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在帐篷里同陈焕等人打了个照面,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陈焕,一双眼眸中满是阴沉狠毒,看的人背后发寒。
喻言墨看着他的神情却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当初林见在被赶出秦家时,看向秦楠的表情也是同样的充满怨愤。
喻言墨突然想起之前困扰他的一个问题,忙盯着陈焕的头顶看,却一直等到陈焕收拾完行李离开时,都没有看到曾出现在林见头顶的惊叹号。
喻言墨陷入了思索,陈焕对秦楠的怨恨绝不会少于林见,而且他显然更擅长阴谋诡计,但他头顶却没有出现标志,难道说那个惊叹号的意思不是对方对秦楠意图不轨?
喻言墨将这个结论记在心底,决定等有机会时去看看林见现在的情况,好确定自己的猜测。
在他思考时秦楠已经收拾好了行李,跟随秦君华安排的引路人走进了禁闭室。
所谓的禁闭室其实就是一个单独的帐篷,面积比其余帐篷小许多,其余的东西倒是一应俱全,秦楠待在这里远比在外面安全。
天色渐晚,大大小小的帐篷中都亮起了灯,光芒照亮了被白雪覆盖的北境,禁闭室离其他人都有一段距离,喧嚣的交谈笑闹声远远地传过来,化作热闹的背景音乐。
禁闭室里面安静无声,却不显冷清,秦楠坐在桌前吃饭,却不耽误他在脑内同喻言墨交谈,结束用餐后秦楠将碗筷交给负责看管的人,眼中的淡淡笑意仍未消散。
看管秦楠的也是个少年人,往日里他对秦楠也是不屑的,看过下午的决斗后心中却涌起几分敬佩,此时看着秦楠俊秀带笑的容貌,心头竟控制不住地一跳。
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不生气吗?”
秦楠少有被人主动搭讪的经历,顿了顿才礼貌地回答道:“家主是为了我好,谢谢你的关心。”
那位少年看着他恢复了淡然的神情,心中却涌出几分怅然若失,他收起碗筷又扔进帐篷一张春猎细则,小声嘟囔了一句:“你该多笑笑。”话音未落就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禁闭室里,秦楠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喻言墨自方才起就在小鱼缸里忍着笑,此时见外人终于离开,当即甩着尾巴开始了扑腾,动静大到小鱼缸里的水都溅出来几滴。
秦楠不解道:“师尊,他是什么意思?”
喻言墨边笑边道:“楠主厉害了,男女通杀!”
秦楠微微偏了偏头,思考了一会儿这个男女通杀是什么意思,很快就凭借自己超高的智商想出了答案,他反问道:“那师尊呢?”
喻言墨刚刚收住笑意,此时听着他的问题迷惑不解地回了声:“什么?”
秦楠将小鱼缸抱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地方,很认真地问道:“师尊喜欢看我笑吗?”
喻言墨的心脏剧烈地跳动。
他平日里都被秦楠抱在腰腹高度,抬头看秦楠时看到的基本是死亡角度,即使如此都常常被秦楠帅到,此时他却与秦楠的面庞平齐,对方那张俊脸就在距离他不足一臂的地方。
只是这样喻言墨的大脑就已经要失去思维能力,偏偏秦楠也看着他,眼眸中满是认真,甚至还有些微的忐忑隐藏在眼底深处。
喻言墨后悔了,他刚才还在嘲笑少年楠主青涩情商低,没想到没过两分钟自己就被撩得整条锦鲤都要烧起来。
喻言墨努力控制着心跳别跳得太有力,含蓄地答道:“我也逃离不了男女的范畴啊。”
秦楠微微挑眉,打量了一圈喻言墨的锦鲤身,总觉得喻言墨似乎也不能归在男女范畴里,而应该用另一个体系的词,比如雌雄来形容。
于是他确认道:“师尊喜欢?”
喻言墨觉得自己快熟了,艰难开口道:“喜欢。”
秦楠眼中顿时浮现出浓浓笑意,比星辰更耀眼,比烟花更绚烂。
秦楠认真道:“既然师尊喜欢,我就多笑笑。”
喻言墨的大脑里在炸烟花,他完全没有精力去控制自己的心跳了,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你还是别笑了,这么笑下去我迟早心律失常。
之后的几分钟里,喻言墨在脑内认真地和系统探讨:“我如果真的心律失常算工伤吗?”
系统小正太冷哼一声,对他嗤之以鼻。
有了这个调剂后喻言墨总算恢复了正常,他咳了两声,试图找回师尊的尊严。
秦楠配合地乖巧道:“师尊,怎么了?”
喻言墨终于谈到了正事:“是时候分析春猎规则了,必须提前确定我们大致在什么时间与地点离开。”
秦楠的表情也严肃了许多,拿出方才那位看管者走前留下的规则,细细分析起来。
每年的春猎都在漠州城以北的人界与魔界交界处进行,但每年的具体位置都不尽相同,今年是在一片雪林之中。
北境十八家的家主们早就检查过这片雪林,将少年修者们对付不了魔族与魔兽驱逐出去,留下的都是些炼体期修者也能应付的小魔,按照规则,参与春猎的少年们要在雪林中待七天七夜,才能带着所有猎物离开。
最终综合分析猎到的魔族的数量与实力,对参与春猎的众人进行评分,而十八城中每个家族的总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