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吐出俩字:“傻/逼。”
时嘉礼哈哈笑了两声说:“赵文杰你还真的就是个傻逼呢,都不知道校霸哥哥喜欢胸大的女孩。”
赵文杰砸吧嘴,真心觉得遗憾,“刚刚也没问清楚名字,她如果是我女朋友,我愿意为她头悬梁锥刺股好好学习重新做人。”
陈也懒懒一笑,兴致不高,“那你去追啊。”
*
九月的残阳似火般红,蝉鸣声不断。
初梨家住的地儿离七中不远,橘黄的夕阳落在枝头,风凉爽平静,停留在耳畔。
初梨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了自己的亲哥。
初原弄了个刺头,自行车前面的铃铛叮铃叮铃响,瞥见自家亲妹,他停下车,“放学了?”
“嗯,放学了。”
初原挑眉,“走路回来的?”
初梨看着初原眉间上的小伤疤,神思晃了晃,“是的呢哥哥,我走路回家。”
初原和初梨长得不太像,脾气也不像。
初原在最差的三中念书,不热爱学习但是人缘还不错,混到了一声哥。
他叼着烟,眯眼多看了两眼初梨,想起一件事,他突然笑了起来,“骑自行车带你就有点心动了?”
“啊,什么?”初梨愣了一瞬,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初梨想起来,在她初二情窦初开的那年,曾经在日记本里写过一段,【今天看见有人骑自行车载唯唯回家,小梨突然也有一点点的心动。】
初原啧了声,颇为嫌弃的说:“就因为别人有自行车你就心动了?”
“……”
“妈的你哥我也有。”
“……”
初原勾唇一笑,拖着嗓子紧跟着说:“但我就不载你。”
话说完,初原把自己的书包随手往她怀里扔,踩着自行车噌一声就没影了。
初梨认命抱着初原的书包慢吞吞的走回家。
她上辈子有点怕初原,父母出了车祸后,初原每天回来脸上身上都有各种各样的伤,戾气逐渐占据他,如凶恶的野兽,在刀口舔血。
初原死的那天,初梨哭的嗓子失声,撕心裂肺到感觉自己也快死了。
她自卑怯懦,可初原却是要人血债血偿的。
初梨打开门,初原已经坐在沙发上吃起水果,口袋里的烟盒伴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掉在沙发上。
他自己没注意,初梨也没看见。
许美兰从厨房里端着切好的小蛋糕出来,“妈妈新做的蛋糕,甜而不腻,你们尝尝喜不喜欢?”
初梨咬了一小口,眼睫弯弯,“好吃,我喜欢。”
初原嘲笑她:“只要是吃的,你什么不喜欢。”
初梨叹气,放下了手中的蛋糕。
只听初原又说:“别不承认,爸爸上次给咱俩买的巧克力,我的那份就是你偷吃的。”
初梨红着脸,“我没有吃你的巧克力。”
初原架着二郎腿,笑眯眯的问:“那你吃的是你自己的羞耻心吗?”
“……”
许木兰笑着看他们俩拌嘴,找遥控器的时候,她看见了俩孩子中间的烟盒,她的目光落在初原脸上。
初原想都没想,侧过半边身子,用一种很难过的眼神看着,指着她说:“梨梨,你真是太让哥哥失望了!”
初梨:?
初原拧眉,“现在的小孩子好奇心都这么重吗?你怎么能买烟来玩呢!”
他长臂一伸,揽着初梨削瘦的肩膀,“哥带你回屋反省去。”
初梨没有拆穿初原的栽赃嫁祸,被推入卧室后,默默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墙壁上挂着的日历,总让她觉得不够真实。
今年她才十六岁,父母健在,哥哥也还好好的活着。
只不过,这一年,她和陈也还不是夫妻。
初梨闭上眼睛,想起黄昏时遇见的张扬肆意的男孩,想起他精致的眉眼,还有他似南风般浓烈的神情,像阳光一样的干净。
陈也是温暖的风,也是凶猛嗜血的野兽。
某些事情上,他偏执的要命。
初梨重生后,总是会想起他半张脸上溅着鲜血,脸色苍白对她微笑的画面,那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想起来都会浑身发抖,不由自主的颤栗。
*
学校大门口的通告栏最中间贴着高一新生前十名的名字。
赵文杰昨儿见了一面初梨后念念不忘,他也不是非要和人谈恋爱,就是好奇那姑娘叫什么名。
陈也深觉不屑,并且又连骂了赵文杰好几句傻逼。
个高的少年们难得肯安生站在通知栏前,陈也的视线落在最上面的蓝底照片边的名字上,久久停留。
赵文杰惊诧道:“她考第一进七中的?都他妈的把许梁州那狗东西压了下去。”
时嘉礼也对这姑娘刮目相看,赞叹道:“牛批啊。”
陈也嗯了嗯,手指削瘦白皙,指尖在那两个字上碰了碰。
——初梨。
早读课预备铃突然响了一次。
校门口涌进教学楼里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天亮的早,橘黄色的日光渐渐从天边爬上来,栖满枝头。
陈也他们几个闻声不动,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