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自己,才正式上车前往郊。
从北京市区开到那边的郊区,有很长的一段路,至少也需要两个小时。
一路上风景接连变换,一盏盏的路灯从车边掠过。
南舒望着窗外的风景,没一会儿就困得撑不住,偏偏昨晚折腾她的人正精力充沛地开着车,看上去好像只有她受不了似的。
谌衡侧头看她一眼,盯着她逐渐耷拉的眼皮,微眯起眸,笑了下:“睡会儿吧。”
南舒不客气地靠在椅背上,阖了眼。
虽然睡得挺不安稳,却也难得满足。
下了车,谌衡先带她进房。
还差一个小时才到饭点,在露天的行廊里,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南舒换了衣服,坐在镜子前耐心地给自己编了下头发,中午出门太赶来不及化的妆也化上。
她把口红抹在唇中央,薄唇微张,用白皙的指腹慢慢地轻揩过去。
看得谌衡眼神复杂,深沉的眸盯着她。
南舒刚化完,就被他抓着手腕,揪过去吃掉了,倒是忘了他是个随时随地能发.情的衣冠禽.兽。
南舒牵出无法形容的弧度,忍了一下,返回去继续化。
晚餐全部都是西餐,还上了点儿酒。
摆盘精致,一看就是几位数起跳的那种。
工作原因,谌衡对烟酒颇有研究,酒量也属于中上层,但偶尔应酬依旧会有喝醉的时候。
南舒慢条斯理地在切牛排,瞧见桌上的酒瓶已经空了四五瓶。
她并不知道谌衡的酒量到底在哪儿。
却有种他要酔的错觉。
这人是故意的吧?
果然一顿饭吃完,谌衡已经神志不清了,深深的醉意染上他英俊的脸,他眯着深邃的眸,哑着声儿喊她:“南舒。”
南舒脑袋发胀,想将他踹走,说好的陪她赴未完成的约,却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喝得烂醉如泥。
幸好,他还能走路。
南舒扶着他,从他西装裤的裤袋里拿出钱包,在一堆卡中随意掏了一张递给服务员结账。
纤白的手指捏着铂金色的卡片,在空中停了半响,服务员才从男人干净清冽的俊颜上收回视线,接过。
南舒从服务员脸上看出羞涩的神情,勾出微讽的弧度。
只因谌衡挺着这张人神共愤的脸,穿着白衬衫和西裤,尽显斯文冷峻,黏在她身上,宽大的手还毫不避嫌地落在她腰间。
结完账。
南舒将他弄回房间,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上,将她的手锢在两侧,去咬她的脖颈。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和难受全部跑出来。
南舒推他、踢他根本就不管用,完全成了他手下胡乱摆布的虾米,“谌衡,你有完没完!?”
男人顿了一秒,却丝毫没停。
直到他放在裤袋里的手机响了几下,才稍稍有些神思回拢,南舒趁着这一间隙,直接推开他。
他躺在身侧,阖着眸,一手摁着太阳穴,皱起眉,又瞬间乖得不像话。
南舒去倒了杯水喝,见他毫无动静像是睡了,怕手机膈到他,又走过去将手伸进他西裤的袋子里,将手机掏出来。
这是谌衡的私人手机,他一向公私分明,工作和生活分开。
知道这个手机号的人寥寥无几。
南舒算是一个。
她正准备把手机放在柜子上,却无意按亮了手机屏幕,纯黑色的壁纸上显示着两条新发来的短信。
来信人是一串陌生的手机号, 158开头。
第一条是一张照片,在锁屏界面不能查看。
第二条像是女生撒娇的语气,说着【你看!这算不算是我们的合影?那天爬山的时候拍的。】
如此娇嗔的语气,连南舒跟谌衡发信息时都鲜少出现。
而后,那人又发了一条过来,是在问他:【对了,舅舅说下周四晚上一起去吃个饭,你来不来?放心,我一定会让舅舅再去请你一回。】
南舒盯着短信看了几眼,似是有些不相信,又看了几眼,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望向醉了酒一无所知的男人。
她的心脏蓦然一拧,像一把尖刀刺了过来,胸口泛起连绵的抽痛,刹那间鲜血淋漓。
与当年南舒发现南书沉出轨时候的情景一模一样,没有备注的手机号码,暧昧娇嗔的短信。
还有,爬山?
原来是跟这个女的爬山。
她淡淡的嘲讽地看着谌衡。
捏着手机走过去,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将男人的手指按在了手机上,锁屏瞬间打开。
南舒心脏砰砰直跳,点开短信,闭起了眼,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打开那张照片看了起来。
那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儿,有一头落在肩上的微卷发,带着粉色的发箍,撅起嘴自拍。
背景是一处风景名胜区,有许多小摊贩在叫卖纪念品。
而照片的左下角,是一个便利店。
一个男人背对着站在便利店的柜台前,像是在结账,颀长的身形和独特的气场,让南舒一眼认出了他,心底霎时溢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