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
今儿她们也是来的不巧,挂号的地方排了长长几排队伍,旁边还有缴费的窗口,人群拥挤。
赵芳儿叫那五个病人在一边等着,自己排队挂号。
“让一下让一下啊,药车要过去,麻烦都让让!”
几个护士同志推着一个堆满了东西的板车,走了过来,要从队伍中插过去。
赵芳儿主动后退一步,让出空隙来,药车挨着她跟前过去。
一股古怪的味道从药车上飘过来,她动了动鼻子,心里微动,又是这个味道!
她顾不得排队,连忙跟了上去,向推着药车的护士同志问道:“您好,请问您这药车上放的是什么药?我总觉得有点儿熟悉。”
刚才她主动让出位置来的举动被护士同志看在眼里,心里生出些好感,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儿,当即笑道:“同志,这是中药,叫鱼尾葵,还是从南方进过来的嘞,咱这边可没有。”
“鱼尾葵?!”
赵芳儿眼里闪过恍然,又连忙问道:“请问这要是否直接就可以买,不需要医生开单子?”
她终于记起自己是在哪儿闻见过这个味道了,就是那次落枕到医院来,遇见刘婷的那次!
护士同志摇摇头,说道:“这是处方药,得有单子才能买,这药呀可不能乱用的。”
她还以为是赵芳儿自己想买,当即又叮嘱道:“你要是听说了什么偏方、土办法,可不能随便吃药,还得看医生,虽说多花了些钱,但身体重要!”
赵芳儿知道她是想错了,也不多做辩解,只含笑道谢,“谢谢你了,同志,你放心,我不会乱吃药的。”
和护士同志到过别,她心里并没有因此而轻松起来,幸好,等她重新来排队的时候,人也已经少了很多,她想了想,最后挂了一个中医的号。
医生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赵芳儿带着五人才刚一走进来,就听见他说道:“你们这是在哪儿沾染了鱼尾葵的果实粉末,不是什么大事儿,待会儿我开点药,你们回去吃上两剂,就能痊愈。”
五人皆愣在当场,有些不相信,其中皮肤白皙的那位,还特意将手伸到老者面前,说道:“我说医生同志,你们中医不是讲究什么把脉,你这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怎么就能确定我们是那个什么鱼尾什么葵的东西造成的?”
医生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中医不只是把脉,而是望闻问切,老夫和药材打了一辈子交道,你们一
进来,那股子鱼尾葵的味道止都止不住,还用得着把脉?”
女子还欲再说,老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直接起身从窗户边上一盆花摘了一朵下来,然后用手碾碎,涂到女子满是红点点的手臂上。
“咦?!不痒了!”
女子诧异叫道,眼里充满了好奇,还有崇拜。
赵芳儿虽然和范老师学过些医术,但最精通的只有药膳,以及相关药材,有些只知道特性,但比未真正见过,更不要说到达这位老者这个地步。
她也是出了范老师,第一次见其他中医治病,眼里异彩连连,同时,也肯定了她心里的猜测,这件事果然又是刘婷做的,只是,刘婷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还有待考证。
不过,老者这一手,也让赵芳儿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先把她们的病治好再说。
想起女子原先说的话,赵芳儿上前问道:“您好大夫,请问她们身上抓破的地方会留疤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其他人没有听见,老者倒是听见了,看了她一眼,摸了摸胡子,轻声道:“她们发现的快,抓痕不算严重,不会留疤,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开个祛疤膏,一天擦个三次也就没事了。”
赵芳儿轻呼了口气,笑着道谢,“那就麻烦您了,女同志嘛,最看重这些,要是真留了疤,倒是不美
。”
想到这儿,她又从五人手里拿过一件衣服,放在老者面前,问道:“还请麻烦您老帮我看看,这衣服上有没有沾染上鱼尾葵?”
老者闻言,从抽屉里拿过一张纸将衣服包起来,放在鼻下闻了闻,眉头微皱,“没错,这衣服上应该是被擦了鱼尾葵果实的粉末。”
说到这儿,他站起身,提着衣服走到一个洗手盆前,将衣服抖了抖,阳光下,一堆细小如灰尘一般的粉末从衣服上掉了下来。
“你看,这些粉末就是鱼尾葵。”
老者摇了摇头,叹道:“下作手段。”
他瞥了眼赵芳儿,淡淡道:“你这是得罪人了吧,这鱼尾葵虽然不算大毒,但其作用,却十分霸道,一旦沾染上一星半点儿,全身都会布满红点,发痒不止。”
赵芳儿默然,叹了口气,“是啊,这手段够狠。”
这件事简直是上次赛芳店的升级版,毒,却非常有效。
一直看着这些的五人都惊呆了,一时间竟然没有言语,这意思是,她们受了无妄之灾?!
赵芳儿向老者道过谢,目光看向她们,歉意的笑道:“各位同志,真是对不起,是我撷芳园内部管理
不善,叫人钻了空子,才会让你们遭了这个罪,这件事我会全部负责。”
不等她们反应,目光扫过她们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