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抚了下来。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林淮苏觉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个奇怪的梦……但是梦的内容太过离奇,以至于他根本不敢去细想。
但是在看到某人端着早餐进来,嘴唇上的伤口似乎被崩开了,鲜艳得像是血红色的花,他就知道那大概……也许并不是梦。
随后就有些头疼,疯了吧。
“还是头疼吗?”江释宸把东西放到床边,“要不要再给你按一下。”
“等会儿扎一针,先吃饭,饿死了。”
林淮苏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闭口不谈,饭后写了方子,让丫鬟拿去董家取药,随后去院儿里晒了晒太阳。
昨天的事情江释宸已经写信告知了林淮苏的二伯,祖母把她贴身的婆子给遣了过来,又给他塞了两个丫鬟来伺候,说是剩下的事情交由他二伯处理就好,让他先安心养伤。
林淮苏醒来之后没多久,就有同辈和小辈过来看望他,结果几双眼睛全部盯在了江释宸的那两道口子上。
林淮苏又觉得有些面热。
把其他人打发走后,他江释宸也配完药把伤口敷上了,如果不出意外,两三天就能好。
送信的丫鬟下午就回来了,带着董秋雅一起,这丫头原本还挺担心的,亲自过来给林淮苏煎药。
“那群人我听说过……”董秋雅把炉子搬到林淮苏面前,当着面给人煎药,随后慢条斯理地说起来。
原来昨日伤林淮苏那波人是早就
有预谋的,近日那伙人背后的势力发现了一种东西,昨日用在林淮苏身上的毒就是其中的一种副产物。偷盗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去林淮苏的书房查看林淮苏有没有配出那种毒的解药。昨儿个是因为撕破脸而报复,毕竟因为任务失败,那伙人少了好大一笔票子。
他们还要靠那些钱买“药”吃呢,自然是发起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没想到事情还有这种渊源,林淮苏笑了几声,手里拿着草药把玩。
“你还笑得出来!有人忌惮你,想要你的命!”
“想要就来拿呗。”林淮苏掰了一小节草药杆子往砂锅里投,没扔中,小小的草杆弹了一下滚到了地上,“看他们能不能踏进我这院儿里半步。”
董秋雅狠狠瞪他一眼:“你就自大吧!为什么不去找你二伯寻求庇护,这院子荒废这么久,也没个帮手。”
林淮苏摆了摆手,把草药杆子塞嘴里,说话的时候,草杆就随着晃动:“他们是我的亲人,我怎么能拿他们做我的挡箭牌。”
“你今日也不该过来,到时候他们把你抓了威胁我,我可不给你交赎金。”
“你可气死我得了!”董秋雅气急,身边没有趁手的东西,抓了荷包就朝林淮苏掷过去。
她那荷包可不算轻,装着好些铜板首饰,沉甸甸的,铆足了劲丢过去,被人半道截胡。
江释宸将荷包给她系紧,送回董秋雅手里,接过扇子帮忙煎药。
看得董秋雅一愣一愣的。
小丫头这才发现江释宸嘴上还挂着伤,眼神顿时就不一样起来,不断在二人之间来去。
随后跑到林淮苏面前,小声问到:“他那个伤……?”
“摔了个狗啃泥。”林淮苏说起谎来可是脸不红心不跳。
“哦……哪个泥啊,你?”董秋雅抱着手臂直笑,“什么时候办酒?你们回来一次这么远,要不就这几天给办了吧。”
林淮苏睨她一眼:“等你什么时候入土了就办,我出银子请全村人吃饭,到时候还给你喊几个唱戏的,给你热闹热闹。”
“林淮苏!”董秋雅叽叽歪歪骂起来,高声控诉他不做人。
林淮苏堵着耳朵,久违地眼底噙着笑意,丝毫没注意到一旁煎药那位,脸都比那锅子里的药还黑了。
因为担心董秋雅的安全,林淮苏专门派人把她送回去,董家那边的宅子修了机关,毕竟只有祖孙住,还是要保障安全。
林淮苏这院子多年没人住了,空空荡荡的什么保障都没有,见江释宸面带担心,他才道:“你猜猜看,为什么这院子附近听不见鸟叫虫鸣?”
江释宸一顿:“因为屋里挂了驱虫药?”
林淮苏笑了笑:“不止。”
“这院内四周都被我下了毒,不过每日饮用的水里放了解药,所以在院子里生活的人会没事。”
江释宸:“……”
“所以要是有其他人踏进这院落一步,在进我卧房的时候,自然就动不了了。”
这种毒是配套的,只要别擅自闯入他的房间,院内的毒过段时间就能解,没有用过解药的人进了林淮苏的卧室,就会和卧室里另一种药联合反应,让人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之前林淮苏刚回来没几日,怕伤到无辜,也就没布置这第二道毒,自从上次那贼被捉了,第二道防线也就布置上了。
江释宸没想到还有这说法,难怪林淮苏房间的床都不是贴在窗边的,其他人只要进房间,还没走到床边就动不了了。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想,万一人家用远程武器怎么办。
“远程?”林淮苏听了这个说法,眨了眨眼,“这个时代可没有那么精准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