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殉情的事当初引起很多争议,还请你在家里不论对着我爸还是季裴,不要再提起。”
说着有人敲门。
是老爷子。
他嗓音浑厚,“砺寒,吴倩找你。”
吴英英她姐
白娇迅速看向季砺寒,试图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丝不一样的情愫。
结果没有。
不仅没有,男人开门的时候顿一下,仿佛想起什么,扭头询问,“一起出去坐坐?”
这男人说他不解风情,但该懂事的时候还是特别懂事,说话办事都特别熨帖稳妥。
白娇瞬间有了正宫娘娘的气势,过去就挽住他胳膊,“好呀。”
季砺寒将她的手拉开,重新握进了自己掌心。
这男人好会。
白娇整个人都变得娇羞了。
吴倩在外面沙发上等待,安静且……不是淡然也不是耐心,还是死气沉沉,有人说静是一种气质,也是一种修养,出现在女人身上尤其优雅,但当这种静到了她身上,就给人一种仿佛过早丧失了对事物的好奇心,求知欲,和对生活乐趣的感知能力,整个人从身到心都透着一股不讨喜的枯燥乏味,和单调麻木。
老爷子和她讲两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季砺寒和白娇过一会儿才过来的。
他们的脚步声一个沉稳有力,一个轻盈而富有活力。
吴倩内心也就这时候才出现一丝波澜,产生一丝好奇心,好奇他的新夫人到底什么性子,什么模样,他对那份感情又付诸了多少感情……
很快男人和女人就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她抬眼就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看到女人窈窕婀娜的身姿,过分漂亮的脸蛋,和唇角勾着的笑。
她没有吃过爱情的苦,浑身上下是那样年轻,活力四射,快乐。
吴倩心脏紧紧一缩,异常疼痛起来。
她年轻时候也活泼开朗,阳光又积极向上,学习成绩好,体育好,旱冰也滑得好,还是班里的文体委员,副班长,每天快乐,活力四射,跟谁都有说不完的话……可能小时候把快乐的能量都耗尽了,现如今就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看到有人能那么快乐,内心深深涌上嫉妒。
但这么多年,她从他身上学到最多的就是克制。
看着两人走近,她克制着,很平静地站了起来。
季砺寒冲她摆摆手,就像对待一个老相识,老同学一样,态度不冷不热。
他先安顿白娇在沙发另一边坐下,自己拉一把椅子坐在了她身边,或许怕她闲得无聊会捣乱,从报纸架翻了翻,放下一本军事题材的杂志,拿起一本今年刚发行的今古传奇,随便翻了两下,觉得内容有些乐趣,才放到她手里。
然后才抬眼看过去,“说罢,什么事。”
吴倩早已将他妥善安顿女人的一点一滴看在眼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得心如刀割,勉强克制才保持住面上平静。
闻言她再次站起来,将那些再三斟酌之后的话说了出来,“这次过来是想给您二位道个歉。”
季砺寒神色依旧。
白娇倒是瞥过一眼,说实在的,她对自己男人的占有欲还是蛮强烈,尤其还没彻底征服季砺寒之前,这男人又心思不外露,难免让她心里有些没底。
起初知道这男人有个青梅,心里不是不嫉妒的,不过他亲口说什么都没有,她还是愿意相信的。
再见这女人死气沉沉,年纪也不是太大却早早枯萎,像是满心创伤,想来在感情方面吃够了苦头。
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对于什么道歉更提不起半点兴趣。
反倒季砺寒给找的这本杂志挺有意思。
这边吴倩说道,“说起来惭愧,我妈一直因为……耿耿于怀,所以才对白同志心存芥蒂,支使我妹妹做了一些错事,给二位造成困扰,我在这儿向你们道歉,说声对不起,还请你们宽宏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她眉眼低垂,态度诚恳。
季砺寒看一眼白娇,见她心思都不在这里,就知道她没有当回事,便打算说两句表个态。
白娇脚尖突然轻轻踢了踢他脚尖,要吃西瓜了。
保姆有将切成牙的西瓜放在桌上。
季砺寒倾身拿过一牙,考虑到白娇性子,西瓜汁汁水水肯定自己不愿意拿,便顺手将自己手绢垫在手里,然后举到了她嘴边,让她直接咬着吃。
这种伺候女人的活儿他干起来却分外娴熟自然,神色也再平常不是。
他不忘对吴倩说,“都是邻居,以后注意。”
然而心神却都在那位年轻的新夫人身上。
吴倩脸上的平静终于出现裂痕,“我一直以为你是异性绝缘体。”
她似笑非笑,说的话不明不白。
季砺寒神色不动,却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这两人暗流涌动,白娇突然放下杂志插话进来,“什么异性绝缘体,季大哥,说你嘛?”
她言笑晏晏,狐狸眼都笑弯了。
季砺寒莫名脸上一臊。
吴倩看白娇一眼,忍不住道,“白同志你不知道,你的季大哥上学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