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获得喻清棠的信任,男人不惜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沈林,23岁,父母双亡,虽然上学时经常打架斗殴,但他心地纯善,从来没打死过人。
简而言之,他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也不是作奸犯科的坏蛋
沈林倒是想说更多,但被喻清棠一个眼神打断了。
这些东西难道还用说出来?
有犯罪经验的人,也做不到你这么蠢,上来就自爆,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来这里是有其他不良居心。
沈林瞬间就明白了喻清棠的意思,他面子上越发有些挂不住,“那什么,哥跟你直说了吧,哥也是欠了人情受人所托来的,真的没有什么恶意。”
“没有恶意打听被遗弃的婴儿?”喻清棠说。
沈林看了喻清棠一眼,“这话说的,你怎么就知道我的到来对那婴儿来说不是好事呢?”
喻清棠冷哼了一声。
沈林怕他不相信,继续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这里真的有我要找的那个婴儿,那接下来等待他的可就是飞黄腾达的好日子!”
他以为抛出这个引子喻清棠就会好奇,会上钩,会追问下去,他也能借机询问一些线索。
可喻清棠面无表情,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说,你们现在的学生,都是这么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吗?你就真的不好奇我要找的人是谁吗?”沈林问。
新闻上爆出来的那些寺庙里的胖和尚还有七情六欲,还养老婆小三呢,怎么现在的少年都一个个跟成佛了似的。
喻清棠:“你自己都不知道。”
沈林:“……”
他尴尬道:“正是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实地考察,跟你打听呢,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冬天,快小年了吧,有没有什么印象?”
喻清棠几乎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说:“没印象。”
“没有印象?难道是没活下来?”沈林说。
喻清棠眼里露出阴冷的杀意。
但他压制住了杀气,而是故意说:“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之前倒是听同学讲过一个事,说他们爸妈不让他们在路边玩,说是那里能听到小孩的哭声还是什么。”
沈林听得后背一凉,“有这种事?”
喻清棠摆出不耐烦的表情,又有些鄙夷地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可能是家长怕孩子在外面疯玩不回家瞎编的吧!”
他刚说完,耳边忽然刮起了一阵风。
沈林吓得一个哆嗦,他感觉后背传来一股推力,随后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向池塘里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单手插兜的喻清棠一把将他拽住了。
但沈林还没站稳,喻清棠就松开了手。
重心不稳的沈林再次向下倒去。
这次他有了一点思想准备,自己抓住了旁边的栏杆,好歹没跌倒池塘里去,但倒下去的时候脸和护栏也来了个亲密接触。
眼睛疼得都睁不开,鼻子也像是在流鼻血一样,沈林拿手抹了抹,又随意地在身上擦了一下,之后就不停感谢喻清棠的救命之恩。
“刚才多亏了你!差一点,就差一点……”
沈林万分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好险,你说刚刚怎么会有风?我站得好好的,怎么会向池塘倒去?”
“不会是有人推你了?”喻清棠故意说。
沈林却作势要捂他的嘴,可喻清棠第一时间就满脸嫌弃地退后了一步,知道他有洁癖的沈林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又神色凝重地说:“这种事不要乱讲!”
“那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想不开要跳下去。”喻清棠说。
沈林一怔,“你看到是我自己要跳下去?”
喻清棠回他一个眼神,不然呢?
沈林顿时毛骨悚然了起来。
他看了眼四周,原本还开着灯的几家忽然都灭掉了家中的灯,远处传来的微弱的灯光照在池塘上面,映出了上面的诡谲的树影和水波。
整个池塘,四周有些可以忽略不计的幽光,漆黑的中间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掉一样。
沈林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他吓得转身就跑。
没几步,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还在池塘边上,又喊喻清棠跟他一起走。
到了广场,喻清棠停下来靠在了石桌上,两腿发软的沈林也无力地瘫坐到了椅子上。
他狠狠抓了一把枯草一样的头发,烦躁地抱怨,“早知道这里这么可怕,她就是给再多的钱我都不来了。”
喻清棠神色微动。
他?
还是她?
他正想旁敲侧击问一下,沈林的电话就响了。
一看到来电人,沈林冷笑了一声就疯狂输出,“我说表姐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病,你儿子都已经是继承人了,你把他找回去干什么?跟你儿子争家产吗?”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沈林越发气恼,“你也知道可能根本没活下来?那你让我跑这一趟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被人追着打,知不知道我开车差点掉悬崖下面,我的小命差点就交代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