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亲吻过后,两人算是正式确立了关系,从以前可念不可说的朦胧暗恋,转为了光明正大的热恋。
眼神中的情意再也不必隐藏,苏汐每次不经意抬头,总能发现李承恩用炙热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那种感觉像枫糖浆一样,暖暖的,甜甜的。难怪有人说,喜欢这种事,即便嘴上不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巷子里的月光撒在青砖上,梧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苏汐依偎在李承恩怀里,两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偷偷接吻,缠绵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分离,期待着明天的见面。
苏汐对李承恩毫不设防,对方可以随时随地走进她的小院,和她一起种花除草,或是手牵手躺在花架下,聊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承恩,院子里的枇杷树马上就要成熟了,到时候就有好多枇杷可以吃了。”
“嗯,枇杷润肺,到时候给隔壁的李爷爷他们送些过去,最近老听他们咳嗽。”
“老人家嘛,到了这个年纪难免的。对了,我以前看过一篇文章,叫项脊轩志,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所以枇杷又有相思的意思。”
“倒是个深情之人,可惜缘分太浅了。”
“你看天上的云,像不像一只猫?”
“确实有些像。”
“你觉不觉得我说的这些事都好无聊啊?”
“不会,我喜欢,只要是和你有关的,我都喜欢。”
“≧﹏≦”
渐渐的,苏汐睡着了,阳光照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一层暖金色的光晕,她的睫毛纤长如蝶翼,发丝柔软芳香,整个人乖巧得不像样子。
李承恩俯身在苏汐唇上落下一吻,忽然间冒出一个危险的想法,现在院子里只有他们,汐姐姐睡着了,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根本止不住,李承恩好不容易才切断了这个念头,皱眉摇醒苏汐,严肃道:“以后不许在我面前睡着。”
苏汐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道:“为什么?”
李承恩:“难道你不知道,在男人面前睡着是件很危险的事?”
苏汐不以为意:“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是你嘛。”
李承恩气极:“就因为是我才危险,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也会对你做一些很坏很坏的事!”
他的目光那么纠结,明明已经喜欢得不得了,想要更多地掠夺和索取,却因为过分珍视而生生压抑,苏汐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可爱啊!睡他!
于是苏汐揽住李承恩的脖子,轻轻吻了上去,她热烈地勾缠着对方的舌头,左手顺着他的颈脖向下,滑过背部来到腰间,发出邀请和暗示的信号。
李承恩被吻得浑身发烫意乱情迷,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忽然间,苏汐结束了这个吻,然后咬上了他的喉结。
李承恩身子一颤,目光瞬间变了,变成了一匹极具侵略性的狼。他说:“别后悔,因为你后悔了我也不会停下。”
李承恩猛地将苏汐压在身下,然后叼住她的脖子,野兽般啃咬起来。苏汐又痒又麻,还有一点痛,头一偏想躲,却被李承恩按住了,狠狠吻住,几乎都要把她吻窒息了。
就在两人缠绵之时,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李承恩全当没听到,苏汐却没有这么厚的脸皮,用力推了推他。
李承恩只能无奈地抬起头来,露出幽怨的眼神,他把苏汐扶起来,替她理了理衣服,埋怨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转身去开门。
打开门,站在外面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妇人,苏汐还在奇怪这是谁,就见李承恩面露警惕地上前一步,把门堵住不让人进来:“你来干什么?”
那妇人原来是当地有名的媒婆,苏汐不识得她,李承恩却熟悉得很,只见她热情的笑着,冲门内的苏汐扬声道:“姑娘生得花容月貌,天人之姿,李家的小公子一见钟情,念念不忘,特地托了老妇来提亲!”
苏汐无比惊讶地“啊?”了一声,李承恩已经黑了整张脸,砰的把门一关:“滚!这里不需要你!”
媒婆被门给撞得后退一步,气的不行,高声道:“姑娘!李家是咱们这个镇上数一数二的富户,李公子又是聘你为正妻,你嫁过去就是锦衣玉食、婢仆成群!何必跟着这个穷小子呢?他又能给得了你什么?”
李承恩咬紧了牙不说话,对方说的没错,现在的他什么也给不了,未来如此渺茫遥远,充满了未知,他凭什么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姑娘牺牲自己的青春等他?
苏汐见到李承恩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少年的自尊需要她来维护。
于是苏汐走到李承恩身边,抱了抱他,然后柔声道:“我们把门打开好吗?”
李承恩沉默了一瞬,缓缓的打开了门。
媒婆一看门打开了,顿时喜笑颜开:“哎呦,姑娘,这才对嘛!你跟着他是没有未来的,应该及早放手才是!”
苏汐不曾斥骂,也并未激烈的辩驳,她只是握住了李承恩的手,温柔而坚定道:“也许今日的他贫寒困顿,但我知道他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将来必定有显达之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媒婆被说的愣住,李承恩眼中亦是有细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