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虽生着一副男子身躯,却长了一张比女人还更要精致的面孔,那面容中夹杂着一丝女子的柔性,但更多的却是男子冷傲的淡漠气质。
特别是此时他紧皱着眉,面色苍白却丝毫不肯服输的模样,竟然会让人升起一股病态的凌·虐欲。
仿佛把他以某种变·态方式狠狠蹂·躏,让他哭出声,便会让人十分畅快似的。
但生出此想法的很多人,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都不由得脸色一阵发白,连忙转开了视线,因为他们怕自己真会不由得失控。
因为黎溯此等容貌的诱惑力,在他们这些低阶小辈看来,是万万抵御不住的。
他们的修为果真不到家,光是看着那张脸,就忍不住浮想联翩,若是黎溯是一个祸人的妖物,此时他们估计早已经尸骨无存了。
但他们又何尝会知道,即便连修为即将迈入大乘境的几位大能,在见到黎溯的容貌后,也没有几位能抵住诱惑的,最多比他们会稍微隐忍些,在表面看不出来而已。
那个为首的弟子也愣了好一会儿,接着还是转开了目光,不过暗沉的眼底却隐隐有异样的光彩闪过。
阶下之囚,反正迟早都是要死,那么死之前,何不给自己畅快一回呢?
这人害得他父母双亡,他自然不想轻易放过他!
反正看守黎溯的人中,也有他苍枫城的长老,并且占着一定的主导地位。
而他的舅舅,便是苍枫城的代理城主,也即将是下一任的城主。
他这个少主的命令,他们自然不会不听。
想到这里,男子的唇不禁的舔了舔,露出毫不避讳的贪婪。
而一旁的顾炀,也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尽收了眼底。
他已经快克制不住心里的怒气了,他眯起双眼,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此时有多怒。
他将指甲戳进掌心,十分用力的,尽管血液滴滴落在晦暗的地面,并且伤口也在不断加深,可他却仿佛不知疼痛一般,任由那暗红的血液滴落,好像也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他心底冒出的那惊涛骇浪的怒气。
他知道眼下不是暴露的时候,他知道他还得忍!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只是面上的冷意却比方才更甚了几分:“你什么意思?师尊不过是冒充了一位弟子而已,何遭你们如此相待?”
不必问顾炀也知道不会是因为这件事,肯定有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发生了,若不是有大且大过,那帮人是万万不会用捆仙锁束缚住黎溯。
以黎溯如今在仙灵界的地位,那些人想动他,也得问过他已经出去自立宗门的,近十位师兄师姐。
要知道他当时在云凌的时候,可是众位师兄师姐的掌上宝,他们怎么可能容忍这群人这般对付他们的小师弟?
那名弟子在此时才收回了脑中各种对于黎溯的臆想,他无视顾炀脸上的怒气,讥讽的笑笑:“自然不是为了这点小事。”
转而话锋一转,对着顾炀不疾不徐道:“你可知……魔君冥苍已冲破了封印?不必问,我也知道你是知晓的,因为你们那个大师兄,早把你们在岭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交代的一清二楚了。”
“魔君的青梅竹马,导致十余年前仙魔大战的罪魁祸首,又是导致此时魔君如今冲破封印的罪魁祸首,你觉得他此等的存在,还能被仙灵百家所容吗?”
何况还是害了他父母的罪魁祸首——这一句男子没有说出口,但是他是极为想说出口的。
“呵呵……我也不瞒你了。几日后,各位前辈们便会在谷中的祭坛开设灭灵阵法,到时你们的师尊便会神行俱灭,在这天地之间化为虚无!”
顾炀神色一沉,握着剑柄的手在隐隐发颤。
“诶,你别这么看我。”那弟子耸肩笑笑,“这可不是我能做的决定,这可是仙灵百家各位宗主共同商议了半月的结果,怪就怪你师尊他自己,十余年前的仙魔大战造成了多少伤亡,不用我与你说吧?何况此次围猎,回来的弟子寥寥无几,各宗门更是何其伤亡惨重。如今的一切也只是他咎由自取罢了,怨不得我,我如今抓捕,也不过是在听命行事而已。”
“当然各位前辈们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自然不会难为你们龙莲的弟子。所以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吗?”
顾炀脚下的地面,已经由于他手上之血的浸染,变成一片枯败的黑色,天知道他这一刻多想将眼前之人挫骨扬灰,让他那张满带嘲讽神色的脸再也笑不出来,可是当他看到黎溯眼中那明显的劝慰神色时,又暗暗忍住了。
只是那张往常俊逸非凡的脸,也不知是因为血液的流失,还是被话语所打击的,那张脸在此时显得异常苍白,仿佛都已没了生气。
远在他身后一直没有上前的甄煦,看着顾炀那略微颤抖的背影,唇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翘。
而在见到那几人将要把黎溯带走时,他陡然换了个面色,脸上怒气盎然,他上前嚷道:“你们凭什么带走他?那关他什么事?他有什么错啊!”
刚刚转头的那名弟子,转过身来丢了冷冷的一句话:“奉众为宗主之令,求情者按同罪论处。”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