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总听人说什么万马奔腾如何如何,事实上对于没见过千军万马的人来收,即使只有三百匹疾驰,也一样声势十分的浩大。
春雨几个跳跃,拿着弓箭站到离着来敌方向最近的木刻楞屋顶时,那心都在狂跳着。时不时的还用眼角扫一下自己站的位置。然后一个劲的安慰自己:这是算酒肆范围内的对吧,自己这范围里是无敌的对吧。
紧张的不仅仅是春雨,酒肆里有一个算一个,从春雨一嗓子喊出来开始,都哆嗦着呢,哪怕是都有武功,这遇上的大军什么的,也容不得他们不害怕不是。这可是三百人,他们才几个?老苏的儿子甚至腿都哆嗦了,拿着分派到的柴刀,拉着自家老爹的衣角问到:
“爹,咋办?”
“咋办?除了拼命还能怎么办?好在咱们一早知道,早有准备,这要还是在家里那地方,啥都不知道,这一下遇上这些个人,还能有活路?NND他们这是想借着这道,从这里往东面镇子去啊。这是扣边!!!”
老苏的眼睛都红了,作为常年活在边境地方的人,没有比他们更懂得扣边这两个字背后的残酷。为啥边境富户少?因为除了不舍得家业的,有能力有关系的都跑了呀。为啥边境人丁都上去不?因为隔上三五年的,总能听到些个阵仗,总要死点人呀。
如今不过是一次性开了个大的而已,他还能怕了?在这边境活着的,就没有将这打仗死人当会事儿。当然,唯一的苗苗总是不一样的。
“一会儿若是看着情况不对,你就躲起来,知道不?对了,带着那两个刚来的,你们都小呢,还是孩子能有多少力气?没得白白送了命,有这心思还不如张大眼睛看好了,将来给咱们报仇。”
这话说的血性,不但是苏鹏听着含泪开始摇头,就是后头跟着的两个刚恢复了身体的小子也忍不住呜咽起来。
老梗这会儿许是这几个人里最正常的了,他将自己那把被救后重新领回来的刀抽了出来,用布擦了擦刀身,沉声说到:
“现在说什么都多余,有这力气,还不如攒着一会儿多杀几个呢。咱们这也算是帮着守边了,掌柜的还有官面上的身份,到时候拿着人头不说记功不记功的吧,去边军那里换点银子还是可以的。一个人头5两银子,咱们朝廷可是明码标价的,你不想要?”
嗯?银子?这一说刚才那种害怕好像立马消了不少。他们这些穷人最怕的是什么?还不是银子?和银子比起来,那命也就不值钱了。
“五两?对,我记得还真是有这么个事儿。好啊,这就不亏啦,咱们掌柜的可是8品捕头,肯定不会让别人贪了去。有了银子,买地,修房子,给儿子娶媳妇的聘礼,那可就都有了。”
老苏的眼睛越发的红了,这一次不是怕的红,愁的红,而是急切的红,银子勾出的红。后头几个小子都跟着再兴奋。
春家几个人这会儿正好也都取了兵器出来,见到酒肆门口这几个人一个个喘着粗气的样,一时倒是有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怎么了?可是进来了?”
明山婶子急的汗都下来了,提着刀就开始往外狂奔,想去看看春雨怎么样了。绿萝比她还急,已经连着轻功都使出来了。
这两个女人一动,剩下的男人自然也没了闲话的功夫,一个个跟着狂奔起来,最后只留下屋顶上的花满楼还侧着头,用耳朵全心的听着。
他听什么?自然是春雨射箭的声音了,有酒肆无敌技能加持,春雨这一刻那就是养由基附身啊!一箭一个准,嗖嗖的往外洒攻击。百步穿杨都是说轻了,那边三百骑几乎是踏着自己弟兄的尸骨在前进。
没法子高速奔驰中嘛,被射中的跌下来就算没摔死,也让后头的马给踏死撞死了。
反正等着他们进入绿洲,散开来开始一起向着春雨这边开始攻击的时候,人已经少了三十多个了,你说春雨这一波狠不狠。
人近了,花满楼自然也不会干看着不动,斜斜的提着剑,轻功一起,立马就冲了过去,而这个时候春雨也甩起了鞭子,后头春家的一群人也杀了过来,连着武力最不济的老苏父子,都没落下,一边举着柴刀狂喊,一边手忙脚乱的开始砸东西。
这是早先春雨就教过他们的一种应对法子,让武艺不济的人搜集各种棍子,躲在各种树木房屋后头,冲着马腿丢东西,为的就是打乱骑兵的节奏。刚才光顾着慌乱了,老苏几个差点都忘了这个事儿,等着春家的人都往前冲了,在老梗的提醒下,老苏才想起来。
这简化了藤甲兵的套路你别说,在这地方头一次使用效果还真是挺不赖,接连打的好些个草原兵跌下了马,甚至有一个巧的正好戳中马眼睛的,那马发了狂,将主人都给踩死了。你说有用不?春家几个就感觉自己压力小了不少。
草原兵丁为啥威胁大?因为他们骑射好啊,真要是下了马,那武力值能和武林人士比?哪怕是人多呢,一对五也能凑合着抗下的。
如果说春家的这些人一对五能凑合,那对春雨和花满楼来说,那就是杀疯了。往日温润的像是半点脾气没有的花满楼借着自己灵便的耳朵,几乎是一步杀一人,几个辗转,留下一地的尸体。而春雨呢,这操作更是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