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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那些药.毒之方只有些许被医书记载,而绝大多数不存于世原因么?
林淮苏手里捏着无数种诡秘医毒之术,却被诟病自私恶毒。说不定,这人并不像那野史里记载那般,反而是个伟大而低调天才。
他试探了一下。
“这石狮散药材,是普通药房就能买到吗?”
林淮苏靠回了床头,懒洋洋道:“你要是跟了我,日后自会教你。”
江释宸着实不太擅长“演戏”,那点小九九一眼就能看明白,只是他现在对于江释宸身上属于这个时代医术感兴趣,可以先留在身边看看。
两人各怀心事,在这个初遇夜里,谁也没有真信任谁。
林淮苏:“我要沐浴。”
江释宸:?
“这个时代设备我还不是很熟悉。”林淮苏倒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睡前能够洗澡,放在他那个时代,是非常奢侈一件事。
治病之外,他爱干净得略微有些洁癖,如今沐浴如此方便,没一天洗个两三回都算克制了。今天晚上江释宸要住下来——他要是丢人在这公寓,明天就能来收尸了,只好勉强留下来过夜。
差使两只脚还缠着纱布病人给他干活,林淮苏没有半点过意不去,若是伤重了,明日给他开个方子,比这自然愈合可好得快些。
学会了这个房间淋浴如何使用,林淮苏哼着小曲儿就洗澡去了,换完衣服出来,发现江释宸正在盯门上“猫眼”。
“别看了,我在门楣放了毒,就算他们清理掉,走进这个房间人依旧会动弹不得。”他擦着头发走出来,解释道,“之前给你用过解药,明日午时之前,暂不必补食。”
既然说开了身份,林淮苏也懒得尽量去用现代人语言了,说起话来偶尔文绉绉。
仿佛怕门外人听不到一样,还补充了句:“走阳台话,中毒之后摔死了,应该不算在我身上吧?”
江释宸:“……大概。”
“放心睡吧,赶明儿想个办法,帮你摆脱这群人。”林淮苏打了个呵欠,他惯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在困得眼泪都要往下掉,直接无视掉江释宸欲言又止,“你伤口沾不得水,将就睡吧。”
“有什么需要用东西,自己拿,这穷鬼应该没什么值钱东西。”
“嗯……”小江同学无语点头,已经接受了可能遇到个老祖宗事实,“你就这么头发湿着睡吗?”
林淮苏:“……”
江释宸大概是默认这位还不会用吹风筒,便去柜子里翻电吹风,刚找出来,就看床上那人已经钻进被子里了。
“我睡了。”林淮苏把被子一拉,不去看这小子。他是个医生,治个风邪入体多大事情,才不要被那种吹得脑袋嗡嗡响东西吵得头疼。
然后他头顶被子被拨了拨。
林淮苏抓住那只手,威胁道:“你是不是想死?”
江释宸拿着吹风筒,无辜地坐到了床边上:“不吹干明天会头疼。”
这个一板一眼家伙!
电吹风启动时候,林淮苏不自觉微微抖了一下,他确实不太习惯这种玩意儿,特别是在病房里被那几个大爷抓着,用最大风力在他脑袋上嗡嗡嗡!
两个人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最终在江释宸把吹风机关到最小档之后,林淮苏才妥协。
“随便你。”他倒回了床上,温热微风轻轻地拨着那蓄得略微有些长了头发,穿梭在发间指腹轻轻按着,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意识变得迷糊时候,好像还被抓着翻了个身。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
林淮苏惊醒时候,天都蒙蒙亮了。
即便身为毒医时候,他也习惯在睡觉时候保留一丝意识,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过,何况还是在这个完全陌生世界,几乎每个晚上都是半梦半醒状态。
林淮苏捂着头,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果然吹风筒是个可怕东西。
他坐在床上回了会儿神——太久没有睡得这么熟过,一时间还不太清醒,等彻底醒过来时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个人。
江释宸个子极高,他这公寓小沙发坐两个人都挤,这人睡在靠枕上,两条腿都在沙发外面,一动不动地待在餐桌下,真不怕睡迷糊把桌子掀了。
四月天还有点冷,江释宸就盖了薄薄一床被子,蜷在那里甚是可怜,可别给冻坏了。林淮苏起身坐到床边,观察起倒在沙发上人。
这家伙睡着时候比醒着时要可爱得多,本就是个古典美人,洗去铅华后带着股沉静忧郁味道,或许是这点气质,才能遮掩住他原本锋芒。
林淮苏伸出手,指节刚刚挨上那光洁额头,就被狠狠抓住了。
刚睡醒猛兽眼睛里还有没收去冷意,只是力气尚未回笼,构不成什么威胁。
但他莫名其妙想起来分明弱小又凶巴巴幼兽,还有些柔软乳牙怎么努力也咬不疼肉。
让人无比想要欺负欺负。
“怎么不多盖点。”林淮苏两腿一叠,看好戏似,倒没将手抽开,依旧拿给这人牵着,看他什么时候松手。
江释宸还有些懵,看着这双纤细得仿佛轻轻一捏就能给捏碎手,垂了垂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