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绫音瞳从涡之国回到宇智波族地后,宇智波的族地挂上了许多的白布。
在她去涡之国的这段时间里宇智波和千手爆发了一场大的战役,宇智波田岛和千手佛间同归于尽。
绫音瞳心里一滞,和路上遇见的族人匆匆打过招呼后回到家里。
穿过大厅,走廊,卧室,庭院,绫音瞳在训练场看见了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
两人沉默无言地坐在廊道上面。
听到脚步声的两兄弟回过头,看见来人后原本紧绷起来的脸又放松了下来。
宇智波斑眸色微动,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现在能说什么呢?
他只觉得现在的他压抑得紧,自从父亲死后,所有的事都一下子压在了他身上。
泉奈很温柔也很可靠,但是即使是泉奈,或者说正因为是泉奈,所以在某些事发生后他才更不可能开口。
只能一个人沉默,沉默,再沉默。
这个时刻会出现在训练场坐着,也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忙太逼迫自己了,泉奈看不过去把他从书房里拉出来的而已。
“瞳,你回来了啊!过来坐一会儿吗?”
泉奈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冲绫音瞳招了招手,然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置。
绫音瞳走过去把放在兄弟两人中间的茶盘挪开,然后坐在了两人中间。
“对不起,我——”
绫音瞳低着头,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宇智波斑直接语气强硬地打断。
“不要说这种话!这种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宇智波斑的声音渐渐和缓了下来。
“所以,瞳没有任何需要抱歉的地方。”
说完,他站起身,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后开口说:“我先走了,族里还有很多事。”
然后离开。
总觉得再和他们待在一起,再看着他们的脸,看他们想要帮自己分担,想要对自己好的样子,他会感觉更加痛苦。
等泉奈回过神来之后绫音瞳双手攥着衣服,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他慌乱了一瞬后赶紧侧过身把绫音瞳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两只手有节奏地拍了两下绫音瞳的肩膀,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
他能理解绫音瞳的心情。
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之久,父亲对于瞳虽有利用的心思,但是期间不乏真心地对待。但父亲死时,她不在。
而与此同时,瞳和他,和斑哥的感情都向来很好,而当他与斑哥失去父亲时,她不在。
不过这本就不是瞳的错,一切都是因为千手而已。
“瞳离开之后,我们接到了千手一族想要偷袭我们在族地外的一个据点的消息。想到几天前我们才发现了一个千手的据点,考虑到先下手为强这一点,父亲决定带着族人抢先毁掉他们的那个据点。只要他们的据点出了问题,短时间内也没办法招宇智波的麻烦。”
泉奈顿了一下,之后的事就完全超出了两族原本的预料。
“后来,我们和千手在偷袭的路上遇见了,于是直接爆发了战斗。两族的人都准备充分,战斗进行了两天多,第三天的时候父亲和千手彼此朝对方要害的地方捅了一刀。斑哥下令立即撤退,千手此时并不占优势,于是也趁机撤退。父亲是被抬回来的,在路途中进行过紧急治疗,但是那点治理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讲着讲着,本以为把这些话说出来会很困难,结果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接受了父亲死亡这件事,已经能够平静地把这件事叙述出来。
并非是克服了失去时的伤痛,而是习惯于去忍耐痛苦。
感受着肩膀的湿濡,泉奈垂下眼睑接着开口。
“回到族地后,父亲分别和我还有斑哥交代了几句,等斑哥从父亲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父亲已经死了。”
说完,他收紧了抱着绫音瞳的手,把头埋在了绫音瞳的脖子处。
半晌,他声音有点哽咽地说:“瞳,我的眼睛是三勾玉了。”
太阳渐渐倾斜,宇智波泉奈松开了自己抱着绫音瞳的手,双手撑在木制地板上看着训练场神色阴郁地说:“总之,我是不会放过千手的。”
过了两日,族内的葬礼结束,白布撤下。除了某些熟悉的面孔永远的消失之外,似乎一切都和以往没有多大区别。
绫音瞳私下里查了关于千手和宇智波的据点的信息,因为里面储备着许多忍具,所以显得异常重要。这么重要的信息偏偏被彼此拿到,明明都是隐蔽行动,但两族又好巧不巧地在途中相遇。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着一双手在推动着这一切一样。
太诡异了。
她把她查出来的东西放到宇智波斑面前,宇智波斑接过后看了一眼又放到了一边。
难道是成为族长的原因?
绫音瞳总觉得现在宇智波斑身上的气势更甚了。
“瞳,现在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杀了他们毫无疑问就是千手,即使有人从中作梗又怎样?难道这能改变我们的族人是被千手杀掉的这个事实吗?”
宇智波斑抬起头,目光冷冰冰地直视着绫音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