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轻颜走至门边,对可儿道:“去请殿下过来吧,就说就当是最后在一起用膳,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他了。”
白芸汐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骗子……!
“是,小姐。”可儿转身下了台阶,快步出来院门。
来到宫清榆的书房门外,对厌离道:“厌侍从,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奴婢有事找他。”
厌离没有说话,而是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主子,可儿说有事找您,要不要属下打发掉?”
宫清榆放下手里的书,“不用,让她进来吧,我倒要看看她又有什么事。”
以往为了亲近他,木轻颜不是说生病就是要寻死。
厌离打开房门让可儿进了房间。
“奴婢见过殿下。”
可儿跪在地上行礼,微微垂着头道:“小姐准备了晚膳,等着殿下过去。”
“小姐说这算是与你最后一次共进晚膳,以后她不会再缠着你。”
宫清榆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她的话我并不相信,你回去告诉她自己用吧。”
可儿:“……”有些犯难了。
好不容易想好的对策,可不能前功尽弃。
“殿下,小姐这次是真的想通了,她觉得这样下去很累,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
“看在小姐对殿下痴心一片的份上,就相信小姐这一回吧。”
宫清榆沉默了良久,起身道:“走吧,我就信她这一回,希望她不是继续搞小动作。”
如若她真能不再纠缠,对于两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宫清榆出现在木轻颜的屋里时,白芸汐暗骂他是大傻瓜。
竟然信了那番说辞,单纯的很。
白芸汐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木轻颜接下来的尽情表演。
“殿下,我以为你不会过来。”木轻颜眼中蓄满泪水,模样楚楚可怜。
宫清榆见她落泪,心里并没有太多怜惜,他不知道那眼泪有几分真。
面无表情的坐在了木轻颜的对面,“既然你能想通,那便是好事。”
“我也算你耽搁了你几年,你离府的话我也会给你一些赔偿。”
木轻颜擦了擦眼泪,听了他的话心里不禁冷笑:呵,赔偿?无非就是钱财,我木轻颜多的事,不稀罕。
虽然心里如此,面上却温婉得很,“我们不说这些,就好好的吃顿饭吧。”
她拿起酒壶就倒了两杯酒,将右手边的一杯递到了公清榆面前。
宫清榆没有接,而是伸手端起了木轻颜身边的酒,“我自己来。”
木轻颜见状,心里隐隐窃喜,她早就猜到会如此。
隐住身形的白芸汐早就看见是哪一杯放了药,同时也将就酒杯给调换了一下。
宫清榆此刻那一杯并没有药。
木轻颜端起酒杯道:“殿下,祝你以后和洛小姐能幸福,这一杯我敬你。”
说着便仰头一口喝下。
“会的。”宫清榆也喝下了酒。
喝了一杯酒后,他就起身道:“我喝杯酒就够了,之前已经用过了晚膳,我还有事要处理,你慢用。”
木轻颜笑容僵了僵,很快恢复浅笑道:“好,那我送你吧。”
“不用。”宫清榆说完不带一丝停留,转身就大步离去。
白芸汐本想继续看看木轻颜的热闹,不曾想小坏突然开口道:【主人,快回去吧,没有必要继续看了。】
【莫九的黑气涨回去了一点儿,你快回去看看怎么回事。算了,我先浪费点神识看看。】
“是不是有人欺负他了?”
小坏沉默了片刻,收回神识道【没有,他就在家里,拿着你留着的小纸条发呆,不过脸色有些不好。】
白芸汐闻言,闪身消失在房里,很快出现在小宅院外面。
当她身影出现在堂厅门口时,莫九情绪有些激动的上前抱住了她。
“答应我,别和宫清榆他们走太近,不要理会他们,心里只装我一个人好吗?”
“我不想你心里有其他人。”
白芸汐柔声安慰,“放心,没有,我都没有和他见过面。”
“小九,以后……以后你始终要成家立业的,对我不要这么依赖好吗?”
莫九现在十八岁,是最美好的年纪,现在又中了榜眼,很多权贵的眼睛都盯着,说不定明日就会有媒人说亲。
想要在官场上站稳脚,必定是要有强大的后台支撑。
莫九听了她的话,心里如同刀割:用两年的时间来改变相处的方式,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
她的心里还是把自己当成弟弟,现在还想把自己推给别人!
他放开白芸汐,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凤眸中隐隐带着忧伤之色。
“你把我当成什么看待?还是弟弟吗?”
白芸汐:“……”怎么回答?
不想是弟弟,可原身大那么多,他又是未来的权臣,当媳妇别人会笑话的。
她也分不清莫九对她是姐姐的依赖,还是其他的感情。
莫九见她久久不语,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这是默认了……
脸色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