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拎着衣服袋子往前迈了两步向白昼挥了挥手,“快要走到有afia成员的地方啦。”
“嗯。”白昼目送太宰治离去,感觉到自己手中袋子里微微的震动,便拿出放在里面的手机。
[中原中也]:秘密基地见。
中原中也发了消息后没等一会儿就看见自己穿着格外淑女的白昼,她穿着长裙飞上来,身上没有了他熟悉的红绒披肩,他一阵慌乱,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到白昼肩上,有种冷叫做你哥觉得你冷。
“你怎么会穿这些?”中原中也的话语绝对没有任何歧义,的确是白昼穿这样的衣服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因为以他对白昼的了解,她是不会主动穿这类风格的衣服,尤其还是不便于行动的裙子,更别提是露出肩膀的一字肩毛衣。
“回来后朋友给我选的。”白昼眨了眨眼。
“朋友?什么朋友?”中原中也隐隐就觉得很不妙,
“中也哥,就是小时候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寂寞的孩子,他叫太宰治。”
中原中也:“……再说一遍?”
“太宰治。”
中原中也头上青筋暴起,本来还没什么,一听到是太宰治给白昼选的这身衣服,他就想要把太宰治绑上巨石丢进海里。
“你说的那个太宰治,是那种看起来很黑泥精,鸢色眸子,长得很讨女性欢迎,身上缠满绷带的太宰治?”
“是的,就是那种看起来很黑泥精,鸢色眸子,长得很讨女性欢迎,身上缠满绷带的太宰治。”白昼认真的复述了中原中也的话并肯定道,“我和他在十四岁认识的,到现在已经有四年的时间了。”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能不问清楚白昼交友情况呢,太宰治那家伙居然是十四岁起就认识了白昼,而他一直都不知道。
那就说明太宰治也把他和白昼的关系瞒得很深,没有让港口afia知道。
想到这里,中原中也心情微微有些好转,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捏了捏手指,捏得手指关节啪咔啪咔作响,捏紧的拳头就像是已经蓄势待发准备要揍谁一样。
回归正题,中原中也叫白昼来这个他们自小就确定的秘密基地是有正事的。
“阿昼,你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中原中也表情严肃,“和哥说,我知道你绝不会突然毕业的。”
“……原山老师死了,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独自涉险。”白昼沉痛地闭上眼,“中也哥,我不明白什么计划,更不明白为多数人牺牲少数人的道理,我只想要保护好自己为数不多珍重的人——所以我回来了。”
中原中也沉默了下来,咒术界也不是个多么美好的地方,只要有阶层有上下之分,就会有权谋之争,甚至可以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这些勾心斗角,某些人为自己的利益和权力,会毫不犹豫地推其他人下地狱。
“需要保护的根本不是我啊。”白昼轻轻道,“我不是易碎品,我并非弱者,可为什么身为弱者的他们却要反过来想要保护我呢。”
“阿昼,那么强弱无关。”中原中也苦笑道,“事实上我也没有自信打赢你啊,这和实力无关,而是一种心情,一种想要保护你的心情。”
“那么我也是。”白昼说,她的神情庄重,就像是在对自己的王宣誓忠诚的骑士,那双薄荷色的眸子与其说是平静纯净,不如说是沉稳干练,舍弃了一切的稚嫩懵懂,“我想要保护你们,甚至连同你们脚下的土地一起。”
“我有两个挚友,一个太宰治,一个织田作之助。”她语气平稳地叙述道:“倘若不是我回来,我的友人织田作之助很有可能会因为收养的孩子的死去而去迎战iic的头领,去迎接死亡。”
虽然那样的情况,白昼能够复活织田作之助,可是死于爆炸连尸体肉块都不会剩下的孩子又该如何,没有了孩子,织田作之助就是宛如行尸走肉的活死人,失去了理想失去了目标,比曾经的杀手时期还不如。
“正如不能失去孩子们的织田作之助,我也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位重要之人了,哥。”
中原中也的眼神恐怖了起来,他意识到iic事件最终还是将白昼卷了进去,按照森鸥外的计划,织田作之助是必死无疑的,他原本对织田作之助这个明明是afia却根本不杀人的人是不在乎的,可一旦涉及到白昼……
哪怕只是一点点,中原中也也无法接受。
森鸥外恐怕是知道的吧,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是朋友这件事,那么白昼呢?虽然白昼这三年来鲜少回横滨,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太宰治对白昼的存在也瞒得很紧,可是万一呢?
那个似乎将一切都运筹帷幄的男人,中原中也无法不将事情往坏处想,毕竟森鸥外可是能够瞒着所有人帮助iic偷渡到横滨的狠角色啊。
白昼能带来的巨大利益和效应已经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的事,而中原中也清楚一旦白昼与太宰、织田作之助,甚至是与他中原中也和芥川龙之介的关系被森鸥外知道,白昼必将会被拖入黑夜。
或是因为他们的缘故,就像这次iic事件的织田作之助一样被利用,‘心甘情愿’地成为afia的刀。
不,他决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