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最多一些皮肉伤。
“那东西是……？”他将目光看向了一旁胸口空了一大块的“少女”，忍不住问道。
“一只狐妖罢了。”男人不在意地说。
“它要……吃我？”
“嗯。”男人平淡地点头。
“为什么？”左斯淮问，“它在找落单的人？”
“它都千年的狐妖了，吃人肉对它效果不大，反而徒惹业障。”傅明修失笑。
“那……为什么？”
“因为你体质特殊，对它们来说，比唐僧肉还要有诱惑力。唐僧肉顶天了能让人长生不老，吃了你，能立地成仙。”傅明修说，“成仙能与天同寿，而且世间少有敌手，从此又能长生又能横着走，你说你是不是比唐僧肉值钱？”
傅明修还有一句话没说。
立地成仙还只是现在的效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小子体质成熟，功效也会越来越大。
左斯淮明显呆滞了。
自己这就……比唐僧肉还值钱了？
傅明修知道左斯淮要问什么，索性一股脑全答光：“你这体质也难说具体叫什么名字，每个世界都有不同的叫法，在万界联盟那里，一般公认叫道体。”
“万界中，叫某某道体的体质海了去，但只有你这种体质能叫道体，也是真正的道体。你们的降生是伴随着规则之力的，每个世界，只会有一个道体。你们可以说是真正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因为你们注定独得规则眷顾。亿万年来，道体只要不半途陨落，都能成为执掌一方世界的强者。”
“道体的出现是没有规律的，不需要高贵的血脉，因为再高贵的血脉都是规则所创造，唯一的规律是道体必然出现在那个世界的主宰种族中。比如在地球，道体一定出现在人类身上，而非是其他生物。所以，你是道体跟你的血脉没关系，纯粹就是得了中奖率只有七十亿分之一的大奖。”
“而道体并非是一出生就能显现，一般都要等快成熟的时候。昨天你过了十六岁的生日，你的道体才初次显现。”
傅明修一口气说完，觉得有些口渴了。
而左斯淮已经彻底傻了。
什么鬼，他这就中了概率只有七十亿分之一的大奖了？
在过去的十六年，他不敢说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人，但比较惨这件事谁都不能否认吧？他连冰红茶都没中过再来一瓶！
这就……这算什么？
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思路：“所以你昨天来找我，也是因为这个？”
男人毫不顾忌地点了点头：“我正好在这个世界，感觉到了道体的气息，就来了。”
“就算世界上有无数个时空，每个时空都能出现一个道体，但现在被发现了但是还未成长起来的道体可就你一个。因为时空的寿命是无尽的，谁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现道体。而且有些时空就算出现了道体，它没被万界联盟发现的话，我们也不知道。万界联盟的那些时空，道体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已经成为大佬了。”
“地球比较特殊，它是近百年来才被万界联盟发现的，现在还处于万界联盟的边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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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觉醒了道体，找你麻烦的人很快就会从这些小杂碎变成各方牛鬼蛇神，从千年小妖变成万年，等其他时空的人发现你了，就会有更加强大的人踏破虚空来找你……”
男人说到这，突然眨了眨眼，话锋一转：“不过你放心，他们应该都打不过我。”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左斯淮犹豫着问。
“我闲着没事干。”男人耸肩，“好不容易见到道体一回，看你这小孩也挺乖的。”
“那些人，不想着好好修炼，净想着占天道便宜，死了也活该，正好我也闲得骨头都生锈了。”他咧嘴一笑，原本温和俊美的脸上顿时带上了令人难以言述的血腥之气。
“你放心吧，我要是想杀你，你小子早就凉了。”
“我相信你。”左斯淮坚定地说。
男人点点头：“嗯哼。”--
这小孩，之前说什么都犹犹豫豫，唯独这句话说的坚定。
可……唯独这句话不可信。
男人牵起小孩的手，说：“所以我才让你住在我那，不然你随时都有被生吞活剥的危险。”
他拉着小孩，沿着左斯淮走来的原路返回。
“左家那边，我晚上知会他们一声就行了。”
左斯淮跟着男人走着，盯着地上的两道影子，半天才问：“万界联盟是什么？”
“之前不是说有无数的时空么？最初的时候，谁都不知道这件事。直到有强者能破碎虚空，才发现了其他时空。渐渐地来自不同时空的强者联合，组成了万界联盟——那时候来不叫‘万界’——后来万界联盟的成员世界越来越多，成了现在的万界联盟。万界联盟负责制定规则，提供情报之类的。”
“虽然有无数个时空，但它们在强者眼中也不是一目了然的，只能自己去发现，或者发现其他破碎虚空过来的强者，这些年，万界联盟便是借此积累成员世界。所以说是万界联盟，也很可能只是占了所有时空中的九牛一毛，说不定还存在着万界联盟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