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他不是个好东西。”
怪不得感觉那男孩很孤独的样子,她想起曾经同样孤独的自己,现在有了弟弟妹妹,虽然年纪比她小,需要管教照顾,可她不再是一个人,而且从弟妹那里收获了温暖和爱。
苏慢看苏向南认真写作业的样子,心想他一直都很乖,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往二流子的方向发展。她说:“你好好写作业,我给你做好吃的。”
苏慢用鸡蛋、面粉、淀粉调了面糊,把鲜嫩的香椿放进去挂糊,锅里放油,炸了好多香椿鱼。
空气里都是花生油和香椿的香味,苏向南闻着香味走到灶房,嬉笑着说:“这是给我表现好的奖励不?糖包,快来,吃香椿鱼啦。”
“是,只要你不干坏事,少不
了好吃的。”
她一边炸,苏向南跟糖包一边捏着吃,也不怕烫,吸溜着嘴往下咽。能不好吃吗,缺少油水的年代,油炸东西就是奢侈。
等她炸完,他们俩已经吃了个半饱,嘴唇上、手上都是油。
苏慢尝了一块,香椿茎被炸的很软,香椿叶和外面的面糊酥脆,香得不得了。
苏向东回来的时候,饭已经摆好,除了香椿鱼,还有大米绿豆粥,配上凉拌蒲公英,用来解香椿鱼的油腻。他一眼看到苏向南脸上的伤,皱着眉问:“谁把你打这样?告诉我,我找他去。”
苏向南觉得温暖极了,大姐给他做好吃的,二哥看出他跟人家打架也没责怪他,而是要找别人去算账,他真是太幸运了。
苏慢觉得自从苏向东去上班之后,比以前更加沉稳,说话做事大方得体,比去年长大不少,更像个小男子汉了。
糖包还在把香椿鱼往嘴里塞,她说:“两个三哥,打架。”
苏向东拿手绢擦着糖包嘴上、手上的油,问:“你说啥,两个三哥?”
苏慢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苏向东很惊讶:“能有那么像?大家都以为是同一个人?”
“是的,别说是外人,就是我乍一看到他都会跟苏向南弄混。”苏慢肯定地说,“真应该让你看看他。”
苏向南极为不满:“我太倒霉了,偏偏跟这个坏蛋长得像。”
四人吃着饭,苏慢对苏向东说:“你们还记得吧,在你之后,妈其实还生了一个孩子,不过生下来就死了。”
苏向东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妈每年都给他烧纸。”他认真看了苏慢一眼,“你不会怀疑他是妈生的那个孩子吧,可他已经死了。”
苏慢不置可否,他们四个人的相貌,苏慢跟糖包长得像妈,苏向东长的像爸,苏向南则是吸取了爸妈相貌上的优点。那男孩跟苏向南长得太像,而且看着比他大一点,年龄上也符合,她自然而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苏向南大声嚷嚷:“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是咱家的孩子,他是个王八羔子。”
苏慢夹了一块香椿鱼塞到他嘴里,嗔怪道:“你话多,说话还不中听,真应该少说点。”
吃完饭,苏慢叫上苏向东,两人一块去苏建
党家。
苏建党家也刚吃完饭,简单寒喧几句,苏慢问花枝婶子当年她妈生产的事情。
“接生的是付接生婆,这个我记得清楚,大家都是找她接生。你妈难产,生完就晕死过去,那孩子可惜了,是个男孩,听说生下来就断气了。”花枝婶子说。
苏慢问:“婶子,当时有人看到那个死掉的孩子吗?”
花枝婶子摇头:“我没看到,估摸着也没别人看到,孩子夭折的事情多了,没有人会特别在意。都是扔后山去,要不就随便挖个坑埋了。其实这事啊,你奶她最清楚,付接生婆是你爷接来的,你奶当时就在家,肯定知道当时的情况。”
苏慢点了点头,看来从花枝婶子这儿也问不出来更多的信息。她不想去问王麦穗,估计问了也问不出来啥。她思忖着,不如去找付接生婆问。
“对了,你突然问这事干啥?”花枝婶子问。
苏慢没提狗剩的事情,只说想起来这事,随便问问。
又跟花枝婶子呆了一会儿,苏慢姐弟往家走,回到家早早睡下。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苏慢和苏向东一块开着拖拉机带着糖包去大杨树生产队找付接生婆。
付接生婆接生过那么多新生儿,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她妈这一胎,苏慢想,一出生就死掉的话,她多少应该还有点印象。
到了大杨树生产队,两人一路打听,直奔付接生婆家,结果他儿子说他妈去年就去世了。
真是不巧,两人跟她儿子也没什么好说的,两人不做耽搁,离开她家后苏向东说:“要是怀疑狗剩是我们家孩子的话,要不去问王麦穗,付接生婆死了,现在只有她最了解情况。”
苏向东对狗剩很好奇,特别想看到他。
她不肯说的话,就想办法撬开她的嘴巴。不过这句话苏向东没说出来。
苏慢想了想说:“王麦穗一直特别讨厌咱妈,好像咱妈挖了她家祖坟一样,处处看妈不顺眼,就是她趁着妈昏迷把孩子抱走谎称夭折也有可能。如果她当时做了手脚,现在她也不会承认,我们先找找别的线索。”
先开着拖拉机送苏向东去农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