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时, 赤松流基本敲定了计划步骤,他给森鸥外传真了一份。
在森老板看计划的时候,赤松流坐在自己办公室,看似休息, 实则闭着眼睛问哈桑:“查到了吗?gss的据点?”
哈桑不愧是最强的谍报大队, 他表示:【搞定了, 我们中的一个已经替代了gss的一个成员, 潜伏进去了。】
赤松流精神一振,他飞速道:“是不是费奥多尔?”
【就是他。】哈桑给与了肯定:【要干掉他吗?】
赤松流唇角泛出一丝冷意:“急什么?赶着送上门, 不利用一番岂不太浪费他的心意了!?”
哈桑提醒赤松流:【上次的事你做的不厚道。】
赤松流:“他活该!东乡保护了我们, 费奥多尔做了什么?若非东乡是不死者,他当时就真的死了!”
赤松流口中的东乡田九郎是不死者,他也是一位炼金术师。
东乡田九郎在18世纪成为不死者后, 一不小心被冰冻在北极二百多年, 好不容易全球变暖,东乡田九郎总算从北极跑出来,顺着西伯利亚冰原向家乡赶去。
半路上,那位不善言辞的老头碰到了逃亡的赤松流和被流放的费奥多尔。
然后他们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钟塔侍从太没用了!”赤松流忍不住咒骂道:“他们追我的时候像疯狗,那么大一个费奥多尔, 他们居然没干掉, 还让他跑了!”
哈桑说了一句公道话:【在钟塔侍从眼中,你的价值要比费奥多尔强太多了吧?】
另一个哈桑同样没忍住,他说:【你骗费奥多尔在树林集合,结果你跑路了, 将他丢给追来的钟塔侍从,钟塔侍从肯定认为他是你的替罪羊,怎么可能真的抓他?】
【费奥多尔又不是傻子,他的嘴巴能说出花来,即便被钟塔侍从抓了,他也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觉得钟塔侍从会抓他不抓你?】
赤松流恼火地说:“你们是帮他还是帮我的!?”
哈桑们立刻闭嘴了。
最先开始说话的哈桑细声细气地说:【我们只是提醒你一些常识,不要对自己有错误的预估和评价。】
就在赤松流想要挽起袖子和哈嗓们辩论三百回合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森老板来电话,表示第一阶段的计划没问题,可以开始搞了。
森鸥外就喜欢赤松流的高效。
老板要做什么,下属立刻拿出计划,实施的成功率还极高,对比另一个虽然也聪明但不听话的太宰治,森鸥外怎么看怎么觉得赤松流好用。
赤松流得了森老板的命令,只能挂了电话,悻悻地放过了哈桑们。
他电话通知休息的部下:“回来开工了。”
计划如期展开。
不过鉴于这个计划的前期是情报和流言的处理,不需要行动部门的配合,所以隔了一天后,赤松流又给太宰治打了个电话。
他表示不能让织田作之助摸鱼,这样容易被森老板抓把柄。
“让他暂时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吧。”赤松流如此说:“你不是在查gss吗?请说那边的情报员是个硬茬儿,你玩的时候注意自己的安全。”
一直在思考怎么查赤松流的太宰治自然听出了赤松流的言外之意。
赤松流是真的不介意自己查下去吗?还是说赤松流觉得自己查不出什么?
太宰治暂时记下了这一点,嘴上说:“硬茬儿?我倒是没看出来,那位魔人先生是真的能跑,gss被他当球踢呢,我好几次都扑空了。”
赤松流心说费奥多尔将gss玩在手心不是天经地义吗?钟塔侍从都眼瞎了!
“反正你注意分寸,织田在北美增加了不少经验,他当保镖绝对可靠。”
说完这些赤松流就挂了电话。
目标已经有动作了,流言的酝酿就在这几天了,赤松流是真的没空再想费奥多尔和太宰治了。
工作更重要。
赤松流选择的目标是一个曾和港黑合作、却又反手将港黑情报卖出去的异能者。
这异能者的异能力和金钱相关,据说他本人就极为富有,赤松流让合作的会社放出去一笔要洗的钱,那异能力者八成会上钩。
若是对方半道劫走这笔钱,赤松流就可以安排下一步的谣言和资金变动记录了。
赤松流美滋滋地想,有哈桑盯着,随时可以干掉费奥多尔;有费奥多尔乱蹦跶,正好可以吸引太宰治的目光。
真棒。
另一边,太宰治被赤松流的话气乐了。
他仿佛能感觉到赤松流的态度:你随便玩吧,玩成什么样都行,别将自己玩没了。
太宰治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这位魔人先生。
于是某天,保镖织田作之助很自然地被太宰治甩了。
看着空荡荡的汽车和一脸无辜的黑衣大汉,织田作之助觉得额头青筋直蹦。
恍惚间,他想到了去年的赤松流。
“我去买个热狗,织田先生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然后下次再见面,织田作之助穿过枪林弹雨将女装大佬赤松流从赌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