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孕期不到三个月都不太稳定,也不算显怀,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的。
南舒照常上班,跟老郑一起出席各种活动。
值得庆幸的是,这段时间不需要出差,唯一的一次出差老郑也没有让南舒跟着,而是将习炀带走了,南舒隐隐约约觉得老郑可能知道点什么。
虽然他没有很明确说出来,被人特殊照顾,还是能感觉得到。
难不成是谌衡告诉了他?
南舒觉得是,而且这种怀疑越来越深,尤其是某天晚上应酬结束,老郑让车速过快的秘书开慢一点的时候,南舒便愈发肯定了这个问题。
回去问了谌衡。
谌衡没否认:“我知道你不喜欢特殊照顾,你想要正常地工作,但也要在安全的前提下。”
南舒护完肤,吃了药,上床躺进被窝里,想了一下说:“我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
谌衡不是女人,没法设身处地地为她想到任何事情,总会有疏漏。
南舒说:“职场上的女性通常是会被低看的,因为我们会结婚,会生孩子,会休产假,产假的时候会将一堆的事情推给自己的同事去做,我只是不想被人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
谌衡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像柔软的羽毛飘过:“对不起,我只顾及到你身体上可能会受到的伤害,没有顾及其他......”
他一说对不起,南舒就觉得自己矫情了。
怀孕这件事,最后总要被人知道的,她叹了口气说:“我现在的情绪是不是很奇怪?”
“还行。”
“你忍不了就说出来,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不要憋着,说出来我们一起沟通。”
“连自己老婆的小脾气都接受不了,那还是男人吗?快睡觉。”
“......”
南舒盯着他笑,“我发现你的大男子主义总是用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是不是你爸爸也是这样的?”
“不知道。”
“好的,我不提他了。”
南舒没再说话,闭上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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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大病大痛经历过不少,孕早期的症状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
只是越往后就越难受了。
产假时间也到了,她结束工作,开始安心在家待产,每天看看书,睡睡觉,一天也就过去了。
虽然看上去很闲,但真的比工作还难受。
许秋婉搬来公寓照顾她,温亦欢时不时也会过来凑凑热闹,陪她说话,陪她吃饭,三个女人有时候在家聊天都能聊上一整天。
谌衡则在书房办公,偶尔出来倒杯热水或者牛奶给她。
日子过得还算舒适。
连温亦欢都说:“南舒,其实我特别羡慕你。”
南舒笑着问:“你羡慕什么呀?”
温亦欢撇了撇嘴:“以前大学的时候看得新闻多了,总觉得结婚很可怕,牵扯到的利益和纠纷很多,还有感情问题,出轨啊什么的。现在看到你和谌衡的状态,我才发现原来婚姻可以是这样的。”
许秋婉笑她:“怎么?想开了?想谈恋爱了?”
温亦欢:“还行吧,就是羡慕。”
“没什么好羡慕的。”许秋婉像个长辈一样唠叨说,“你也可以,只不过亦欢像你这种条件,选男人的时候要多留个心眼,人品比背景重要,找个对你好的,知根知底的,而且成熟点的人,以后的日子肯定好。”
温亦欢翻了个白眼:“秋婉阿姨,你这不是变相在夸你儿子吗?知道你儿子好了,行了吧?”
许秋婉:“你啊你......你哥都打算结婚了,你还没个信儿。”
南舒看她们聊得起劲儿,插了句嘴:“妈,你刚刚说的那类型,我倒是知道一个人。”
“谁啊?”
南舒顶着可能被温亦欢骂的危险,开了口:“夏知白啊。不知根知底吗?不成熟吗?而且他从小就对欢欢挺好的吧?”
温亦欢急了眼:“南舒!你别乱说!我跟他不可能。”
许秋婉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老夏那儿子确实长得不错,而且性格什么的都好,还是跟你一起长大的呢,你就瞧不上?”
南舒看温亦欢那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使劲憋笑,打圆场:“好了,妈,让她自己想吧。”
时间过得飞快。
南舒临产前几周都住在月子中心,生产的那一天正巧是周六,许多人有空来到了现场。
许秋婉在外面等得心急。
南书沉一声不吭,却也看得出来很紧张。
谌衡进了里面陪产,几乎四五个小时都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亦欢对这方面不是很懂,便焦躁地说:“怎么这么久呀?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难产?”
许秋婉让她别乱说。
夏知白揪了揪她耳朵,让她闭嘴。
温亦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她天生就有种喜欢将事情想得很坏的意识,例如结婚对方一定会家暴出轨,坐飞机会出事故这样的概率事件。
南舒越没有消息,她就越心急,最后额头都冒出了汗。
夏知白将她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