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能会留下无法挽回后遗症。”
“如果你想后半生都离不开尿布话,就不用叫醒我。”
江释宸抿了抿唇:“抱歉。”
他自己也是医生,自然应该知道,身为医者,是要对自己病人负责,不能嫌麻烦,且从最恶劣情况去考虑。患者不该做,是隐瞒自身情况,以及像现在他这样,因为一些羞耻感而逃避。
有太多因为隐瞒和逃避而发生悲剧了,江释宸也觉得自己糊涂,怎么放到自己身上,突然就拎不清了,他以前也不是这样人。
那些身为医者本该丢弃掉东西,好像又莫名其妙找了回来。
林淮苏没有经历过现代医学,倒还理解江释宸做法,只是他话也不作假,他这些药.毒.性剧烈,还真怕一个转头人就没了。
跟着江释宸去卫生间时候,林淮苏为了放松气氛,还打趣道:“一只手解得开吗?要不要帮你?”
江释宸:“……”
“不用。”
他听着小孩儿窸窸窣窣掏出家伙来,半天没个声儿,差点没忍住笑场。
小朋友还是很好面子嘛。
解决完了起夜问题,还得喝小半杯水,不能因为回避小解就不喝水,石淋就是这么得。
一晚上这么折腾了五六回,对于自己患者,林淮苏表现出来了莫大宽容,第二天依旧神清气爽地去片场。
有了昨天经历,今天工作人员就在沿途和片场都提前撒了雄黄,每个人分配了一个小“臭囊”,里面是雄黄、大蒜、樟脑丸粉末,味道相当冲人,令人相当安心。
别说蛇了,但凡有嗅觉生物,天上鸟都给熏飞。
这都还没被蛇咬呢,就开始怕井绳了。
或许是这“臭囊”加持,今天拍摄格外顺利,每个人都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精神,恨不得早点拍摄结束回去洗澡。
可真熏得慌。
林淮苏不怕蛇,拒绝了“臭囊”,在众人羡慕眼神中独美,格外地仙风道骨,一点儿也没蘸上大蒜气儿。
“好,女主走了,现在拍最后一个镜头。”
“还有镜头?”林淮苏也有些疑惑。
“有啊?”李导不明所以,拿出了总剧本翻开,“还有一段女主离开后,无双尊上在竹林抚琴镜头,这段原著中是没有。”
林淮苏蹙了蹙眉:“我并没有拿到这一段剧本。”
“怎么回事?”导演将负责剧本分发助理找来,助理表示绝对是将这段剧本打印给了林淮苏,他那备份都还有。
两头话对不上,时间过了一个星期,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状况。
另外导演已经开始有些不满了,身为一个演员,连剧本都收不好,还来剧组拍什么戏?
“我剧本你先拿去看着,上面有备注,你理解一下,这段戏并不复杂。”李导将自己剧本翻开递给林淮苏,“各部门准备,先布景,今天这个镜头能拍就先拍了!”
“是。”
林淮苏快速浏览了一下剧本,发现剧情确实并不复杂,也没有什么台词,但这段是女主第一次回来请求师尊帮忙,无双尊上不涉凡尘之事,却舍不得自己徒弟吃苦,内心纠结挣扎,独自一人走向了竹林中凉亭,借由琴声来表达他内心变化。
这种剧情对于演员演技要求实在是太高了,没有台词,只能通过神色来表现所有情感,而无双尊上又是一个脱尘之人,表情不能太过夸张,必须非常细腻地刻画,再加上他遮了下半张脸,只能用眉眼传情,再再加上这段是原创剧情,根本没有任何参考,里没写剧情,林淮苏自然没揣摩过,即便有李导掰开揉碎了讲解,依旧是不得其章法。
布景很快就布好了,林淮苏被赶鸭子上架推过去,着实心中无奈。
他心情沉重地走到那古筝面前,微微蹙了蹙眉。
这十二弦筝他倒是会些皮毛,二十余弦筝还真是没见过。
林淮苏一根根拂过丝弦,仔细感受着音色,心中却还是在纠结着剧本事情。
到底是谁偷了他剧本?
刚才李导把总剧本给了自己,他缺失不过只有一页,偏偏这一页上剧情非常地完整,即使丢失了也看不出端倪。
而负责剧本助理神情看起来并不似作假,没有半点心虚不说,反而倒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为难他。
那会是谁?
林淮苏随手波动着筝弦,心中略微有些烦躁。
也不像是齐秋手笔,人在极端恐惧之后是控制不住情绪,做过什么事都会一股脑说出来。李导总不至于害他,这剧组人,大都跟他没什么梁子。
他手下一顿,重重地拨出一个音,随后心思活泛起来。
不,还真有一个。
那日拍定妆照时候,还有一个人接近过他包,而那人当时故意大声说话、指责,还骂他们家小孩儿,此为心虚表现。
原来是那个男主演。
林淮苏心中长吁一口气,那复杂情绪也平静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这男主演和自己有过什么仇,但是既然他这么撞上来了,还搞得自己如此不爽,他当然是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林淮苏手下动作越发地畅快、坚定,可里面却带着丝丝压迫,微风撩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