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岳沧远往死里踹。
“我错了。”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你放在执法长老这么重要的位置上,是我识人不明,是我瞎了狗眼!”
完了!岳沧远听这话,知道自己的执法长老位置是很难保住了,不过既然得罪了老祖宗,哪还敢奢望什么位置,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听着,只有一次机会,立即把楚晨从宗门大狱里请出去,记住是请,他如果离开了,你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两天之内不离开,你就在宗门大狱中老死吧。”
从地上爬起来的岳沧远,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比的绝望,他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想着楚晨那无比淡定从容的眼神,他就觉得心底发毛。
他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卖姚静海这个人情,未来的真传弟子又怎么样,跟老祖宗一比,连渣都不算。
现在自己得罪了老祖宗的贵人,这下又如何收场?
他虽然是在拼命的往宗门大狱赶,但却希望宗门大狱的距离越远越好,因为他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那个外门弟子楚晨。
但他必须要去,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了楚晨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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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死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会好死不死,把跟老祖宗称兄道弟的人,抓进宗门大狱。
真是疯掉了,这一瞬间,似乎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下来。
按照老祖宗以前的脾气……,他几乎不敢再想下去了,还好现在老祖宗的脾气已经收敛了很多,但是一旦爆发出来,一想到这个,他觉得自己的血管都开始冻结。
“所以,你首先要保障楚晨的人身安全,如果他有半点闪失,我不说后果你也知道。”白衣男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陆费连连点头,机械而麻木。
“其次,老祖宗要三日之内,楚晨照常出现在后山陪他下棋,如果时间一到楚晨没有出现,你就要承当全部责任。”
白衣男子一面冷冷的说着,一面站了起来。
“我知道……我懂的,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个事情。”陆费卑微的躬着身子,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很多。
“好自为知。”白衣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白衣男子走了很久,陆费仍然一个人坐地茶室中,身体止不住的轻轻哆嗦着,他的神情也露出了老态。
过了良久,他才调整过来,喝了一口茶水之后,他坐直了身的身体,脸上又恢复了那睥睨四方的威严,“把执法长老岳沧远找过来,马上!”
正在午睡的执法长老岳沧远,很是不痛快,他极为在乎自己午睡这个习惯,人年纪一大,对很多事情也就没么这执着了。
但是总有特别在意的东西,就跟龙的逆鳞一样,是别人触碰不得的。
午睡的时候被叫醒,就是岳沧远的大忌,被叫醒的一瞬间,脾气向来暴躁的他,本来已经准备发飙,结果看到了床边站着的是外门大长老陆费的亲信弟子。
他强忍脾气,跟着这名陆费的亲信弟子,风风火火的往“白宫”赶。
“大长老也真是的,再急的事也不争一个午睡时间。”
岳沧远跟大长老陆费的关系,是上下级,也是兄弟,当年一起在争夺外门的权力时,二人携手从血雨腥风中杀出来的过命交情。
独自嘟囔着的岳沧远,走进“白宫”的茶室,刚要抱怨大长老陆费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一定要在午睡的时间打扰自己。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岳沧远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浮现在他的脸颊,岳沧远捂着自己的脸颊,惊恐的看着突然发难的大长老陆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正悄悄退出茶室的灰衣亲信弟子,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大长老这出手也太狠了,执法长老岳沧远平时跟他这么亲近,人一旦翻脸起来,实在是可怕。
“大哥……”
岳沧远虽然是一个暴脾气,但心智也是很高的,毕竟是执掌外门刑部多年,即使一下被陆费打懵了,但马上反应过来大事不好了。
“你别叫我大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陆费黑着脸转过身去,不再看岳沧远那张胀红的老脸。
“大哥,我……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
岳沧远搓着手,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一同从血雨腥风的争斗中走出来,他知道陆费是什么样的人,虽然二人有手足之情。
但在最关键时刻,陆费是不惜断足自保的人,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陆费打在他脸上这一巴掌,意味着他已经到了要不择手段自保的边缘。
“哪里做错?我倒是要问你,你做了这么多事,哪一件是对的!”
陆费又转过声来,脸色越来越黑,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发难架势。
岳沧远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搭话了。
“你这狗东西,惹什么人不好,你偏偏要惹到老祖宗。”陆费越说越怒,抬膝就是一脚踹在岳沧远的身上,岳沧远听到“老祖宗”三个字,吓到魂都没有了,直接应声而倒。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