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盯着那两个字, 半晌过去,她发消息给罗姐:
“平树在哪儿你知道吗?”
罗姐没回复。
宫理想了想也没收拾,她关了灯, 将洗手的门小的恢复之前的角度,离开了房。
她刚回到自己的房, 罗姐就回复了消息。
“没事。他在我这儿。”
宫理看了看光脑,过了半天不知道该回什么,就回了个“ok”, 捏着手机有些发呆。
……
罗姐将光脑收起, 一只脚踏在茶几, 握枪手肘搁在膝盖,枪|口却着坐在沙发的男人。
男人将装着冰块的威士忌酒杯递到嘴边,茶杯中却不是威士忌, 而是某种粘稠的荧光粉『色』『液』。
他着看向罗姐, 夹着烟的手正要将酒杯递到嘴边, 罗姐猛地抬手, 打飞酒杯。酒杯砰的一声滚落在地,粉『色』『液』不止洒在了地, 也洒在男人穿的网纱衣。
衣服单薄,粉『色』『液』浸润后黏在他胸口, 他抬起手来抹了抹, 又将手指放到嘴边吮干净,轻起来:“他都不好好锻炼, 我都快瘦排骨干了。”
罗姐受不了了:“你|他|妈是一年赛一年的恶,这衣服『骚』的都『露』点也就算了,你还给自己涂了粉『色』指甲!”
男人伸中指,显摆自己的指甲:“荧光粉, 我的幸运『色』。多久了,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啊,罗。”
罗姐没说话。
男人的皮鞋蹬在了茶几边缘,黑『色』长裤被包内暧|昧的彩灯照亮。这是这店内低档的包,包外的舞台有些衣不蔽者在扭动舞蹈,也传来许许多多可疑的声响,层层纱幔遮挡住了包的门。
“你忘了,这地方也曾是我们发致富的地方之一,可你把它卖了。而现在,他们做的生意比咱们当时恶下作一万倍!”男人道:“我叫老板来见我,来好好跟我谈谈。”
罗姐竖眉怒道:“你惹什么事儿?!让他们完蛋也有别的办法,我只要给的人提供点线索,就会有人来付他们。”
男人嗤道:“付是没用的,这儿就应该一把火烧了。不说这个——现在你沦落什么了?我次还有记忆的时候,你开个几把小破店,天天给人隆屁|股。”
罗姐耸肩:“马要开分店了,贺喜我吧。”
男人狂到咳嗽。
罗姐突身子靠近,手指捋了一下他额前的头发:“你把平树头发给剪了?!他发现了估计又要哭了。”
男人仰头着看她:“你一副平树会回来的样子。我来说搞到钱太容易了,所以我也会一直喝役灵『药』水,喝到他彻底消失止。”
罗姐:“告诉你一件事。平树停用安定剂已经一两个月了。什么他可以不借助安定剂,就压的你根本苏醒不过来?因他变强了,他的也慢慢满了起来。他想要回来很容易,只是他现在在害怕。”
男人挑眉,晃着皮鞋,他脖子戴着许多让罗姐嫌弃的黑『色』项链挂饰,他似乎很喜欢这些装饰品:“害怕?他什么时候不是在害怕?什么时候不是哭哭啼啼的,什么都做不了!”
罗姐不像是跟他说话,反而像是平树开口:“别想那么多了,她刚刚还在我说你去了哪。”
男人好整以暇的着,却在罗姐说了这句话之后,突一僵。
他暗骂一句,手掌狠狠顶着自己的胸口:“罗!你做了什么?”
罗姐继续道:“宫理也是个有秘密的人,所以不会你这么不谅。次我她,她说‘平树一直我很好,我想不到有什么不信任他的理由’。她亲口这么说的。我已经能熟的看待你了,宫理也是个熟的人,你现在的生活不会被打破……不会改变……”
罗姐的声音低柔下来:“你很安全的,平树。”
男人瞪眼睛,四肢麻痹微微痉挛的感觉又传来了。这是即将失去控制的感觉,他不是没经历过。
他骂了一句脏话,扑过去,就要用手指沾着洒落在地的粉『色』『液』,张口要滴在舌头。
罗姐腿一横,制住他,男人立刻反击。
罗姐一直就打不过他,她也知道,只是暂时制住他一瞬,喊道:“你再不回去,她才可能会怀疑!再这样软弱,你连现在的生活都保不住!”
男人四肢麻痹,几乎硬挺挺的倒在沙发,他手指沾到了地粘稠的粉红『色』『液』,喘息着正要送到嘴边,罗姐的光脑响了。
她手臂现了一个小小的全息弹窗。
【宫·不要命·理】发来了消息:
“罗姐,你们在哪儿。我想了想,还是去接他一下吧。”
小小的发光的话框,显示了半天的:“正在输入中…”
男人愣愣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又弹一条消息:
“如果他实在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吧。”
罗姐看着他手指抬在嘴边,手指的粉『色』『液』滴落下来,滴在他下巴。
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擦掉了。
罗姐看向他湿润的双眼,抬手又无奈又嫌弃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先帮你拒绝宫理了,别让她来,也别让她见到你这粉指甲、还有你这皮裤!”
平树缓缓呆坐在沙发,他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