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会儿我该怎么回去啊?是不是还有一班车?”
司机:……
他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小心翼翼的道:“天快亮的时候还有一班车的,你可以等那一班。”
“哦好的。”楚寄君刚把脑袋缩了回去,司机就踩了一脚油门,跑得比兔子还快,远远的还能看到许多鬼魂从窗户的位置往下跳,毕竟他们是真的赶着要去投胎。
楚寄君叹了一口气,拍拍手往前走,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站台,是真的陌生从未见过的,也不是他们刚进游戏的时候出现的那个地方。
楚寄君先在站台周围转了一圈,还走了挺远的,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发现之后,就在站台的位置坐下了。
她出发的时候接近十二点,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
这整个站台上都没有人,那些下了车的鬼魂四下里飘散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反正楚寄君看不见了。
楚寄君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之后,因为换姿势,后脚跟踢到了什么东西,她把脑袋伸下去一看,椅子底下放着一个背包。
是一个女人的包,还是挺漂亮的那种款式,拉链只拉了一半,好像是有人仓促之下丢在这里的。
她把包从里面拿了出来,拉开拉链,包里放着的都是一些普通女孩子会放的东西,比如说润唇膏,小镜子,纸巾,钥匙。
但是在这其中,就是专门用来放卡的位置插了一张照片,她拿出来一看,照片上的人是之前出现在婚纱照上的那个女人。
就是年纪比婚纱照上要稍微大一些。
也就是说,这个包应该是属于老太太的儿媳妇的。
楚寄君把包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再发现其他的东西,但这起码证明了一件事,老太太的儿媳妇在死之前,是来过这个地方的。
而且走的极为仓促,把包都给忘在这里了。
楚寄君把包包的拉链拉上,重新的放到脚底下,虽然准备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带给老太太看一看,但是现在还有正经事情要做,没办法一直拿在身上呢。
她放下了包之后,又在车站里坐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楚寄君坐的又困了,主要是因为时间是在凌晨,在加上无聊没有事情可以干,难免会让人犯困。
楚寄君很担心自己在睡着之后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努力的打起了精神,并且给自己找了个乐子。
这个乐子指的是在附近飘荡的一个鬼魂。
那个鬼魂发现楚寄君能够看到他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吓唬楚寄君。
他本来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的脸,一瞬间变得苍白,脸颊不少地方还出现了青紫和伤口,尤其是一些皮肉外翻的伤口,看起来格外的可怕。
紧接着他脑袋也瘪下去了,一只眼珠子从眼眶里骨碌碌滚了下来,后面还牵着长长一条的神经,脖子也像断掉了一样朝旁边一歪,用一种很恐怖的表情看着楚寄君。
他本来以为楚寄君会被吓得不断尖叫,然后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然而楚寄君没有,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淡定,甚至伸手帮他把眼珠子从胸前捡了起来,塞回了眼眶当中。
由于塞进去的时候塞的不是很结实,眼珠子还有一种要再一次掉下来的感觉。
楚寄君干脆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己按着行不行啊?不要掉出来吓唬人嘛,万一被小朋友看到了,小朋友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男鬼:??
他甚至想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变得不够吓人,要不然楚寄君为什么淡定成这个样子?
不过楚寄君没有给他机会,挽起袖子来就将这个鬼按在地上一顿暴打,打的他一脸血以后,还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给我变回去,这么坚定的要吓唬我吗?没用的啦。”
男鬼抽噎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这一次……这一次是被你打的啊!”
楚寄君:……
她把这个男鬼拖回去打发时间了,有个人陪她聊天也是好的啊,男鬼简直像是即将被非礼的黄花大闺女一样,一边哽咽着一边被倒拖了回去,双手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深刻痕迹。
楚寄君其实也没有再打他第二顿的意思,把人拉回来也是为了跟他聊天:“你在这一块徘徊多久了?怎么没有去投胎?”
男鬼哭的眼珠子都快滚出来了,但又怕眼珠子滚出来之后会挨打,就老老实实的自己捂着:“就……就几十天吧,我自己也记不住了。”
他是那种不太想去投胎的人,因为生前做过许多小小的坏事,既然做的坏事都不严重,但因为看过许多有关于十八层地狱的故事,连说人坏话都要被下拔舌地狱,何况是做过坏事呢?
所以他一直没有敢去投胎,就是担心自己会因为曾经做过坏事,受到许许多多的惩罚,那些惩罚都太痛苦了他接受不了,所以宁愿在外面游荡,做个孤魂野鬼。
“我有委托我的朋友,死后认识的那种,让他去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如果惩罚不严重的话我再去投胎。”
“那你怎么还没去?”楚寄君好奇的问。
说到这里男鬼就哭得更厉害:“他一去不回来嗷!”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