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掉了层皮。
回去路上,他忽然看见路边不远处有几株草药,正好是可以驱热避暑,就要过去摘。俩小孩儿主动请缨。
“不用,那草比你们个子都高,我以前经常去山上采药,很快就回来了。”
“哇!哥哥这么厉害!”
林淮苏笑一声,折了根芦苇杆往草丛里拨了拨,轻松地跳了下去。他一路走一路拨动着草丛,摘下草药之后丢到了路上,突然在草丛里发现了什么。
是一条被人打了结翠青蛇。
这种蛇和竹叶青颜色非常像,只是没有那漂亮鳞线,脑袋也不是尖尖三角形,而是圆圆扁扁,无毒,胆子小,特别怕人。
这小蛇比人手臂还长一些,被打了结丢进草荡子里,它自己解不开,可能几个月之后就活活饿死了。
林淮苏从草里抓出来一条蛇时候,摄像师叫了一声,乡下小孩儿很少有怕蛇,何况他们还认得这是什么。
“肯定是乌鸡他们,坏死了,牛牛他们家狗都被乌鸡给毒死了。”秋灵瘪瘪嘴,伸手过去给林淮苏接蛇。
江释宸把林淮苏牵上来,顺带给人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这翠青蛇已经被折磨得有些虚弱了,漂亮鳞片都被刮掉不少,露出血肉来,怪可怜。
“秋实,你挖点蚯蚓来。”
秋实点点头,就去路边挖蚯蚓了。
林淮苏四处看了看,去摘了点止血愈伤药,用石头碾成泥,给翠青蛇敷了伤口。
这小蛇也通灵性,虽然很害怕几次想跑,次次都被秋灵抓着尾巴捉了回来,又不敢咬,挣扎了半天跑不掉,最后肚皮一翻,装死了。
“哥!哥!它好像死了!”秋灵抖落了下翠青蛇。
装死翠青蛇被抖得想吐血。
“你别抖它了,它怕人,装死呢。”
“哦!”秋灵把翠青蛇放到地上,摸摸小蛇脑袋,冷冰冰,滑溜溜,它脑袋也是扁扁,嘴巴勾着弧度,好像在笑。
秋实把蚯蚓抓过来之后,翠青蛇就醒了,秋灵又用叶子给小家伙喂了点水,那粉粉小舌头一下一下伸出来舔水,好像还……有点可爱?
林淮苏调制好了药,给小家伙敷上,痛得小东西直打滚儿,翻来覆去地拧着,最后被秋灵抓住了头和尾,生无可恋地上药。
上完药之后,一行人就把这小东西给丢到了阴凉草丛里,希望它能活下去,以后别再遇到那群熊孩子了。
处理完这些,天都已经泛着紫了,乡下夜晚虫鸣阵阵,确凉快许多,经过上午借伞那家,还能看到里面有人乘凉。
几人进去打了招呼,还拎了两串葡萄走。
林淮苏把刚刚摘草药送给了女主人:“最近失眠话,就把这个洗干净了煮水,喝两天就去火了。”
女主人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失眠?!”
“这么热天吃鸡肉吃上火吧,脸上都冒了痘痘。”
女主人丈夫上午不在,现在一听,立刻道:“神了!我们前天才炖鸡汤,这两天晚上都睡不好。”
“可是老话不是说,冬吃萝卜夏吃姜么,夏天就是要补呀,我还买了羊肉呢!”
林淮苏:“……”
“夏天吃姜是帮助排汗,可以防止中暑,而且姜有暖胃功效,夏天贪凉了,喝姜汤可以驱寒升阳。”
“夏季吃羊肉也是同样道理,但是二位看起来并不需要这么补,正常饮食少贪凉,就不会觉得不舒服。”
“原来是这样!”二人恍然大悟,“您是医生吗?好厉害呀!”
林淮苏把锅扣到了江释宸头上:“我不是,他是。”
“诶医生!你说我最近这……”
江释宸:“……”
林淮苏看着他笑了一声,跟小孩儿们吃葡萄去了。
经这么一耽搁,回去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深夜乡下除了虫鸣,还有犬吠,天上星星很亮,月亮又大又圆。
俩小孩儿走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踢石子儿,比谁踢得远,江释宸提溜着葡萄,跟林淮苏一起在后面慢慢散步。
前方草垛里突然爬出来个人,一边提裤子一边吐了口唾沫,看见来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秋灵赶紧牵着弟弟跑去牵林淮苏,害怕地往林淮苏身后躲了躲。
林淮苏和江释宸对视了一眼,没说话,牵着俩小孩儿往前走。
那地痞走近了,借着月光不断打量,擦身而过时候还吹了个口哨,态度令人相当恶心。
但人家什么都没做,吹个口哨就走了,也不能借此警告什么。
“那个就是乌鸡叔叔,叫吴二赖子。”秋灵牵着弟弟小声和林淮苏他们解释。
乌鸡是吴吉外号,这小孩儿是他爹进城打工是骗回乡下女人,也没结婚,两兄弟把女人当佣人使,后来女人受不了就跑了。
那两兄弟没文化,儿子也是个九年制义务教育漏网之鱼,“一家三口”一样德行,当爹游手好闲,当叔地痞无赖,当儿子偷鸡摸狗,真是坏他爹给坏开门,坏到家了。
“不去上学?没人管么?”
“管呀,经常都有人去乌鸡家里走访,劝他去上学,我们老师都去过好几次,还提了好多吃去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