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虹笑道:“咱们大清开国以来,为什么要同蒙古各部联姻那么多次?就连咱们皇上的血脉里都流着蒙古族人的血?那是因为逐水草而生的蒙古人,掠夺本是他们的手段,可是他们不信儒家那一套,更不屑于中土文化中的礼仪,所以最终导致了罗多成为了他们的目的,所以即使皇上家同他们蒙古联姻了那么多次,也阻挡不了他们的铁蹄想要踏进中土的**。
从前为了对付葛尔丹,皇上嫁了自己最心爱的公主都没有用,最后只能联合策妄阿拉布坦剿灭葛尔丹才行。当年咱们同他策妄阿拉布坦的确是盟友,可如今策妄阿拉布坦就是在扮演当年葛尔丹的角色,他的野心昭然若揭,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屈服?”
“……”
冯紫英彻底没话了,那是因为他知道薛虹说的话是深有道理的,他根本就没有反驳的话好说了。
李少游道:“既如此,那这次……”
薛虹笑道:“这次肯定是要有麻烦的,只是不知道总督额伦特大人和色楞大人怎么应对了。”
众人又聊了聊有关西藏的问题,除了秦钟之外,剩下三人约定好了,若是西藏有战事,无论如何都要上战场去搏一把。
这一顿饭吃的,群情激昂,以至于到了考试的前一天晚上,薛虹和秦钟两个人的心情都无法平复下来。
会试当天早上,是个大晴天,薛家的马车早早地就来到了贡院门口。二月份的天儿仍是那么朔风凛凛、侵肌裂骨的,幸而薛虹特意给秦钟穿上了厚厚的皮袄,那是雪豹毛皮制成的衣服,剪裁得十分紧凑,保暖效果很好。且,住在薛家的这几天,薛虹特意给秦钟服用了一段时间御寒的丹药,以保证素来身子弱是秦钟不至于被冻死。
至于他自己……只怕全世界都没有像薛虹这样去赶考的人了,就连唐朝那个作弊达人温庭筠都没有薛虹这么好的硬件条件。
其实之前考举人的时候,薛虹真的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考的,名次不上不下,那却也是薛虹的极限了,他根本不觉得自己的文章有多么精彩,也不觉得会试自己能够超常发挥。
所以,这一次的会试,他是打定了主意要作弊的。早早的在空间里面装了无数的书籍和这些年来张家、李家、林家还有薛益花钱到处买的有能之士写好的精彩策论,以备不时之需。
考试开始之后,白天里薛虹也是跟其他举子一样,认真地答题,若是冷了他便站起来活动活动。号房里头有一个小火盆,他会走到火盆便烤烤火暖和暖和,间或吃一些东西喝几口水,却也是垫垫肚子的意思。
到了晚间,考场上巡场的兵丁们换岗的时间频繁得多了,且他们都是在门口转悠,只要确保考生们不从自己的号房溜出来也就是了。
所以薛虹便大着胆子把事先准备在空间里头的那一套和自己身上穿的一模一样的衣服拿出来,似模似样地叠好,摆在号房的长凳上。号房上面还有遮挡到一半的布帘,那些兵丁们也不进来,所以看起来就像是薛虹歪在长凳上少憩了一会儿似的。
而薛虹自己早已进了空间,派出鑫鑫出去给他放哨,他自己查阅资料,补充体力和睡眠,大部分都是在空间里面完成的。相对的,因为空间的原因,他比旁人考试的时间也更多了起来,能够充分地完善自己的考卷。
正是因为这样,会试的三场考试,薛虹都觉得很轻松。所以,很幸运的,薛虹中了贡士,而秦钟这一次却是落了榜了。
不得不说秦钟的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一点,饶是曾在薛府吃了那么多的好东西,进了一次春闱考场,还是让他得了严重的风寒。薛虹回去后拿了上好的惊寒丹给秦钟服用,连着去探视他两回,他的病情才好了些。
秦钟见薛虹常来,不好意思道:“你马上就要参加殿试了,来送药,不拘派个什记么人来也就得了,怎么又劳动你亲自跑一趟?”
薛虹笑道:“怎么也要亲自看看你才放心,旁人来传话,我知道他是说的实情,还是为了不让我分心说的谎话?不过如今你看来也没什么大碍了,我也能放心了。”
秦钟道:“这也是怪我身子太弱了些,让你白操心了一场。其实这一次我虽然没有考中,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原本也是为了积累经验而已,所以即使落榜我也没有很伤心。反而了解了会试的考试流程,见识了会试考场的题目,也让我明白了平日里不好好修习武功,身子骨是禁不住考场里刺骨寒风的折腾的。等我这回这病完全好了的,也要认真修炼前几年你送给我的那本武功秘籍了呢。”
薛虹摸了摸鼻子,心说练武增强体质是没错的,只是……你若是以我做目标……只怕是……嘿嘿,我有空间,你有吗?
“嗯嗯,对啊,早就劝你要练武,你总是懒怠动弹。你看看,这回考试的时候咱们考场里头因为冻死抬出去多少人了?你这回也算是病势凶险了,不好好锻炼身体怎么行呢?”
贡院里每年到考试的时候都有死人的。闹鬼死的和春闱的时候禁不住寒风死的最多,偶尔还会有那个紧张过度犯病死的,可不管考生是怎么死的,只要死在贡院里,死尸是不能走贡院正门出去的。
那都得是拿白布裹好了,从贡院墙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