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有余孽未清,我们到时岂不是一边应付敌袭,一边还要防备来自背后的刀子?”
“就算他们修为上不得台面,只要我们一时无法顾及,他们里应外合之下还不知能生出多少事端。”
末了他又冷笑一声,道:“身居危墙,不可不防。邵师弟是聪明人,想必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放心,我既然敢有此提议,自然就有着十足的把握。”
邵启英颇为自信地微笑一下,转向那些炼气期邪修,“我二人刚才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想要活命,至少不能给我们多添后顾之忧。”
其实冷文昊不过是拿他们可能会背后捅刀的例子,来说明留不得,到他嘴里,却是曲解成了只要不捅刀,便可以留他们性命。
但这位万符峰的后期修士却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轻轻扬起,却没有打断对方、重申自己态度的意思。
而一听到有活命之机,一众炼气邪修顿时大喜过望,七嘴八舌、手舞足蹈地表起了忠心,甚至连磕头求饶的“咣咣”声都不绝于耳。
修士体质虽比不上专门炼体的人,但比凡人自是强出了不少。如此不遗余力的磕了半天头,他们也只是额头上稍红了一点而已,血都不见。
邵启英见状,心中冷笑,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道“既然尔等愿意配合,那就再好不过了。等会你们一一放开心神,让我以所学的一门秘法种下禁制。”
“有此禁制在,你们不能出卖我们或对我们不利,这样一来没有后患,我等九则宗弟子又非嗜杀之人,当然也就不会再为难你们了。”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多谢前辈!请前辈给我种下禁制吧!”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先前躲在挺后面的大汉边叫喊边推开其他同伴,膝行着挤了过来,跪到了邵启英面前。
好像生怕这位一会反悔一样。
挤上来这人长相粗犷、满脸横肉,且有炼气十二层修为,在这伙打下手的仆役中显然算是很高的了。
其他人不知是下意识顾忌他修为还是平日为人,皆不敢与其争抢,被挤到了后面也只得忍气吞声,边在嘴里嘟囔着感谢邵启英的恩德,边在后面一个个老实地排队等着。
不过邵启英也懒得为他们互相之间的倾轧多费唇舌,见此人冲在了最前面,便于指尖凝出一个白色的灵气光点,轻轻向对方按去。
灵光一闪,没入了大汉面门,大汉浑身微微颤动一下,便没有任何异状了。
而后者却似乎对此并无感知,仍是恭顺之极地等待着,直到见邵启英向他微微点头才意识到禁制已下好,忙连声道: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不杀之恩!晚辈必定将这大恩大德铭记于心,日后前辈但有差遣,晚辈莫敢不从……”
说着说着,他的话音突然从粗壮浑厚变得尖利,整个人也变得扭曲起来,似乎是正在被什么人用力从头脚两端拉扯。
渐渐扯成了一根长锥。
其他炼气修士见状,本能地觉得不对。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防止人背信的禁制!
一时间,惊怖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而大汉自己却还毫无所觉,满心劫后余生的欢欣,说着各种死里逃生后的感激之言。
只是那声音已经尖细到几乎分不清字句。
邵启英微微皱眉,这绝非他所种禁制的效果,他也没有理由要专门害对方,不然直接任冷文昊将人杀掉就好了,又何须多此一举?
可是须臾之间,那大汉已细长如主杆,五官变得薄而歪斜,如贴花般挂在这根杆子上。
而后,似乎是终于被拉扯到了某个限度,他扭曲的趋势突然停止了。
随着“啪”一声!他整个人忽然爆散开来,成了遍地血浆。
有幸挤到第二的那个被喷了满头满脸的血,一时似乎都吓懵了,倒退着往后走了两步,一下瘫软在地,而后才惊恐地喊出了声。看着邵启英的表情,跟见到了什么恶鬼无二。
更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样,去迫不及待地接受
邵启英种什么禁制了。
难道这位前面在耍他们?假装下禁制控制他们,实则是为了灭人?一众炼气邪修心中忐忑惊疑,却又不敢质问,生怕开口的人要第一个被叫上前去。
就算都要死,还得分个先后,晚死总比早死好。
邵启英见此有些无奈,这些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在用计害他们了?左右不过一些炼气修士,他要出手灭杀掉简直轻而易举,又何必还颇费周章地编这么一出大戏来?
“看来那些邪修也早做过类似的防范啊。”他很快想明白大汉爆体而亡的原因后,惋惜地摇了摇头。
不过邵启英倒也不觉奇怪,那些黑衣人行事躲躲藏藏,更需遮掩,暗中给人下过歹毒手段加以控制也不是什么奇事,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样一来,应该是无法使用类似手段来收服你们了。”
冷文昊则嘲讽地笑了笑,故意笑出了声音却没说什么,显然他早就想到会有类似结果了。
后面的炼气修士听了邵启英的话,也意识到他们身上可能有之前那些筑基修士做过的手脚。
——如此说来,面前这青袍男子也许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