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急促小跑,孟晚霁在孟初阳身前半蹲下来,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手晃她的肩膀:“初阳?初阳!”
孟初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孟晚霁蹙眉打量着她。
孟初阳嘟囔:“姐……”
孟晚霁确定她全身无恙,心慌稍减,气压低了下来:“你怎么在这?”
又是一身酒气。
孟初阳坐直身子,发现脖子睡扭了,刚想撒娇,看到孟晚霁脸色不对,立刻清醒。
她支支吾吾:“我……我昨晚和妈吵架了……”
“所以呢?”
“所以……所以心里难受,就……就去喝了一点酒。酒吧要关门了,我没地方去,就想来找你凑活一宿。不……不知道怎么的,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断片前她就记得自己在敲门了。可这旁边,也不是门啊。
她越说语气越弱,孟晚霁越听脸色越沉。直觉不妙,她求救般地望向盛槿书。
盛槿书眉也蹙着,一样后怕,但还是心软救她了。
“起来动一动,血液都不流通了。”她扶孟初阳站起,孟晚霁这才压下生气和后怕,起身把位置让出来。
盛槿书提醒孟晚霁:“快迟到了……”
孟初阳见缝插针,机灵又乖巧:“姐,我没事了,你去上课吧,早读课迟到了连帮你上的老师都找不到。”
孟晚霁看着她讨好小模样,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心里无可奈何地叹气,她问她:“今天有课吗?”
孟初阳秒答:“没课了,之前的课十二周就结束了。”
孟晚霁脸色稍霁。
盛槿书给双方台阶下:“去我和你姐宿舍吃点东西,喝点蜂蜜水,洗个澡补会儿觉,别着凉了。”
她把钥匙递给孟初阳。
孟初阳不敢接,眨巴眨巴狗狗眼注视孟晚霁。
孟晚霁几不可觉地点了下头。
孟初阳这才如蒙大赦地接过钥匙,捂着睡扭了的脖子,说着“姐,那你们快先去上班吧”,一溜烟地跑走了。
孟晚霁眉头又慢慢地蹙起。
盛槿书牵她的手。孟晚霁回过神,眉目稍展:“走吧,去上课。”
盛槿书应:“嗯。”
两人在电梯里并排站着,孟晚霁的心神显然还在孟初阳身上。盛槿书开解:“初阳可能只是酒量不好,喝过头了,下次心里就有数了。”
孟晚霁摇头:“不是。”
“嗯?”
“她经常喝醉。”
经常?盛槿书惊讶,孟初阳看起来不像是这样没有分寸的孩子。
“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呀?”
孟晚霁说:“我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的话,无论如何都会帮她戒掉的。但凡事都很尊重她、很听她话的孟初阳,唯独在这件事上毫不松口,一丁点都不受她规劝。
盛槿书跟着沉默了下来。
*
上午第一节课过后,盛槿书的另一节课在最后一节,猜测孟晚霁应该放心不下孟初阳,课间在办公室遇见孟晚霁,她主动提出:“我先回宿舍看看初阳?”
孟晚霁愣了一下,唇角微微翘起,很快又压了下去。
“不麻烦吗?”她若无其事地问。
盛槿书看得心喜。
她开心又努力不表现出来的样子真可爱。
像被小猫用软乎乎的肉垫踩了下,盛槿书勾唇应:“不麻烦。”
她打伞走回宿舍,孟初阳才刚洗了澡,穿着自己先前留在孟晚霁这里的睡衣,在厨房的灶台前一动不动。
“干什么呢?”盛槿书笑着问。
孟初阳像看到了救星,指着燃气灶委屈:“盛姐姐,这个灶为什么打不开?”
盛槿书:“你开天然气阀门了吗?”
孟初阳:“?”
盛槿书:“……”
她随手在桌边拿了根皮筋,扎头发进厨房:“你要吃什么?”
孟初阳满目崇拜和期待:“我就想吃点热的。”
她洗完澡才发现自己像个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又冷又饿。
盛槿书失笑,轻拍她的头:“你啊……面条可以吗?会快一点。”
孟初阳点头如捣蒜。
盛槿书烧水,去冰箱取食材,打蛋、放调料,有条不紊,孟初阳海豹式鼓掌:“姐姐你好厉害啊,我以为像你这样子的女生都不会进厨房的。”
盛槿书逗她:“什么样?”
孟初阳不好意思说“很会玩、和贤良淑德完全不沾边的样子”。她嘴甜:“就是不沾柴米油盐,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盛槿书笑了声,不置可否。
她有意想帮孟晚霁问问孟初阳经常醉酒的原因,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孟初阳闲聊,把话题自然地拐到孟初阳有没有在谈恋爱上。
孟初阳坦坦荡荡地应:“没有。”她反问:“姐姐你呢,现在单身吗?”
盛槿书下面条的手微顿,半晌,她应:“不是。”
孟初阳眼睛顿时亮起,八卦兮兮:“哇塞,什么样的男生才配得上姐姐你呀。姐姐快说说,帅不帅,有没有照片呀?”
盛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