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翠兰,你承认吗?你要是不认,我们就去你村里,找你妈对峙,找当年跟你鬼混的那个男人的媳妇对峙,医院也可以做亲子鉴定,你口口声声说给我四舅生孩子,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你打一开始就算计我四舅,不过是为了你的名声和后半辈子找个去处,嫁给我四舅好吃懒做。这些也就算了,但你嫁了人还不安分,除了胡汉桥你自己数数,你给我四舅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你有什么脸让我四舅养你一辈子。”
“爸,我……”
“凯凯,你就是我的儿子,你是我儿子!”
安家业看着大儿子浑身颤抖地落泪,心里头难受极了,“周翠兰,看看你做的孽吧,孩子有啥错,你非要闹成这样,非要把自己的老底都让人揭光你才舒坦是不是,你造的孽还不够吗?”
“凯凯,对不起,这事情我知道后,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公诸于世,实在是如果不说,你妈就要赖上四舅,你们这个家过不好的。
但是你永远都是我表弟,是四舅的儿子,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弟弟。”
安定凯双眼噙着泪,从他得知自己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之后,他心里是害怕、羞耻和不知所措,恨母亲为什么骗父亲,为什么生下自己,但是他没想到,父亲什么都不说,只说自己是他的孩子,表姐也这般,父亲是深明大义的人。
如果不是母亲逼迫的太狠,通过这件事也能看出,母亲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心里对母亲彻底失望,为了她自己,她可以谁都不管。
“妈,你走吧,我保证以后有我吃的,就不会饿着你,我只求你别再闹了,如果你再闹,那我选择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程文联也赶到,刚才有人去他家里喊他,说周翠兰又进村了,周翠兰得的病是杨梅大疮,他知道这个病传染性很高,治不好会死人的,年都没过好便匆忙赶过来。
“你个白眼狼,我为了你,不得不嫁给这个窝囊废,什么都没要就匆匆结婚,还不敢宣扬,为了你我不得不裹着肚子,生怕肚子大了被人发现,现在你这个兔崽子却说不管我,要不是你我会嫁到这个穷地方来,嫁给这么个窝囊废,我的人生全都让你毁了,呜呜呜!”
周翠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安夏气不过大声喊道:“周翠兰,应该是我四舅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种媳妇,你老嫌弃我四舅穷,你身上穿的戴的哪个不是我四舅赚的钱,谁家媳妇跟你一样,天天吃好的喝好的穿金戴银,还要打牌。
你打牌输了多少钱,自己算过吗?我四舅天天除了在地里干活,还去周围的镇上打工,赚的钱全让你造了,你还觉得跟着我四舅受穷?告诉你,你走的这大半年,我四舅种西瓜赚了两千多块,就连你看病也是我四舅卖西瓜赚的钱,我还真没见过你这种花着别人的钱,还骂着别人的女人。
你有良心吗?你这辈子除了你自己,你还爱过谁?你心里除了自己,还有最看重的人吗?就连两个孩子,也不过是你给自己争夺利益的工具。”
周翠兰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但立刻变成狠戾和急切,“安家业,你要是不管我,我就让你家破人亡,让你全家都不好过。”
“同穷匕现?你要这样说,赶明我在城里给四舅租一套房子,就凭四舅和凯凯的吃苦耐劳,他们肯定能养活自己,让你永远也找不到他们?你信不信?”
周翠兰眼中露出恐惧,她怕了!她真的害怕出现安夏说的这种情况,如果是这样,她怎么办?他们都不要自己,都不要自己!
周翠兰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强强,把你妈扶起来。”安夏故意道。
安定强哆嗦了一下,因为他看到母亲满手的眼泪,回想起之前母亲刚来家里,满手的眼泪,攥着自己的手,摸过自己的脸,医生说眼泪是体液的一种,他很可能被传染。
“妈,你明知道自己有病,为什么还要回这个家,你害了我,你的眼泪就能传染你的病,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晚上往我身上擦了多少眼泪,人家都是为着自己的孩子好,你呢?你恨不得拖着我跟你一起死,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母亲!你不要脸!”
“眼泪也传染?”
山坡村的妇女们听到这个话全体炸了。
“周翠兰,你快点滚,你要是再不滚,别怪我们拿棍子撵你走。”
“臭不要脸的女人,在外面得了脏病还有脸回来,滚出山坡村,别脏了我们村里的土地!”
“滚滚滚!”
几个妇女从家里拿着扫帚棍子冲上来,安家业不想看到这一幕,带着孩子们回家紧紧关上了远门。
门外响起周翠兰凄厉的哀嚎声,这声音越来越远。
随着大年十五元宵节落下帷幕,春节终于结束,这两个月安家业全家人提心吊胆,前几天四个人去医院抽血检查,除了安定强,其他三人均未感染。
说起来这个病的治疗并不难,主要是早发现早治疗,周翠兰住了五天院后,医院就催促她出院了,只是要求她每周来医院打针,一共四周,结束后复查,如果没什么问题,三个月后再来复查,复查指标是阴性,就代表这个病治好了。
周翠兰伤了安定凯的心,她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