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有后顾之忧,也不会欺负你。”王妃说到这里,侧头望来:“琦芸,你也是个聪明的人,该懂我的意思才对。”
沈琦芸敢不懂么?
她得了皇后娘娘的赞誉,做了侧妃,吃穿上和以前大不相同,就今日的这身打扮,也已经比五成以上的夫人要富贵,这府里没有人敢小瞧她,甚至在京城中也有了些名声。饶是如此,她也不是严韶羽的妻子,不能阻止他娶妻,以后在他妻子面前得服小做低。
“妾身明白。”
王妃见她态度恭顺,满意地点点头:“今儿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对了,明日记得早起,新妇得敬茶。”
沈琦芸再次应下。
在严山和无忧郡主这场婚事上,她压根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就比如敬茶这事,她出不出现都于二人的婚事无关。但她若是不去,无忧郡主怕是又要借此欺负她。
严韶羽要应付的客人太多,不可避免地喝醉了。一次偶然,他发现沈琦芸不喜欢喝醉酒的人,因此,当日没去她的院子,而是自己歇在了书房。
沈琦芸累了一天,简单用过膳后,几乎是倒头就睡,迷迷糊糊间,被齐嬷嬷叫醒。
“姑娘,您家里让人给您带了口信,是一位五品夫人身边的丫鬟告知了咱们院子里的七月。七月她回来后打听了一下,得知您和娘家不睦,不敢报上来。只敢和小姐妹私底下说,方才有人报到了奴婢跟前。”
沈家那边得知沈琦芸做了侧妃后,又有了些想法。齐嬷嬷固然可以将这事情忽略过去,但她认为,有必要告知主子一声,好歹有个防备。
沈琦芸九死一生,再听到沈家人时,只觉恍如隔世,她好奇问:“说了什么?”
齐嬷嬷无奈:“让您抽空回娘家一趟,或者送点东西回去,还说女儿家有个娘家的要紧之处……”
事实上,丫鬟带的口信远远不止这些。齐嬷嬷知道主子不喜家人,特意简化了些。
沈琦芸一直当自己没有别的亲人,听到嬷嬷这话,恍然想起她如今是侧妃,身为侧妃是可以和娘家人来往的,甚至名下还能有自己的产业。
想到后者,她浑身的疲惫不翼而飞,瞬间来了兴致,立刻翻身坐起,跑去角落中一个箱子,打开暗格拿出里面的小匣子开始数银票。
她这番动作突兀,齐嬷嬷一个愣神间,床上的人就已经跑去角落开始数银票了。
“姑娘,该睡了。”她走上前,就对上了姑娘亮晶晶的眼,里面满是兴奋。她有些疑惑,看了看匣子,又看了看主子,试探着道:“难道你要送银子回沈家?”
“不!”沈琦芸心里明白,齐嬷嬷贴身伺候她,两人每天至少有一半的时辰都互相陪伴,她做事想要瞒住齐嬷嬷,那是白日做梦。当即也不再隐瞒:“我要做生意。”
如果说通房丫鬟是半个主子的话,侧妃就是大半个主子,对外可以见客,底下的人都得敬着。
侧妃名下可以有些产业,沈琦芸早就听说过。不过她先前都在养伤,浑身疼痛不已,又一直住在芸院,对于自己已经是侧妃这件事情没有清晰的认识。搬过来后又一直在帮着筹备严山的婚事,偶尔还要应付严韶羽,这才没有及时想起。
既然能做生意,此事便刻不容缓。沈琦芸好奇问:“京城里的铺子价值几何?”
齐嬷嬷:“……”
“姑娘,该睡了。”
沈琦芸颔首:“你去找相熟的人打听一下,我这里有三百多两银子,看能不能买个铺子。最好是好地段的旺铺。”
齐嬷嬷只得答应下来。
当日夜里,沈琦芸做了一宿的美梦,梦里她躺在金子铺就的床上打滚,笑声几乎掀翻了屋顶。
她是被叫醒的。
“姑娘,该起身了,再耽搁怕是要失礼。”
沈琦芸瞪着大红的帐幔,她也是后来才发现,自己特别喜欢大红,平时不能太张扬,穿戴和首饰上得收敛,就连堂中的摆设也不能处处见红,免得惹人误会。也就是这张床上,除了身边伺候的人之外,没有别的人可见,她才随心所欲。
身下是温软的床铺,哪儿有什么金子?
她摸了摸,叹息:“哎,我的金子,再晚一点,我大概就能用金子造房了。”
掀帘子进来的齐嬷嬷听到这句,动作僵硬了下。不过,穷人乍富,喜欢银子很正常。但她总觉得这事放在自家姑娘有些违和。
去主院的路上,沈琦芸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无忧郡主那么跋扈,说不准会欺负她。她转而问:“嬷嬷,你打听了吗?”
“京城中有几条街上的铺子有价无市,三百两银子倒是可以买,只是地段没那么好。”齐嬷嬷一脸无奈:“您若真喜欢,回头我找中人过来,您亲自问问。”
沈琦芸下意识嘱咐:“找点可靠的人。”别是来诓她的。
齐嬷嬷闻言,有些诧异,还是道:“您是世子侧妃,那些人不敢骗您。”
沈琦芸:“……”还以为是上辈子呢。
她住得离主院很近,走路只需半刻钟,说话的时间,两人已经到了主院门口。
因为新婚夫妻要来敬茶的缘故,此时院子门口不少人来来去去。看到沈琦芸,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