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珍贵。
将目光从侍女端着的托盘上挪开,宁娇娇镇定地问道:“你是打算人口贩卖吗?”
太叔兰:“?”
太叔兰:“娇娇妹妹何出此言?”
刚才还一口一个‘美人小姐姐’,现在就变成了‘娇娇妹妹’了。
宁娇娇深深觉得,倘若自己真的收下这些衣服,恐怕地位会直线下降,说不定就要直接喊对方‘爹’了。
虽然她不介意多一个富有的爹,可与对方相识还不到一日,哪怕对方表现的再过友善,宁娇娇也不敢轻信。
“这些衣服,恐怕卖了我都买不起。”宁娇娇对上太叔兰的眼,“我觉得一楼不错。”
她现在身上头上还有些金银首饰,部分是齐家的聘礼,她不打算动,还有部分则是刘婶子帮她攒下的嫁妆。
宁娇娇打算先用这些抵扣,身边有些银钱再说。
太叔兰眼中笑意渐浓,她先是挥退了那些侍女,又问:“真的不要?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她伸手,一件粉色的绣**云彩的衣衫飞来,太叔兰将其展开,衣裙完美地展露在了宁娇娇面前。
裙摆上绣着大片大片的牡丹,配着条水蓝色的衣带,宛如于云间漫步,精致完美得不像话,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这也是刚才宁娇娇看得最久的衣裙。
太叔兰看着手中的裙子,缓缓开口:“这裙子不仅漂亮,上面还绘着阵法,可抵挡元婴期修士三次攻击。”说完后,她转头望向了你,“真的不想要?”
宁娇娇摇头:“我不要。”
太叔兰微微眯起眼,忽然问道:“是不喜欢吗?”
宁娇娇诚实道:“喜欢。”她看着那裙子,态度极为自然:“但是它太珍贵了,现在的我还不配得到它。”
“我付钱。”太叔兰道,“这里你喜欢什么,都由我来付钱。”
见宁娇娇仍是摇头,太叔兰佯怒道,“怎么与我这样生分?我救了你的性命,帮了你一把,你却还待我如陌生人一般!莫非这一路上,娇娇从未将我当做过朋友?”
说完,她直接将檀木托盘往地上重重一摔,怒气冲冲地就要下楼。
宁娇娇哭笑不得,却也知道太叔兰这是好意,赶忙起身,快步走到了对方身边,拉住了她的手腕,小声道,“我并非是与你生分,只是这样不好。”
她抽了抽鼻子:“虽然你有钱,可你的钱是你的钱,我的钱是我的钱,不一样的?”
太叔兰撇嘴,头也不回:“这点小钱还与我计较,你这还不是与我生分了?”
和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宁娇娇好笑地抱着她的手臂:“现在还是小钱,那以后呢?若是我习惯了万事由你出钱,以后我遇上更好更贵的东西,还想让你出钱怎么办?”
太叔兰斜眼看她:“那我不出便是,给你付些小钱就罢了,什么都给你买——呵,宁娇娇,你当我傻子么?”
“你当然不傻。”宁娇娇道,“可是我习惯了呀,到那时你不付钱,我便会觉得你小气,反而伤了情分,让彼此有了间隙。”
太叔兰神情微动。
宁娇娇见此连忙再接再厉:“更何况,我可是要修仙成为了不起的大仙人的!若是事事让你付钱,我欠了你因果,不是反倒害了我?”
最后这句话已然是玩笑,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消弭,尽数化为了轻松。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太叔兰再也不好板着脸,她看着宁娇娇,眼中闪过思量。
刚才抽那丑东西时,小家伙那般镇定自若、意气风发,尤其是回击火球,竟是发自本能般半点不怕。
当时的太叔兰还以为自己又要捡一个暴脾气的刀修回去了,可谁知现在遇上自己这般不讲道理的胡搅蛮缠,小朋友倒也愿意哄着,讲道理。
如此是非分明的性格。
太叔兰望着在一楼生涩地询问掌柜哪里有当铺的宁娇娇,微微勾起唇角。
小家伙一定是个合格的符修!
……
水镜外·
大殿内无比寂静,五位长老围坐在一起,看着水镜里各个前来门派大选的候选人们。
“咦?”浑元道人抬起手,指着其中一颗小小的圆球,“这就是阿婪师侄带回来的孩子?”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属于宁娇娇的小小问心球。
倒也不难看见,毕竟在一片浑浊的颜色之中,唯有这个小球颜色最浅。
乐来峰的忘鸢真人见此,惊异地睁大了眼:“我记得这孩子是被阿婪师侄直接带进问心城的,比别的弟子都晚了许多吧?”
鸿蒙仙府作为如今凡间的第一仙宗,这些年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其中不乏有偷奸耍滑之辈,光是用“通天梯”来测试,不免有些鲁莽,故而便出现了水幕之中的“问心城”。
所谓“问心城”,要问的正是修道之心。
其中有七情六欲,贪痴妄嗔种种,要测的,自然是弟子心性。
倒也不是要求人人无欲无求,有所求者自然是最正常的,但倘若为了一时之欲而失去本心,则是修道之人的大忌。
身为掌门的玉泉真人挥动浮尘,那枚原先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