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心中还曾嘀咕不过就是个有些天赋的女弟子罢了,谁知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根本探不清她修为的深浅!
就在这时,为首弟子身旁的一位穿着蓝衣弟子眼珠一转,忽而出声道:“你想知道我们的身份?想知道就过来些,总是躲在女人身后像什么样子!”
他方才去拦着姜北芙,在当时的姜北芙眼中他还是云隐宗的人,因而出手有所顾忌,蓝衣弟子没受什么伤。
这话明显是个陷阱,可白衣公子微微一笑,竟是真的孤身上前。
站在对立面的几名弟子心中一喜,仍是绷紧着神经,直到对方完全踏入了他们的防线后,那弟子大喊了一声“破!”随后连带着所有受伤的人在内,竟是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用的是上古秘阵,激起了一圈暗红色的光,姜北芙甚至来不及出手,青年已然连影子都没有了。
“他怎么就这么蠢!居然真的靠近了那些人!”姜北芙气急,跺了跺脚,似乎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是要捉住那青年将其拔骨,转而看向了宁娇娇道,“你是鸿蒙仙府的弟子?师门中可有人在这附近?赶紧用传讯符让他们来救人!”
宁娇娇回望:“你要回云隐宗找人?”
姜北芙点头:“自然如此。”停顿了几秒,她道,“此事因我而起,是云隐宗出了内鬼,我必会将他救出。”
“不必这么麻烦。”宁娇娇道,“你直接去月山,将这东西交给在月山做客的鸿蒙仙府的弟子。”一边说着话,她从腕上解下了一片似是柳叶状的链子,将它交给了姜北芙。
“那你呢?”
“我去找他。”
姜北芙上前走了几步,刚想拿出符咒闪身离开,忽而回身皱眉:“那个‘仲献玉’不是你的朋友吗?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他的样子?”
宁娇娇抬眸:“担心。”她淡淡道,“所以你快去月山搬救兵。”
姜北芙将信将疑地燃起了符咒,下一秒便被淡蓝色的火焰吞噬,消失在了原地。
宁娇娇望着那一地稀碎的灰烬,又顺着阳光消失的尽头望向了那片树林,活动了一下手腕。
并非不担心,但确实没有姜北芙想象的那般担心。
早在离开时,仲献玉就暗示过她。
他是自愿被抓走的。
……
深渊上的密林内,谁也没想过,在这样的地方竟然别有洞天。
高耸的山峦之下掩盖着一处洞穴,方才被传送的几人,正是到了这个地方。
“卫公子。”离渊忽然开口,“我都来了,你还不出来与我见一面吗。”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中,将他带来的弟子俱是讷讷不敢言,就在这时,一声轻叹传出。
“仲道友,许久不见。”
卫怀璧从暗处出来,打量着面前的青年。
被人抓住绑缚后,分明该是落魄的模样,可青年神色未变,云淡风轻的仿佛仍在他的主场。
卫怀璧皱起了眉,心中隐隐有股失控的预感,就在他想要开口时,一直阖着眼的离渊忽然睁开了眼。
“不快点动手吗?”离渊抬眸望向他,勾起唇角,慢条斯理地开口,“你能等得了,你那位师弟可等不了。”
卫怀璧身体骤然紧绷,厉声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话出口后,卫怀璧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他站在原地,静默了一瞬后,警惕地看向那轻易挑起他怒火,只凭一句话便戳中他软肋的青年,也学着对方的模样勾起唇,竭力用虚假的笑容掩饰自己的紧张。
“你……”
“你那个师弟叫詹星洲对吗?”离渊抬眸,平静道,“不止是师弟,他还是你的亲弟弟,对吗?”
这下,卫怀璧终于完全放弃了伪装,他冷下脸,再也不伪装出温和的模样,靠在石壁上,索性开诚布公。
“只要仲道友愿意献出凤凰骨为我师弟治病,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离渊望向他,微微一笑:“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主动权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白衣青年的手中,卫怀璧再不渝也无法,只能沉声道:“请仲道友直言。”
“你们几次三番针对我是为了那根凤凰骨。”离渊难得顿了顿,在提及那人时声音有一瞬间的柔和,“那针对我身边那位鸿蒙仙府的弟子,又是为何呢?”
……
……
宁娇娇从未想过,自己寻着仲献玉留下的线索而来时,竟会见到如此可怖惨烈的局面。
赤红色的火焰于土地上灼烧,风声大作将火星吹遍了这片小小的密林,焦土散发着不详的气息,皲裂的徒弟上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液——所有的场景无一不预示着在此地发生过怎样激烈的对抗。
宁娇娇怔忪,所有的一切全然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以为,仲献玉当时那般淡然地与人离开,应该是早有打算才对。
本该平静的心脏忽然起了一阵又一阵波澜,就在少女的神情近乎要失控的时候,她的面前蓦然出现了一面水镜完完全全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如流水般的镜面上,出现的人影赫然是仲献玉。
他正用灵力捏出了一道利刃,沿着左手小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