
他轻轻叹息一声,就好像是在为白清河担忧一样,然后不等对面的人再说什么,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继续喝起咖啡。
今天的天色那么好,还是不要浪费在这么恶心的苍蝇身上了。
白清河不敢置信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想要再打过去,却被一道道温柔的女声给拦住了。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白清河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是被叶淮景拉进黑名单了。他一下子没了力气,跌坐在床上,灰白的发丝有气无力地搭在脸上。
不,不行!他突然握紧床单,眼神狠厉,颤抖着手拿出钱包里的那一张银行卡。
那里面装着的,正是从陈知行手里得来的一笔钱。
他本来是想留着以防万一的,但现在……
.
一个月后。
叶淮景正在厨房里,心情大好地做着饭。
今天是白墨放假的日子,嗯,也是惩罚期结束的日子。
虽然这一个月以来,每到周末他们都天天见面,但对于早就分不开彼此的两个人来说,还是太难熬了。
将菜盛出来,叶淮景拿出手机,想要看看白墨怎么还没有回来。
“叶淮景,我回来了!”正当他疑惑的时候,门被推开了,白墨猛地蹦出来,笑着道。
“嗯,回来了。”叶淮景淡定地收回手机,还没等再说什么,就被人猛地扑进了怀里。
脑袋亲昵的在他怀里蹭蹭,白墨抬起头,撒娇一样地说:“叶淮景,我想你了!”
“不是昨天才见面吗?”叶淮景挑眉,有些无奈。
“可是也有一晚上没见了,我都好想你的。”白墨歪歪头,埋首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缓慢地舔舐。
叶淮景的眸子暗了些,低下头和怀里的粘人精交换了一个气喘吁吁的热吻,才拍拍白墨的肩膀,“先吃饭。”
白墨不舍地挂在他身上,眼巴巴地道,“真的不考虑先‘吃’我吗?”
“不考虑,”叶淮景把人按在餐桌上,“吃完饭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消食运动。”
白墨的眼睛亮了亮,迅速地端起碗,开始吃饭。
看他的样子,叶淮景忍不住勾唇一笑,心里有一点点小得意。
好吧,不只是一点点。
等午饭吃完,叶淮景刚把碗筷收拾好,就被人拽到在沙发上。
“叶淮景,”白墨的声音沙哑,把他按在身下,认真而又急促地亲了下去,“我想你了。”
至于剩下的爱语,则是消失在了正缠绵着的唇齿之间。
“等等,”白墨呼出一口气,握住叶淮景的手,撒娇地道,“先不要嘛,我怕我忍不住。”
“怎么,刚才不是你急着要吗?”叶淮景挑眉,敲了敲身上人的额头,“故意耍我可不好。”
“我有事和你说,”白墨把他拽起来,像只小狗狗一样慢慢地亲着,“好嘛好嘛!”
叶淮景无奈,埋怨地道:“什么时候说不好现在说。”
白墨心虚地眨眨眼,不敢告诉叶淮景自己是故意卡在这里的。
这样被拒绝的可能性,应该又会小了一点吧?
叶淮景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捏了捏白墨的脸颊,“好了,要说什么还不赶紧说。”
嘴上这么说着,叶淮景心里也盘算起来,本来想做完后再把礼物拿出来的,要不待会就给他?
“叶淮景,”白墨抿紧唇,让自己冷静下来,郑重地道,“这些天,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