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万两啊……”
杨念祖师徒其实也聊到刘满至少会要这个数了,虽说他们最近也很是偷了一些富贵人家,但是偷盗这种事情,又不是打劫,他们虽然有入他人后院有如入无人之境的本事,但到底只有两个人,每次去偷只能拿一些小巧又值钱的东西。
最坑爹的事情就是凡是偷来的东西,无论走什么渠道销赃,价格都会被压得很低。而且,又有多少人家里头有真正的好东西能随随便便一个就值很多钱的?这今年走遍全国十八省,那些为富不仁、贪赃枉法之家也被他们偷得差不多了。而盗来的银钱,除了够自己花销的,大多也都是左手来右手去,根本也没有什么积蓄之类的。
再说,刘满是最近才金盆洗手的,要出兑山庄的想法也是最近才有,所以他们打算买山庄也是最近的事情,一时之间要弄一万两银子,还真是有些……
刘满笑道:“怎么?你们师徒俩手里还能没有银子么?”
上官清讪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一万两,确实是个很公道的价格。我们刚才孩子啊刘庄主面前夸口买得起的,却也不是要活活打嘴。买,我们的确能买得起。只是我们手里现在只有三四千两的银子,若要凑齐,怎么也要等个一年半赞,不知刘庄主能否等我们到那个时候?”
刘满听了这话,眉头皱起来了:“一年半载?你们也知道我如今正是用钱的时候,如何能等得了一年半载这么久?明告诉你们吧,就是这一万两拿在手里,我都不知道够不够进京使费的,可是实在等不得的。”
“呃……这……”
杨念祖师徒窘迫地看了看在场的吴氏兄弟和阿修。
吴氏兄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阿修却是怪叫一声:“你们以为我们做杀手的很赚钱吗?谁不是钱花得差不多了才去接一单活儿以此为继,刀头舔血好玩儿是吧?”
原来混江湖,又为人正派的这些个人,还真是囊中羞涩呢。
薛虹笑了:“既如此,这一万两银子,就由我来出吧,不知刘庄主可愿意么?”
上官清急了:“我说薛二公子,你这样就有点不地道了吧?这地方明明是我先看中的,你不能因为有钱就出来截我的胡不是?”
薛虹也不客气:“事实证明,在场众人只有我能拿出这一万两的银子来,不是吗?而且,我今天不仅能拿出一万两银子给刘庄主,还能另外再拿出一万两来给你们五位,平均分到你们每个人手里就是两千两银子,这可是皇室高等宗亲一年的奉银。当然,银子不是随随便便就给的,我还要求各位替我办事呢。”
上官清对薛虹出手拦着他买庄子的事情十分不高兴,所以也不买薛虹的账,当即说道:“薛二公子可真是财大气粗,只不过,你初涉江湖只怕还不知道,江湖中人可不是只认银子的,你要我们为你办事,只怕只花银子,还是不够的吧?”
“我自然知道江湖人士凡事都要以武会友,不如,大家与我打一场,如果你们赢了我,看不起我,不帮我做我自然无话可说,如果你们打输了,就请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听听我究竟要你们做些什么,听完了如果觉得不愿意再推辞也不迟?大伙儿觉得怎么样?”
阿修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不是,你让我们跟你打?你小小年纪的,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们这些人出手没轻没重的,若是哪一下伤着了你,得罪了你们薛家,我们可开罪不起。二公子,别闹了,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这话倒是把薛虹说乐了:“我是不是玩儿,也要手底下见真章才是。阿修前辈,我没有趁手的兵器,所以为了公平起见,也请你不要用剑了。看招!”
“喂!你真要打啊?那可别怪我欺负小孩子了!”
武林中人一向对于比武一事很是认真的,所以阿修心中虽记看不起薛虹还是一板一眼地跟他过起招来。
只是几招下来,阿修竟然接不住薛虹一掌,倒退了好几步,踉跄了半天才堪堪站稳,此时阿修已经心绪大乱:“怎么会?你?”
刘满此时也不再偷笑观战了,只扬声道:“如果你们觉得他不过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而轻视他,那就错了。我已是同他比试过了,我使出了全力也没占到多少好处,阿修啊,我劝你认真起来,否则会输得很惨的。”
“输?你说我血剑生会输给这个黄毛小子?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刘满的话彻底激怒了阿修,但是他心里知道,连刘满都要对薛虹使出全力,可见他确实是真人不露相。之后的过招,阿修都是十分投入的。这样堵上身家性命的决斗,对于阿修来说并不陌生,他也不用再顾虑因出手过重而得罪什么人了,因为他到现在还没有给薛虹造成实际的伤害,这不仅让他感到十分挫败,还迫使他不得不认真起来。
薛虹感觉到阿修的认真,心里大喜,这才是高手过招该有的态度,他也沉下心来,好好地研究起阿修的招式。
其实对于薛虹来说,阿修的招式远没有白貂儿的那样高深,只是他的每一招都带着很沉重的煞气,也许这是以杀人为业的杀手身上独有的特点。正是这一份煞气,让薛红感到十分不适应,这种招招逼人性命的打法,也确实让阿修在一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