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帝当年就是这样被纪青云一张一弛、又打又拉的手段而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还是原来的味道。
金露亭下两个龙头哗啦啦喷水,掩饰了凉亭的动静, 心爱的女人在怀, 永兴帝白日动了邪念, 一双手不老实起来。
纪云强忍住反感, 轻轻将他的手拍开, “我现在天天一碗安胎药的吃, 你倒得意了, 宋院判说过不可以同房的。”
永兴帝改为抓住纪云的手,往他不可描述之处探究,低声道:“又不是非要同房才可以,你把以前的手段使出来,我一样喜欢。”
这个色胚!
纪云内心慌乱如麻,抽出手,捂着小腹,“我……有些不舒服, 去去就来。”
永兴帝忙扶着她,“你怎么了?”
纪云冷了脸,说道:“宋院判没和你说过?肚子里的孩子越大, 孕妇就需要频频入厕。你们男人只管痛快撒种子, 这罪都得女人受着。”
刚才还柔情蜜意,现在又被怼了一下, 永兴帝干笑着掩盖尴尬, “我扶你去厕殿。”
纪云一推, 阻止了他, “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尴尬的样子,在你面前,还是美美的当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吧。”
永兴帝觉得纪云是在乎他的,很是得意,“好,我在这里等你。”
纪云去了厕殿,对着痰盂不停的干呕,田七忙道:“这都一个月没作呕了,怎么现在有了反应?”
纪云吐完了,又开始猛地洗手,几乎把皮都快搓破了。
纪云叹道:“我是被皇帝弄得恶心,真是个色中饿鬼,我快招架不住了,快要孔雀把吴皇后和两个嫔妃召上来。”
当着新欢的面,永兴帝必定有所收敛。
纪云故意拖延时间,补了些胭脂才慢悠悠的回到金露亭。
永兴帝已是等着急了,“一个月不见,你真狠心让我好等。”
纪云笑了笑,“方才照镜子,觉得脸色不好,补了胭脂才来见你,女为悦己者容,可不能让你看见我变成黄脸婆。”
永兴帝凑过去,“我闻闻是什么香?”
纪云退后,不让他闻,两人围着金露亭嬉笑追赶。
纪云是真躲,但永兴帝顾忌她的肚子,是假追。
真真假假,所以这场追逐旗鼓相当,纪云这次没让永兴帝占便宜。
“捉到你了!”永兴帝抱住纪云,闻着她脸上的胭脂,“是玫瑰香。”
闻了还不满足,永兴帝道:“让我尝尝你嘴上的胭脂是什么味。”
说着就吻了过去,纪云情急之下伸出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唇,永兴帝一口亲在了她的手背,永兴帝嗔怪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连亲都不让,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什么?
我想吐!
我想把你推下金露亭摔成八瓣!
我想挖你家祖坟!
纪云强忍住恨意,说道:“你闭上眼睛,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哟,她又有新招了,她永远都那么会玩,会给我惊喜。
永兴帝期待的闭上双目,“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尽管亮出来吧!”
这一招是孔雀教纪云的江湖招数:
通常发生在海港码头或者客栈等等人流密集之处,受害人提着大包小包投宿或者乘船乘车。小偷从背后捂住目标的眼睛,装作熟人似的问:“猜猜我是谁?”
趁着对方看不见,同伙就拿着被害人的行李货物跑了,捂眼睛那人一定是同伙中跑的最快——因为是最后一个跑嘛。
这一招很古老,但很实用,每年都有许多人上当受骗。
永兴帝闭上眼睛,纪云的目光就落在案几的水果刀上,目露凶光:此时她真的很想一刀捅死他,以报她在画舫和金露亭受过的猥亵。
可是她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她报仇痛快了,一死了之,田七孔雀曹静蔡眀姬他们四个人怎么办?
他们为了唤醒她,一个个逆流而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留在琼华岛帮她,她可不能为了一时之快而恩将仇报啊。
纪云用尽全力将目光从水果刀上移开,伸出食指沾了沾嘴上的胭脂,放在永兴帝唇边,往里一塞,“给你尝尝什么滋味。”
永兴帝张嘴含住手指,纪云往外一抽,却抽不动,永兴帝睁开眼睛促狭的对她笑:咬住啦!
你是狗吗?
纪云越是使劲,永兴帝越是用力咬,食指就像有无数次蚂蚁啃噬,纪云呼痛,永兴帝才松了口。
纪云刚抽到指甲盖,永兴帝将头一埋,又将手指吞了进去,纪云又羞又恼,但此时她已是黔驴技穷了——孔雀觉得她跳柱子舞时就是一头拉磨的驴一点没错。
就在这时,孔雀在亭子下面大声喊道:“皇后娘娘、淑嫔娘娘、贤嫔娘娘到!”
永兴帝立刻放过了纪云的手指,“她们怎么来了?你不是将她们拦在石棋坪吗?”
纪云说道:“来都来了,见一面又何妨?反正迟早要见的,乘着我肚子还不算显,等到肚子大了,再见就麻烦了。”
永兴帝听了,觉得有道理,说道:“好吧,让她们上来。”
又附耳过去,“我正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