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对你好,好好照顾你,爱你。”
他眼眸盛着满满的深情,盯着南舒那张清淡平和的脸,说话时都带了几分紧张。
南舒吃完了,不紧不慢地擦了擦嘴,低低哑哑的嗓音回荡在他耳畔,笑着问:“你这是在跟我告白?”
“嗯。”
“我不要。”
南舒拒绝得绝情,看上去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谌衡突然敛眸低笑,明明是上扬的唇角,却连呼吸都是痛的,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伸进他的胸膛,在他的心上狠狠划了一刀,血液流淌。
世上最难堪的画面,莫过于一个人深情,一个人薄情,就算同床共枕过,她瞧着他的眼神依旧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她给他的态度就是我不想去回忆以前的事情了,往事已了,过去了就过去了。
谌衡盯着她的眸问:“你就不能正视一下我们的感情么?”
“正视?”南舒靠在椅背,轻轻懒懒地说,“那么请问司长,以前那四年你有正视过我们的感情吗?你有想过遇到坎了,跟我说一声,我们一起面对,有想过我收不到你信息的时候会不会担心,会不会一直挂念着吗?”
他不说话。
南舒替他回答了:“你没有,你选择的从来都是逃避。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能逃避呢?”
“你很在意当年出国的事儿,那件事确实是我错了。”谌衡坦白道,“但是,你相信我,我没有想过耽误你。我已经在等你爸出来,准备帮他翻案了,只不过那会儿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不然我后来怎么做到两年内完成这件事?等你出国回来,我会娶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可你当年为什么不说呢?”南舒显然不怎么信,看着他的眼神都带了审视,她甚至在给自己找理由,说服自己他就是在骗她。
“还有林桐若的事情,还有我们约好去温泉的那一天,你去哪儿了?你为什么不跟我如实坦白?”
“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谌衡如实说,“我只跟她出去了两次,一次是和当时的司长爬山,刚好她跟了过来,还有一次是我去A大行政楼,那天司长让徐阳带她去A大参观校园,因为她考上了A大的研究生。一到学校我就跟她分开了,后来遇到了你……我承认,当年的我们地位不平等,我以为自己可以摆平一切,不需要让你知道,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跟你沟通,这是我的问题。从今往后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来问我,我一定不会瞒你。”
当年的谌衡也是第一次恋爱,并且养尊处优惯了,虽然很多富贵子弟有的劣行他没有,但骨子里还是存着一股傲气的。
他把南舒当成了一只能护在羽翼下的金丝雀,那些可以不让她知道的事儿他几乎都没说,也正因为他太自以为是了,认为南舒会一直待在他身边,才如此有恃无恐。
后来,他发现,他错了。
恋人之间最应该讲究的是平等且坦诚,他们都没有做到,准确来说,是他没有做到。
南舒勾唇笑了,嗓音变得闲适且漫不经心:“你说得没错,我们的关系根本就不平等,不管是年龄还是背景,有太多的鸿沟存在在我们之间。”
谌衡说:“现在已经没有了,等再过几年你在外交部的发展会很顺利。”
这是一个正司长的判断,他一直很相信她的能力。
南舒轻轻巧巧地问:“所以,你是因为我这几年的变化才变得更爱我的?”
男人压低的声音从喉间蹦出:“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跟你说过,这四年来,我一直想找到你......”
“谁知道呢?”南舒唇上的弧度更深,以前伤害深了想要修复肯定很难,信任的建立也是需要时间的,“你不会以为我当年受不了你只是因为出国那件事儿吧?”
“你说。”
谌衡一副你尽情批评的表情,他的眼尾几乎是红的,唇线一直抿着,“如果是我意识不到的,我会改,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好啊。”南舒跟他较上了劲儿,“你想知道我当年的感受是吧?从现在开始,我们在一起,但是我不允许公开,不允许在外人面前你跟我有任何引人误会的肢体接触,你的信息除了工作上的事儿,我可回可不回,不要经常给我打电话影响我工作,每天晚上需要经过我同意才能来找我,你做得到么?”
这完全是以牙还牙,当年谌衡怎么对南舒,南舒就怎么还给他。
谌衡几乎是没有一刻的犹豫,盯着她轻轻张合的唇瓣,应了声:“可以。”
南舒瞳孔震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快答应。
正巧这会儿有快递信息进来了,她拿起手机一看,是昨天让酒店寄的钥匙到了,放在了公寓楼下大堂。
她揉了揉额角,昨晚宿醉依旧有些不舒服,淡淡看他一眼说:“快递到了。”
这一眼暗示意味太足,估计又是想将他当成苦力。
经过刚刚一番谈话,两人之间的心结也打开了七七八八,但想要重归于好,肯定还需要时间。
几年都等下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漆黑的眸从她脸上扫过,多少沾了点儿温柔,低语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