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
狒狒激动道：“你没事吧！”
原重煜的脸在摄像头里得很清楚, 他笑了笑：“没事！我刚刚跟他们配合，已经把他们这个犯罪据点控制住了，跟我一起被带来的几位受害者都无事！不过……”
原重煜回过头, 在手术室的白『色』屏风后，还数十张病床, 那里躺着十几位已经被做完“手术”的男女。
他们正在“休养”。
原重煜屏风边缘往那边，那些手术后的人，额头开了一个血洞, 安静温顺的躺在那, 消炎『药』与镇定剂正随着给『药』器不断流入他们身。
草莓透过摄像头到：“他们……是怎么了？”
原重煜：“刚刚审问过做手术的医生, 说是目第一步，给他们大脑开窗并切除了一部神经。他们或许还活着，但可以说灵魂与肉|被开了, 他们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 跟行尸走肉差不多了。”
耳机那头, 组员们屏息, 原重煜走过，目光扫过他们床尾的吊牌, 那里没写着姓名，编号、骨龄与一些身特征。他道：“脑袋的开洞伤势恢复好之后, 还要加装一个接口仓, 说是为了以后能够『插』|入芯片。”
葡萄糖道：“是的！宫理那边已经现这件事了，她点的人就是额头处芯片的！我懂了……他们就是搜罗各种各样的肉|, 然后制作无数种『性』格或身份、背景的芯片，按照客户定制的需求，将二者组合……”
就能组合出许多种变化，满足各种人的口味。
原重煜着那些额头血洞躺在那里的人们, 很难不联想到宫理。她会不会经历过很不好的事情，她会不会个芯片装在她那超越当下科技的仿生身里？
狒狒喃喃道：“他们恐怕再无法恢复了吧。义『潮』时期，很多脑机接口的后遗症等等，都是无法治愈的。”
原重煜站在一处病床，那里躺着一个亚麻『色』头的少女，他拿起了她的手臂，皱起眉头。
刚刚他就现了，目病床这些，最起码七八位，并不是风俗产业的业者。她们手臂没埋入避孕与防止醉酒的缓释针，身没代表着某些风俗业势力划的纹身。
甚至连使用过致幻剂的痕迹都没。
像是红街、霓国街这样的风俗业重灾区，经常风俗男女突疾病，组织凌虐杀人，甚至大规模的致幻剂中毒事件。索命组几乎是为数不多的愿为这些受害者进行治疗的组织。
因此，霓国街的拉皮条头头三代，面装作跟他们不认识，但暗自愿帮他们潜入罗刹。
原重煜能判断出，这里七八个人应该都是城市里没堕入街巷深处的普通人，显然是这个【人间内景】已经开始不择手段的抓人了。
原重煜正想着，忽然听到外头传来枪声，他刚转过头，就听到一阵喷气声——
一位年迈的黑『色』西装男子，小腿肚的喷气式推进器出刺耳的声响，双手各执一把太刀，朝原重煜的跳来！
原重煜拿起病床旁边的金属推车，朝他砸，年迈男子手中打刀像是切纸一样，轻易劈开金属推车，而下一秒原重煜已经到他眼，一脚重重踢他肚子：“出打！别伤到这里的人！”
年迈男子双目的二极管灯阵，忽然爆出闪光灯似的炫光，原重煜忍不住抬手遮眼，但仍然慢了半拍，他视野被闪光灯灼伤——对手中打刀就朝他腰腹攻击过！
原重煜听声音道来刀的，朝后飞速退让，却忽然感觉年迈男子并未追击，反而消失了。
他连忙放下手臂，正要搜寻他的身影，防止自己被袭击后背，却到他就站在不远处，两把刀垂下，他呆呆的立在病床边，床铺亚麻『色』头的女孩。
两把刀颤抖着，原重煜听到年迈男子胸腔中缓缓撕裂出一声不可置信的呼唤：“……锦锦……！”
外头几位干员解决了他的黑衣保镖，推开屏风闯进来，就到了跪倒在病床边的年迈男子，还静静站在他身后的原重煜。
年迈男子扔下刀，陷入癫狂，双手抠自己的眼窝，几乎要将眼窝里的点阵灯都抠下来，他们就听到了疯的呢喃：“……我就不该到万城来……你不该跟我来……这就是吃人的地，他们、他们凭什么……你是好女孩啊啊啊啊！”
原重煜捡起地的刀：“谁不是旁人的女？谁不是曾经的‘好女孩’？霓国街站街的或许吃过更多苦，就活该沦落至此？”
年迈男子转过头来，疯了一样要抓原重煜，原重煜抬脚踹他，另外几个干员开枪，束锁捆住了年迈男子的双腿身，他倒在地，挣扎嘶吼不已。
原重煜着那睡容甜美的少女，又地的年迈男子，他平日不装忧愁的面容终于像是拽线扯皱的布料，他说不出太凶狠或诅咒的话语，是半晌道：“……命运真是不公，这一切明明都该报复在你自己身才对。”
他走出，外头些人已经被击毙，些则被捆束在地，耳机里突然传出一声倒吸冷气声。
原重煜：“怎么了？！”
草莓半晌喃喃道：“我的天呐、我的天……呕！呕呕呕——”
一会，耳机里传来狒狒的声音：“……宫理找到了他们的仓库！”
……
“门是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