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周铭和保镖张林在新城服务站洗漱和吃着早餐,是周铭很久没吃过了的家乡米粉,昨天晚上十二点周铭和张林在过境了以后,就连夜开车来了临阳。
不得不说国内的发展还真是不一样了,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大规模的基础建设才刚刚开始,别说村村通公路那种神话了,就是高速公路都还是一个稀罕玩意,却没想到自己才离开几年,这都已经通到南晖县里来了。
“谁讲不是啊!这可是多亏了娃娃笑集团和这里的乡镇工业园啊,你可不知道娃娃笑集团的董事长苏涵,那可是了不起的细妹几,几年前我们这里可是冇得高速公路的,以前被称为假高速的国道也是隔三差五的坏,到处都是坑也没人修,还是她大笔一挥直接向中央提议修建的这条南潭高速。”
店老板说起这条高速还有苏涵都是眉飞色舞激情澎湃的,显然那就是南晖的骄傲啊!
尤其他那一口带着临阳方言的普通话,也是周铭很久没有听到了。
不过周铭心里清楚这条路实际上是自己当初搞乡镇工业园时就有的想法,毕竟“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在后世可是深入人心的,周铭也很推崇。要不然娃娃笑的生产车间在这里,还有那么大的工业园,如果没一条方便的运输通道,那就太糟糕了。
所谓南潭公路就是连接岭南特区南江到荆湖省会潭州的高速公路,也是因为有了这条高速公路,把原本南江到临阳十多个小时的车程,生生缩短到了七个小时。
正是这样,周铭才能昨天半夜在南湖口岸过境,今天就能在家门口吃米粉了。
很快吃完了米粉,周铭才又上了车,出收费站直奔向南晖乡镇工业园那边。
周铭已经很久没回来,家乡这边已经是大变了样,原来的平房都已经拆除建成了高楼大厦,周边的农田成了厂房,原来只能两辆车并排行驶的道路已经拓宽到了六车道,并且由于长期有大车经过,工业园的道路都是按照高速公路一级的标准建造的。
原本厂区里泾渭分明的厂区和家属区,现在都已经找不到了,要不是苏涵的刻意保留,恐怕周铭连自己家在哪都找不到了。
这让人唏嘘感慨,但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这就是发展的代价嘛!
感慨了一番,周铭随后就转向娃娃笑集团了,原本周铭是要直接去行政大楼的,不过在路过侧门仓库时,周铭却突然停下来了,因为周铭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人。
“大壮!”
周铭下车喊他,那是个超过一米八的壮汉,块头特别大,所以才会有这个称呼。
他本名叫张雷,是周铭前世今生最好的哥们,前世就不用说了,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除了小涵就是张雷这个哥们瞒着他老婆拿他的私房钱接济自己。而重生以后自己去借高利贷搞国库券赚的第一桶金,也是张雷一起去的,最后还是看在张雷那边的面子才借到的。
不过现在周铭看到他,却当时就皱起了眉头,因为张雷现在就穿着个被汗浸透了的背心短裤,满头大汗的在一辆卡车那里搬着货。“周铭?你什么时候回来啦?”
张雷满脸惊喜的跑过来,原本他想给周铭来个熊抱的,不过他也想起自己身上的汗就停住了,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说:“咱哥俩好久没见了,今天晚上去我那里,我让我老婆给你炒几个好菜,我们喝一杯。”
周铭很热情的抱了抱张雷,开玩笑,两辈子的兄弟还在乎这个?
随后周铭不动声色的问:“晚上吃饭的事晚上再说,不过大壮你现在怎么在干这个?小涵不是给你安排了个经理吗?”
这是周铭见到他最想问的,毕竟两辈子的朋友没几个,周铭不可能不关照一下。
张雷点点头:“小涵是给我安排了个经理,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个经理是干嘛的,反正他们说就算经理也要干活,要把厂子当家庭一样,我想着这厂子不是小涵的吗?就帮着干点活咯,这样至少我心里还踏实一点,要是像之前一样整天在办公室里啥也不做,却拿那么多钱,我心里还不踏实呢!”
“他们是谁?”周铭注意到了张雷话里的重点。
“就是袁总和蔡厂长他们啊!”张雷毫不犹豫的说。
“那大壮你现在的工资是多少?”周铭又问。
“五百。”张雷回答。
“我草他吗的!”饶是周铭养气功夫再好也忍不住的破口大骂,虽然心里之前早有预感,但当真的听到张雷说出这个数字,还是让周铭无比愤怒,因为小涵之前告诉周铭说她每个月给张雷开的工资是一万。
这倒不是不想给张雷多开,但张雷人太老实了,给多了他怎么也不肯要,一万的工资在这个普遍工资不过千的年代,已经足够他过的很好了。
毫无疑问小涵是不可能骗自己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这中间动了手脚。
“周铭你怎么了?没关系啦,我知道比我之前少了很多,但我也不想总是被小涵照顾啊,而且之前我拿一千工资的时候,都是坐在办公室什么也不做,感觉我自己就像个废人,现在还能搬搬货,我觉得我是做了事情才拿到钱的,这样很踏实。”张雷笑着解释。
面对张雷那淳朴真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