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说就好了,毕竟这只狂犬在港口Mafia也只听中原中也的话。
要不是中原中也那副“我只负责做任务完成工作,工资报酬按时到就行,谁发工资我不在乎”的无所谓态度,森鸥外恐怕还真得多费不少功夫。
不过只会从老首领那里直接领取任务的中原中也显而易见是直属于首领的部下,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森鸥外无可避免的暗自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生怕自己的目的暴露后老首领让中原中也给他体验一把要到何种程度人才会被重力碾死。
身边有个强力的武力派异能力者下属无疑会让人底气倍增,相对的也更有安全感,策略相对的也有更大的发挥余地。
‘火厄’啊……说来真是令人遗憾,自他来到横滨后,还未亲眼见过那人,但在横滨,稍微有点相关的情报渠道的都知道‘火厄’的存在。
因活动轨迹基本都在擂钵街,而又显然无主的状态,落在‘火厄’此人的视线,远比已经显然归属于港口Mafia的‘重力使’和‘不吠的狂犬’要多得多。
他们都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让‘火厄’心甘情愿加入他们为他们献上忠诚的机会,可这么久以来‘火厄’没有给他们一点机会,总是那样匆忙而频繁的在擂钵街四处出现又消失,成为几乎都市传说一般的存在。
就在森鸥外考虑该怎么招揽‘火厄’的几天后,本人直接就登门拜访了,打得森鸥外措手不及,并深刻的意识到为何太宰治在提及‘火厄’时眼里闪过一丝光,就好似什么场景刻入了他眼中。
神子,用这个来形容对方再恰当不过了。
“你是来看病的吗?”
“不是,你这里我早该来的,虽有些晚,但也未到你死无全尸的地步。”全身冷色调却给人以温暖感的白发少女无表情的陈述道,“依我看来,你才是需要‘治病’的那一方。”
何等沉重而阴郁,早已增长到可以化作‘怪物’将人轻而易举吞噬的负面力量此时却蛰伏着,像是在孕育着更加可怕的存在,这让白昼第一眼起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噗嗤。”不知何时从楼上走下来的太宰治听到这句话简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出声来,他一般止不住的笑一边附和:“是是是!你说的没错哟!”
“你住这里?你似乎很喜欢游走徘徊在生死边界之间借此寻找着什么,说实话我很担心下次见面你能否全须全尾手脚健全。”白昼诚恳地说道。
太宰治眉眼弯弯,“看来这里有着让小神子不得不过来清理的东西啊。”
“是的,已经是成长到已经在擂钵街中都是无可忽视的存在了。”无心去纠结太宰治对自己变来变去的称呼,白昼也是来做自己的正事的,“打扰了,我很快就走。”
赤红的火焰以她为圆心向着四周迸发,森鸥外惊得心头一跳,下意识看见了明显知道内情的太宰治,见他面不改色的淡然靠着楼梯,森鸥外也沉着了下来,火焰避开了他们,贴着他们穿过整个诊所,连一丝缝隙都未放过。
有谁不甘的尖啸着,那刺耳而恐怖的声音带着几乎扭曲人心的作呕感,那样的深刻入心却又恍若隔着一层毛玻璃那样模糊不清难以记住。
火焰褪去,森鸥外感觉到整个诊所都焕然一新,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却有种阳光都温暖了好几倍的感觉。
“请安心好了,我不会让‘火厄’再轻易发生。”白昼看得出森鸥外先前的警惕便出口说道,虽然已经是事后了,但此时说出作为安抚和证明自己决意的话语是没有问题的。
“真是可怜呢,明明一直都在尽心尽力为保护此地,不断清理着根本无法清理干净的丑恶怪物,而作为怪物不断诞生的源头的人类却将你视为灾厄。”太宰治歪头抵着墙感慨,“却依旧没有丝毫怨怼不满的你真是可怕啊。”
“但这是否让你感到了安心?”白昼说道。
太宰治顿住,声音哽在喉咙深处,如同泡泡还未浮出水面就被破灭。
“那么这就好。”她的眼眸通透得像是透过光的糖、海、宝石,似是浸入了粼粼的水之中般越发清亮不似凡间物的美好,“再见。”
太宰治知道了白昼这人为什么会让他捉摸不透。
因为这是和他截然相反的存在,她贯彻着静之一字,从未大声质问过他人、抱怨过世事的不公、可怜过自己的处境,因而旁人的看法、不善、仇恨她都能云淡风轻的无视,只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他都能够想到她会如何死去。
会在无人知晓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独自静静的死去,没有任何怨言、遗憾、哀伤的——比他还要来得干脆无所留恋,像是一首以最温暖柔和的明朗字句来叙述‘死’的诗篇。
她一定会是那种坦然而宽容的迎接死亡的人吧,丝毫不会在这一过程中寻求什么意义的赤诚之人,以至于罪无可恕的大恶人被她看穿后也变得可悲起来。
真讨厌,真是讨厌的家伙。
明明是在认真的说“下次再见”的“再见”,却像是在说“再也不见”。
这家伙一直都被误解得很过分吧?
“太宰君?”
“明明是我看透了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