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的气质,一身精简西装和高定制的铂金腕表,以及正司长的名头,不知道招来了多少桃花。
男人推门走进正青,正好瞧见温亦时在捏温亦欢的脸,他把西装外套脱下,随手搁在椅背上,边扯了张椅子坐下边松散地扯了扯领带。
“小老弟,你又迟到了啊。”温亦时转头看他一眼,用贱兮兮的语气说,“小公主生日你都敢迟到,该不该罚酒?”
温亦欢看上去已经喝了不少了,没大没小地指着谌衡,凶巴巴道:“给我喝!”
谌衡不多说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拎了个干净的酒杯,刚准备寻酒倒进去,旁边有个女人捏着酒瓶的瓶口看他一眼,试探地问:“我帮你倒吧?”
谌衡将酒杯搁过去,女人小心翼翼地倾斜着酒瓶,冰凉的液体咕哝咕哝地倒进了透明的玻璃杯里。
他喝了一口,说了声:“谢谢。”
其实,两人不算很熟。
那是温亦欢的朋友,说是高中同学还是大学同学?谌衡没在意,也从未刻意去记过。
一声“谢谢”伴随着低沉而冷峻的嗓音在女人耳边响起,她低着头朝他笑了笑,委婉道:“不客气的。”
温亦时和温亦欢这一对正打闹的兄妹都正好瞧见了这一幕,眼睛都差点儿瞪直了。
无人不知南舒走后,谌衡就对女人过敏,从不让女人近身,也不回应别人的搭讪,“南舒”这个名字更成了提都不能提的禁忌,活得比寺庙里的和尚还要清心寡欲。
但好在事业处处得利,即便他再不感兴趣,依旧有一堆女人前赴后继,毕竟三十多岁沉稳成熟又有权势的男人这年头可不好找。
所以,刚刚......是搭讪成功了是吧?
温亦欢眨着眼,简直不敢相信。
虽然她是南舒的朋友,但这几年谌衡是怎么过来的,她完全有目共睹,她也相信南舒这么聪明这么有条理的人,或许早已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和喜欢的人。
既然如此,谌衡受罪了四年,其实也该放下了。
说不定,南舒已经把他给忘了。
所有人来齐,大家开始正式吃饭,温亦欢给谌衡介绍:“这位是我大学时候的好朋友,吴新雪,现在在翻译司工作,俄文翻译。新雪,这是国际经济司的司长,你们见过吗?”
刚刚给谌衡倒酒的吴新雪又看了谌衡一眼,谌衡听见“大学”二字也抬眸瞥了过去,两人的视线刚好对上。
吴新雪脸红地说:“当然见过,各大会议经常能看见司长。”
谌衡始终没搭话,又是这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像一条死鱼,见再漂亮的美女也提不起劲儿。
这吴新雪好歹是当初俄语系略败于南舒的大美人啊,而且她和谌衡两人都在外交部,再合适不过了。
“见过就好,见过就好。”温亦欢疯狂打圆场,笑着说,“这里不是工作场合,没必要这么拘谨,就当大家都是朋友,吃饭吧。”
几个熟人围在一起吃饭,温亦时把定制好的蛋糕拿过来,点上蜡烛,让温亦欢许愿,这个生日就这么过了。
温亦欢的愿望是今年出现一个大帅哥跟她谈恋爱以及南舒回来。
她太想她了。
如今大学毕业已经过去四年,距离两人的五年之约还剩下一年,南舒那么宠她,应该不会食言的吧。
而且,希望她回来的时候幸福一点儿,漂亮一点儿,事业爱情美满,身边有人陪着,有人护着,不要再一个人了。
想着想着,温亦欢眼眶都泛起了濡湿,泪眼朦胧得让人怀疑她都许了些什么愿望。
温亦时推了推她:“有病吧?看把你能的,许个愿还能哭上了。”
温亦欢瞪他一眼:“我自己把自己感动哭了不行啊?今天我生日,你还欺负我!欺负了二十五年还不够!?”
“得了得了。”温亦时真拿她没辙,“就说你几句,还欺负上了,你小时候骑大马,在我睡觉的时候坐在我头上差点儿把我憋死怎么说?”
“滚开,谁坐你头上。”
这边吵架吵得热烈,没人注意到温亦欢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纯黑色的手机就放在谌衡右侧的桌面上。
只要他侧头看一眼,便能发现有人给温亦欢发来了一条短信。
【欢欢,生日快乐。】
温亦欢是温家大小姐,她的朋友里多数人都对她有些忌惮,大部分会叫她“亦欢”,只有一个人会用“欢欢”来喊她。
屏幕只亮了五秒便暗下去。
谌衡觉得没趣,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吴新雪还转过头问他,“你要走了吗?”
谌衡丝毫没回头,推门走出了正青,正巧有人打电话过来,他坐进车内,伸手接起,还没说话。
对面迅速简洁明了道:“老大,上海那个外交经济酒会至少要三个人去参加,名单还没确定下来。”
“这需要问我?”谌衡显然有些不耐烦,“有什么嘉宾?”
“嘉宾?”
徐阳似乎被问倒了,只堪堪报了一两个大人物出来,其他不怎么记得。
一般这种并非很隆重的外交酒会的作用都是给自己长见识,拓展人脉,见见其他国家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