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吗?”邬相庭声音很轻,还带着一丝暗哑。
嘉宁头一回主动, 脸不免有些红, 听邬相庭这样问她,脸色更红, “我……也不是那……么困。”
她刚话落,就发现她和邬相庭调转了位置, 变成她在下, 邬相庭在上了。他从上方看着她,桃花眼眸色悄然转深。
随后自是一帐春意,两厢情愿, 三番五次, 天明堪休。
嘉宁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一开始还能勉强承受,到后面只是哭着小声求饶, 可那邬相庭却一点不饶人,她又担心楼上的许星汉给听见了, 只能咬着枕头,眼泪默默地流,心里觉得邬相庭就是个混蛋。
邬相庭一结束,她就睡了过去,后面邬相庭似乎还帮她清理身体了,但她实在太困了, 连眼睛都睁不开。等嘉宁再睡醒, 她身上的衣服换了, 而身旁并没有邬相庭。她蹙了下眉,慢吞吞从床上坐了起来,撩开帐子一看,外面也没有邬相庭,倒是旁边的凳子上放着衣服。
嘉宁把衣服穿好了,便走出了房间,刚出房间就看到许星汉。许星汉盘地而坐,见到嘉宁出来,立刻站了起来,“霜霜姑娘,你起了啊。”
“你怎么守在这?邬相庭呢?”嘉宁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许星汉挤出一个笑容,“我哥有事去了,这几日我来照顾霜霜姑娘。”
嘉宁一听到这个回答,立刻就说:“他准备亲自去刺杀段弄林吗?疯了!他现在在哪?你带我去见他!”她说着还要往下走,许星汉连忙拦住了,“霜霜姑娘,你别急,这事我哥有分寸的,他说他一定会把你的皇兄带回来的。”
嘉宁身体一僵,她想起她那时候问邬相庭,可不可以救出她皇兄。他当时答应了,但说要时间。
许星汉完全盯着了嘉宁,不让她出这个当铺,怕她心情不好,找了好多话本过来,可是嘉宁根本看不下去。入夜之后,嘉宁坐在桌子前,许星汉从门外闪了进来,他先是走到窗前,看了下窗下,随后才看向嘉宁,“今夜宫里就会动手,霜霜姑娘,我带你先离开这里。”
“去哪?”
许星汉面色有些凝重,“我哥并不放心段玉舒这个人,所以以防万一,我们不能呆在这里。”
因为楼下有那个小老头,所以许星汉直接抱着嘉宁从窗户处跳的下去,不过一落地,他就松了手。他正欲带着嘉宁走,脚步突然一顿,那张俊美还带着点孩子气的脸上的表情比方才更加凝重了些。他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剑,把嘉宁护在身后。
“出来吧!”
嘉宁听到许星汉说这句话,立刻有些紧张,她不停地往四周看,等看到角落里真走出来许多黑衣人时,她身体都忍不住微微一抖。
“段玉舒?你躲后面做什么?”许星汉看到那些人,直接厉声道。
他话落,果然从角落处又站出一个人。
那人正是段玉舒,他穿着一身锦袍,表情从容淡定,“你们这是要去哪?”
许星汉气急反笑,“你这个小人,我们所有的人都在今夜混进了宫里,就是为了帮你夺皇位!你居然在这里想埋伏我们?”
段玉舒摇摇头,轻语道:“许少爷误会我了,我只不过担心嘉宁公主的安危罢了,毕竟嘉宁公主是邬少爷心头上的人,我保护好嘉宁公主,邬少爷自然会感谢我。”
“保护?其实你就是想拿来威胁我哥!”许星汉咬牙道,“你们姓段的没一个好东西。”
段玉舒听到许星汉骂他,一点都不恼,甚至唇边还流出几分笑意,“许少爷看来还是太年轻了,我虽跟邬少爷合作,但我实力单薄,实在放心不下邬少爷到时候会不会把皇位送给我,还是干脆把这个皇位送给前朝太子当了,毕竟有什么聘礼比皇位来得更好。”他话语微顿,唇角的笑意渐渐敛去,“况且这个弑父杀兄的罪名,我段玉舒不能背。”
他说完这个,就微微抬起手。手指微微一动,他眼神冰冷,带着上位者的残忍,“杀,留嘉宁公主活口就可以了。”
而这时,一支穿云箭凌空射过来,直接射中站在段玉舒前面的黑衣人。段玉舒大惊,连忙躲在了后面,他表情终于不复从容,厉声道:“什么人?”
嘉宁也没想到这个变故,可站在她前面的许星汉哈哈大笑,“七皇子,你想反水,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兰世子,你可以出来了!”
兰世子?
嘉宁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一惊。可是接下来的情况更是让她惊呆了,只见周围的屋檐上冒出越来越多的弓箭手,他们纷纷拿着弓箭对着段玉舒,而不远处似乎还有大批人马涌过来,嘉宁并没有听到马蹄声,等他们接近了,她才发现原来那些马儿的马蹄上都绑了布,所以才没有发出那么大的马蹄声。
兰铮一身黑衣,手里拿着一把刀,他先是看了眼站在站在许星汉身后的嘉宁,那眼神明显十分复杂,但他很快就转开眼,看着被黑衣人围着的段玉舒。
段玉舒见到兰铮,表情明显慌乱了,“你……兰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兰铮温和一笑,说话的声音谦和有礼,“听说新帝病重,我兰氏一族一向关心新帝身体,便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希望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