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正想打电话过去,谌衡洗完了澡,一边搓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见她一脸纠结地看着手机,走过去问:“怎么了?”
“没什么。”南舒如实说,“想给我爸打个电话。”
“打啊。”
“......”
在现在这个社会,如果没什么事儿,给不与自己一起住的亲人打电话,其实跟“我想他了”并无差别。
南舒埋怨过南书沉,谌衡是知道的。
即便半年前南舒妈妈忌日那天,谌衡来到了南舒家里,她也没有给南书沉什么好脸色,所以,现在被他满含笑意地看着,挺不自在的。
谌衡见她有退缩的迹象,便拿过她的手机:“我来打。”
“你干什么?”南舒瞥见他刚洗完头,尚在滴水的发梢,“先把头发擦干了。”
说罢,她去拎了条干的毛巾,回来后发现谌衡已经打了。
什么速度!?
看样子与南书沉聊得正欢,并且谈起了面馆的事儿。
谌衡是学经济的,对于经营特别有一手,而南书沉也不是那种没读过什么书的人,好说歹说也当过老总,两人聊起天来莫名的和谐融洽。
南舒见这俩男人聊得这么开心,竟然有些小吃醋。
一个是她爸爸,一个是她喜欢的人。
两个人拿着她的手机聊天,却忘记她的的存在。
太过分了吧!
南舒跪坐在床边,给谌衡擦头发,并且悄悄去听他们到底在聊什么,听是听见了,可听得模棱两可,有些东西她根本不懂。
聊得时间长了。
南舒就不耐烦了。
谌衡感受到她的小脾气,便咳咳两声,突然严肃起来,跟岳父大人打了个招呼:“伯父,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啊?什么事?”南书沉聊得真起兴呢,“说吧说吧,什么事这么磨磨唧唧的?直说,别客气。”
谌衡笑了下,说:“南舒在我旁边。”
这一句话含义很多。
现在这个点已经接近深夜,两人黏在一起,谌衡还能用南舒的手机打电话给他,说明他们和好了,也可能同居了。
南舒听到提她了,微微一怔,放下毛巾,坐在谌衡身边看着他,小声说:“我爸什么反应?”
谌衡薄唇弯出笑弧,淡淡的道:“我会好好对她的。”
随后,他放了免提,里面南书沉的声音窜了出来,“是你,我肯定放心。小舒,你在听吗?爸爸想跟你说的是,只要是你喜欢的人,想做的事,爸爸都没意见。虽然阿衡也在听,但我作为你爸爸,我还是想说......”
南舒安安静静地听着。
南书沉丝毫不避讳谌衡,直白道,“无论怎么样,都不要委屈自己,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是我没用,害你妈......”他顿了一下,似乎在哽咽,直接跳过去,“害我们整个家变成这样,但是你一定要幸福,好好的啊。”
这么煽情的话,南舒听着不适应。
她本来就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遇到这种状况更是不知道如何应对,嗯了一声,换了个话题问:“我之前给你买的睡眠枕,你用着好用吗?”
南书沉:“......”
谌衡:“......”
两人无奈失笑。
南书沉说:“好用好用,确实是睡眠好了很多,爸爸还没谢谢你呢。”
南舒谨慎地又问了一遍:“你别为了不抚我面子就敷衍我,我要听真话。”
“真的好用。”南书沉又强调了一遍,“刚开始没什么效果,后来慢慢的效果就出来了。”
“那就行。”
南舒心里有底了些,“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
“诶,好。”
南舒抿了抿唇,又补了一句:“注意身体啊。”
南书沉估计在那边偷笑,说:“你也是。”
随后,便挂了电话。
谌衡对她不停地问睡眠枕的事儿没有表示出怀疑,并且以为她是因为不好意思接南书沉那几句煽情话才刻意找了个话题跳过去的,所以后来也没有仔细问她。
南舒买给南书沉那个睡眠枕是国外牌子的,国内基本很难买到,需要找熟人代购,从海外运来起码要半个月。
现在算算时间,刚刚好。
谌衡和爷爷的生日在同一天,那天去看望爷爷的话,全家人的注意力估计都放在老人身上了,必定无暇顾及他。
南舒觉得他应该也要被关心啊。
便打算自己先给谌衡一个惊喜,帮他提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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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谌衡有事要去开会,周日下午才有空。
南舒便跟他说,她去找温亦欢玩一会儿,周日才回来。
谌衡没意见。
于是,周六一天,南舒都在缠着温亦欢教她做蛋糕。
对方表示很苦恼:“拜托,你连饭都不怎么会做,烘焙不是那么简单的。看上去好像这样、那样就行了,其实真正做起来还挺复杂,你还不如找我家的师傅专门给你定制一个。”
南舒心态很好地说:“没事啊,反正我有空,就先学着呗。也不是只有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