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你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听了武其的讲述,林江北不动声色地问道。
“既然已经失去了郝洪宝的踪影,即使对李记中药铺动手也可能找不到证据,只会打草惊蛇,让大鱼溜走。”武其连忙解释道,“反正只要盯着李记中药铺这个点,卑职相信不仅仅是郝洪宝,红党的其他大鱼也会出现,到时候一网打尽,岂不是更好?”
林江北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也幸亏武其有着立大功的野心,否则现在李掌柜他们可能已经在杭城站秘密刑讯处接受刘满仓的拷问了。
“嗯,你这件事情做得很对,确实是要放长线钓大鱼!”林江北点了点头,用嘉许地目光望着武其,一时间武其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都轻了二两。
“不然的话,你忙活一大场,最后只抓三两只臭鱼烂虾回来,岂不是白瞎了这份鸿运?”林江北继续说道,“要知道,可不是谁在在码头上查岗,就随随便便能撞到自己在红党游击队当头目的同学的,你说是不是?”
“林督察长,您说得对,说得对!”武其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卑职也正是这样想的,男人嘛,要立就立一场大功,捉一两只小虾米有什么意思啊?”
“对,讲得不错!男人立就立大功!”林江北问武其道,“这件事情,还有什么人知道?”
“林督察长,除了您,卑职谁都没有告诉呢!”武其连忙回答道。
“嗯?”林江北目光就扫向武其,“这件事情,你为何不向你们分局长汇报?”
“这个……”武其目光闪烁了一下,这才回答道,“因为卑职还没有把李记中药铺的情况摸清楚。贸然向分局长汇报的话,到时候他问起详细的情况,我一问三不知,岂不是不好?”
“所以我想把李记中药铺的情况摸透,把情况搞扎实了,再向分局长汇报,这样才胸有成竹,有的放矢啊!”
李江北心中冷冷一笑,明明是你武其把被上司抢了功劳,才把这个消息憋在心里,想李记中药铺这份功劳做扎实,却偏偏说得如此高大上。
“那你为什么又要把这件事情向我汇报呢?”他继续问道。
“因为卑职仰慕林督察长屡破大案的神威,所以一看到林督察长,就情不自禁地要想把这个情况说出来,请求林督察长做一下具体的指点。”武其腆着脸说道。
“呵呵,没有看出来,武其,你挺会说话的嘛!”林江北冷冷地盯着武其。
“不敢,不敢!”武其吓得连忙低下了头,“卑职刚才所言完全是发自肺腑的心声,绝对没有任何虚言!”
“行吧,你说是发自肺腑就发自肺腑吧!”林江北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不过这件事情既然你之前没有向你们分局长做过汇报,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去多事做什么汇报了,那样反而对你更不好,你懂不懂?”
“卑职懂的,卑职懂的!”武其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连连点头。
“其他人你也暂时不要多讲,以防消息泄漏出去,从而打草惊蛇,让李记中药铺那边有了准备,知道吗?”林江北继续说道,“你自己要亲自去盯着李记中药铺,发现那边有什么异常情况,都要第一时间来向我汇报,自己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明白吗?”
武其听林江北这样说,精神不由得一震,知道自己从此就搭上了林督察长这根天线了。这样这件事情处理的好,自己说不得也要离开第三分局这种小地方,到仁和路省会警察局里上班了!
“是!卑职明白!”他连声应道。
“好了,公事谈完了。”林江北又摸出一根烟,在桌面上磕了磕了,塞进了嘴里,不慌不忙地点着了烟,然后拿眼睛扫了一眼武其,“接下来咱们谈几句私事吧,舒山河跟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刷的一下,武其制服里层的衬衫一下子就湿透了。
“林督察长,我、我……”
“好了!”林江北摆了摆手,制止武其继续说下去,“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反正我已经请局长签发了委任状,将舒山河调进了督察处,你们俩个不在一处工作,应该不会再起什么龃龉。”
“不过呢!”说到这里,林江北目光紧紧盯着武其,“倘若你以后也被调进了省会警察局,可一定要把握好分寸,千万莫要跟舒山河起什么纠纷,让我难做。毕竟你们俩一个是我的同学,一个是我欣赏的干才,到时候无论我偏帮谁,都是不好,明白吗?”
武其心本来已经沉到了谷底,听了林江北这一番话,心刷的一下又直飞到九天云霄!
什么“倘若你以后也调进了省会警察局”,什么“一个是我的同学,一个是我欣赏的干才”,什么“让我难做”,“无论偏帮谁,都是不好!”
这几句话瞬间就让武其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已经达到了**!
看来自己这一宝果然是押对了!
因为发现红党据点这件大功劳,林督察长非但已经不再计较自己之前整舒山河的事情,而且话里的意思,还打算把自己当做心腹来看待。
也就是说,自己以后跟舒山河一样,彻底抱上了林督察长的大粗腿咯!
“林督察长,之前是我不对,心胸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