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你,日后还是少与他们来往。”
他骨子里依然是正统规矩的人,如今喜欢顾朝朝,看她自然千般好,可不代表也能看惯她那些朋友,毕竟其中某些人人品如何败坏,他是亲眼见过的。
听到他认真的叮嘱,顾朝朝总算抬头看他了:“沈暮深,你当真不是个讨喜的男人。”
沈暮深一怔。
“不过刚刚心意相通,你便干涉起我来了?”顾朝朝语气不明,眉头却是挑了起来。
沈暮深心下一乱,立刻解释道:“我并非那个意思,只是为你好……”
“那便不与他们往来了。”顾朝朝倏然笑了,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
沈暮深顿了顿,有些不太相信:“……当真?”
“当初与他们混在一起,不过是因为觉得无聊,如今既然有你了,还管他们做什么。”顾朝朝说着,更加用力地扣住他的腰,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沈暮深感觉着她身上传来的热意,轻笑一声后反抱紧她。
顾朝朝又一次开始犯困,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听到他说了句:“你倒是个讨喜的女人。”
顾朝朝无声地扬了扬唇,便彻底陷入了香甜的梦境。
这一日之后,顾朝朝没有再想法子欺负人,沈暮深也不再像从前一样冷着一张脸,两人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府中人还是能清楚地察觉到,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日子平顺和缓地往下过,沈家余党又潜入过两次,每次来都只为一件事——
求沈暮深造反。
沈暮深却始终不答应,只是叫他们注意隐藏,切勿被人发现。那些人劝了许久,终于有些急了。
“少爷,您难道要在长公士府当一辈子的奴才不成?”
沈暮深神色微冷:“我做什么,与你何干?”
“属下知道您是怎么回事,无非是美色误人玩物丧志,可您是否想过,以色侍人安能长久,长公士就算如今喜欢您,那将来呢?皇帝已经开始为她物色驸马了,到时候她成了亲,还能像现在这样对您好?”下属苦口婆心。
沈暮深听得眉头直皱:“这是我跟她的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只需顾好自己就是。”
“少爷……”
“我累了,你们回吧。”沈暮深果断拒绝。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叹着气离开了。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沈暮深一人,他静坐许久,满脑子都是下属们刚才说的话。
不能想,别去想,朝朝如今已经学好了,不再与狐朋狗友往来,不再横行霸道,她是真心喜欢他,他就该对她有信心才是。沈暮深深吸一口气,隐下心中万千思绪,吹熄了灯烛便去睡了。
偏房的窗子暗下来后,一道敏锐的身影直接闪进了顾朝朝的寝房。
顾朝朝看着来人,神色淡淡地问一句:“那些人走了?”
“是,”来人正是长公士府的侍卫统领,应完声后跪地,“卑职无能,怕打草惊蛇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看到他们来了又走,却没听到究竟说了什么。”
“说什么不重要,我且问你,他们走时是否高兴。”顾朝朝问了和第一次差不多的问题。
那人愣了愣,仔细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大约是不高兴的。”带头那两人虽然蒙着面,可还是给人一种沉郁气恼的感觉。
顾朝朝若有所思地敲着桌子,半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过两日带人,去城外别院闹些动静出来,切记不要暴露身份。”
那人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但闻言立刻答应了。
顾朝朝看着他远去,轻轻呼了一口气。
两日后,别院遭贼的消息便传到了长公士府内,彼时沈暮深正陪着顾朝朝用膳,听到消息后脸色微变。
“里头的人可有事?”顾朝朝在他开口之前先问。
管事的忙道:“有两个丫鬟吓得不轻,其余倒是没什么。”
“知道了,你下去吧。”顾朝朝抿唇。
管事的连忙退下。
沈暮深见顾朝朝面露不愉,便为她夹了一块藕合:“殿下那座宅子修得奢华,留的丫鬟小厮却少,更是没几个守卫,会遭贼惦记也不意外。”
“……我又不经常去住,留那么多人做什么,”顾朝朝说完叹了声气,“罢了,明日还是再送去十个护卫吧。”
那么大的宅子,十个护卫怕是不够。沈暮深本想再劝,但想到什么后还是没有开口。
用过午膳,顾朝朝便进宫了,沈暮深独自回房待了片刻,越想心里越不放心,于是想法子给外面递了消息,叫他们送几个身手好的护卫过去,在宅子附近守着,务必保证不要再发生贼人作乱的事。
他在做这些的时候,也略微顾虑顾朝朝会发现,可他家阿柔虽然现在黑黑胖胖,可胆子却没长大多少,为免再有这样的事将她吓出个好歹,他只能如此行事了。
沈暮深在联系下属的时候,顾朝朝正在宫里听训,听的还是婚姻那点事。
她低着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打着哈欠,任由这些人在耳边碎碎念,最后在他们都累了时,才遣散众人只留下皇帝,确保周围无人偷听后不咸不淡地说一句:“好啊,那便为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