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九门提督府是你们家后院吗?还不快给本官松手!”
这几个老头的确年纪不小了,若是薛盈这样一闹,弄得人家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九门提督府再闹出命案那就好玩儿了,隆科多忙让人按住薛盈,并喝到:“好一个做弟弟的。红口白牙就要抢人家儿子。薛益,你就给了他十万两银子吧,以后什么过继不过继的,再也不许提!若是你这个弟弟再提此话,只管来告诉本官,本官与你做主!”
薛益闻言千恩万谢,和薛盛两个护送族老们回家。而薛盈,眼看自己的过继大计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这些老糊涂和九门提督搅和了,自然是光火不已,但是九门提督府是个什么地方?他还没有撒野就被人从衙门口轰了出来。
九门提督府终于清静了,隆科多抚了抚额,心说要不是有雍亲王的指示,他才不会管薛家到底是争儿子还是争家产,九门提督府的事务很忙的好吗?谁有闲工夫搭理那种送到顺天府尹衙门里都没人管的家务事?哎,九门提督又不是村长里长,真是大材小用。
“薛益,你给我说清楚!”
回到了薛府,薛盈还是不依不饶,拉着薛益要讨说法,薛益却道:“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九门提督大人都判定了,当年我不过就是答应给你十万两银子而已,我现在就去账房说一声,给你十万两银票,就当是给你闺女的陪嫁了。如果你们愿意安分守己,我就让你们住到闺女出嫁的那一天,若你们还是闹得没完没了,不好意思,那就叫给脸不要脸,请你们现在就搬出去。”
薛益也是被伤得透透的了,他是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情,老三这一家子真是不值得可怜。越是存了可怜他们的心,想要帮他们,就越是给自己找麻烦。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顾念这那点子少得可怜的亲情,直接翻脸的好,也免得自己的女儿都要因为他家不争气的丫头在京城抬不起头来了。
薛盈闻言瞬间愣住了。他从来都没有听过薛益用这种淡漠疏离的口气对自己说话,从小到大,薛益都是一个好大哥的形象,家里哭闹任性的永远只有他自己而已,薛益也同家里的那些长辈一样,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顺着自己的心思的,也从来不肯对自己这个弟弟说一句重话。
倒不是因为薛益是什么软蛋娘炮,而是因为他为人善良,从来都不愿与人发火,自己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料定薛益是个心软且守信的人,所以才会冒险用过继儿子来兑现当年薛益对自己许诺的那件事情。谁知道,却遭到了薛益的全面反扑,且,他连自己是在哪个环节出问题的都不知道。
“老爷,各位族老们来拜访老爷,如今在花厅等候呢。”
就在两兄弟对峙的时候,府中下人来报,说族老们来了。
“好,告诉他们我这就……”
薛益的话才说了一半,薛盈就怒气冲冲地去了花厅,看那个样子就像是要吃了那几个族老。
“老爷,这……”
薛益道:“你们多派几个人跟着他,千万不能让他伤害各位族老。”
嘴里这么吩咐着,薛益也快步走着,来到花厅果然见到薛盈气冲冲地质问族老们:“你们这几个老不死的,拿了我那么多礼物,竟然敢在公堂上反口?当年的事情你们比谁都清楚,为什么样那么说?”
“这……这……”
族老们嗫嚅着,因为他们确实撒了谎,虽然那是不得不撒的谎,但怎么说也是很不地道的,所以面对薛盈的指控,他们显得有些词穷。不过好在落后一步的薛益为他们解了围。
“因为,选择支持我比支持你对于薛家来说更有利。”
薛盈听见这个声音,恼怒地回头:“你说什么鬼话?”
薛益摊了摊手:“不是什么鬼话,我只是说实话而已。虽然当年我确实答应了你,无论你提出什么请求我都会答应你,这是事实。但是你要以此威胁我,强迫我把虹儿过继给你,明知道我虹儿最优秀,是我所有的期望,你这简直就是明抢,那我还跟你讲什么道义?这些族长,如今是宁愿得罪你一个只有钱没有权的薛家三子,也不肯得罪我这个身有官职且前途无量的薛家长子,更何况我虹儿还是雍亲王十分赏识的人才,如果换做是你,你恐怕也懂得站队的吧?”
此时,二族老说道:“是啊,老三,你长年不在京城不知道,益儿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官儿也做得好,虽然品阶不高,且时常有机会面圣,就连虹儿都是雍亲王的幕僚。你倒是想得好,想要虹儿给你当儿子,岂不知你大哥大嫂不同意还是其次,雍亲王就第一个不答应。你要了虹儿为继子,将来肯定是要把虹儿带回金陵的,那雍亲王岂不是少了左膀右臂,如果今日在堂上我们不那样说的话,此刻你早就已经得罪了雍亲王,我们这是在救你啊。”
薛盈听了十分难以置信,呆呆立在当场不知作何言语。
而差点被薛盈揪住胡子的大族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久居江南的混球而已,根本就不懂得京城形势,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你以为益儿分得了皇商职权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他比你更加懂得审时度势,而你不过就是一个满眼只知道钱的蠢小子罢了,拿什么跟益儿比?益儿一家混到今日这个位置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