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齐看了一眼李老头,直接是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起了暮清妍走后发生的事儿。
原来暮清妍离开之后没多久,李书齐就又醒了过来。
暮清妍的那一脚虽说是将李书齐踢的吐了血,但却拿捏了力道,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与其说是内伤导致的吐血,不如说是李书齐向后跌倒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口腔内部才流的血。
李书齐倒下的时候,王氏夫妻已经是去了李家报信,并没有看到他后来又醒了过来。
李书齐清醒之后,见四下无人,起身就准备回家。
被一个女人踢晕,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再加上这个女人还是个有夫之妇,之前苦追他不到,要是被人知道他现在反过来想和自己嫌弃的女人好,那他就真不用在这村子住了。
可他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而拦住他去路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半路杀出来的亲大哥二赖子。
方才,他和暮清妍说的那些话,竟全被这二赖子听了去,二赖子似乎知道他丢不起这个人,以此威胁他给钱,声称李书齐要是不给他钱,他就把他半路拦住暮清妍的事儿告诉全村的人。
李书齐也不是傻子,大年初一那天,他虽不在现场,却也听林氏说了那天的前后经过,知道像二赖子这种吃软怕硬的人,根本就不敢得罪暮清妍,今天这事儿,他肯定不敢真的宣扬出去。
既然谈不拢,自然就会闹的不愉快,李书齐心里极度看不起二赖子,而二赖子心里又何尝看得起李书齐,李书齐在他的心目中,不过是个斯文败类而已。
之前又听说李家夫妻如何如何疼爱这个小儿子,再想到自己走丢之后受的那些苦,二赖子心里早就恨透了李书齐,这会儿言语之间有了冲突,肢体上自然就免不了也冲突一番。
李书齐本来就体弱,再加上这段时间的酗酒,身子早以被掏空,哪里是二赖子这种常年混迹街头的混混可以比的,二赖子三两下就将李书齐打的倒在地上起不来身。
李书齐却哪里甘心就这样被人压着打,奋起反抗时,二赖子当胸一脚,直将他踢的闭过了气去。
二赖子见李书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过去探了探鼻息,见呼吸已经变的非常微弱,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环顾了一圈四周,又见四下无人,直接是撒腿跑了。
等到李老头他们赶到的时候,二赖子早已跑远。
听完了整件事的经过,李老头和林氏面面相觑,脸色极为难看。
半响之后,李老头握拳用力一捶桌子,“孽障,真是孽障!”
骂了这句,他又伸出手指,指向林氏。
“都是你这个败家娘儿,好好的认那个孽障回来干什么?当初在路上碰到,你就应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林氏心里极为委屈,想争辩一句,说当初提出在镇上养着二赖子的主意也不是她出的,凭什么都怪到她头上。
但她抬头一看李老头那难看的脸色,这话就噎在了喉咙口,根本就不敢说出口。
而李老头和林氏的这番表现,落在李家老二和老三的眼里,却是让他们心头一凉。
之前李川在他们家是这样的待遇,他们还能理解为李川不是他们李家的人,所以爹娘才能狠的下这个心,可二赖子可是他们的亲生骨肉。
为了那么点钱,他们可以不要二赖子这个亲儿子,那以后保不齐也会不要他们这两个儿子。
李家老二和老三默默的对视了一眼,随后又很快低下了脑袋。
“老头子,刚才在方小花门前的时候,你听到村里人的议论了吗?他们说元宵节那天,看到老大在赌坊出入,他是不是又在赌坊欠了钱,这才来村里找我们要钱的?”
林氏这么一提醒,李老头也想起了这茬,他铁青着脸,恨恨的道,“要钱?凭什么来要钱,我们李家可没这样的儿子!”
李老头抬头,视线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恨声交待,“你们给我听仔细了,以后他要是找上门来,谁也不许给他开门,只说压根就不认识他,他根本就不是我们李家的人!”
“是”
李家老二和老三虽然心头发凉,但李老头这么交待,他们还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像二赖子这样的人,不沾上是好事,这要是沾上了,还不知道会招惹上多少麻烦。
“等等,书齐,你刚才说方小花给你喝的水是好东西,这是什么意思?”
李书齐看了眼李老头,心中暗道,这个家里也就这个爹还有点脑子。“爹,我打小身体就弱,前段时间因为喝酒,更是体虚的很,但自打方小花给我灌了那么多水之后,我感觉身子一下子就壮了起来,就连之前二赖子打我时,留在我身上的伤痕也不见了,那大夫的话要是不
假,当时我的情况真那么严重,那水只怕就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李书齐刚说完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林氏更是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根本就按捺不住心里的狂喜。
但没过一会儿,林氏却又皱了眉提出异议。
“不对啊,这水要是真那么神奇,方小花怎么会随随便便放在厨房呢?不该藏起来不给人看见才对吗?再说了,咱家和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