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难治。”
“当真遗憾。”迟恕又望向窗外,晚风拂过他垂落在身前的墨发。
静立在旁边许久的荣臻长公主严绍川实难理解,“国师,他们为襄朝隐姓埋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好不容易归来,你为何……”
迟恕没有回头看她,只说:“这其中,你又怎知哪些已被顾执渊策反?”
“国师……”
“有些人,死了比活着让人安心。”
“他们熬过了敌人的酷刑,却要死在自己人手里,这实在太可笑了。”
迟恕没有接话,他一惯是知道的,阿川总是热血,总是喜欢那些忠诚勇敢的人,这很好,他不想改变。
可严绍川仍觉不忍,“既然你没想让他们活着,又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代价,把他们从沈非念手里赎回来?何必给了他们希望,再将他们推入深渊?”
迟恕薄如刀锋的唇瓣微微扬起,是一个极度愉悦的笑容,“当然是因为,她是沈非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