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那就算啦,大佬的心思你莫猜。
这救命之恩,自己记得就好。
用过早点几人分开,沈非念回府,顾执渊靠在马车里盯着手里的药出神。
他明明说过一切要靠沈非念她自己的本事,他绝不会过多插手去帮她,可昨晚大概是被鬼迷了心窍,到底没忍住。
那场火烧起来的时候,他一怒之下差点将整个沈府都点燃了泄恨。
“寒川,你以后再自作主张,就去司恶楼里干活吧。”
“别介啊爷……我,这……我就是觉得,沈姑娘昨天晚上受了那么大委屈,肯定想找个人依靠一下,您说这京中,除了您她还能依靠谁啊?这才自己拿了主意,改了车道跟她在这儿遇上的。”
“你似乎挺喜欢她?”
“爷您不觉得,沈姑娘是个特有意思的人吗?”
“还行。”
寒川笑得嘴都咧到耳根后边儿去了,他们家爷瞧谁都瞧不上眼,上至天子下至囚犯,在他眼里,众生皆傻逼。
他能给沈姑娘这么个高评价,已是极为不易了。
“对了爷,方才您干嘛不承认,昨夜是您救了她呀?您这伤得也不轻,在无妄亭泡了大半夜的药水呢,沈姑娘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感动的。”
“你舌头要是真这么闲不住,就拔了吧。”顾执渊语气凉凉。
寒川闭嘴,闭得紧紧的。
沈,非,念。
顾执渊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思绪飘渺。
怕她恃宠而骄,怕她仗着有自己在就不分轻重,怕她不知这世间险恶就莽撞往前冲。
怕她真觉得自己是好人。
更怕自己对她心生怜意,不忍欺哄。
所以,告诉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