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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贾珍之妻尤氏约李纨和乌林珠去东府逛逛,乌林珠因守孝,本不欲过去,偏秦可卿使人来说有一件要紧事情烦她,她们二人素日亲厚,说不得,乌林珠只好换过赴宴的衣服往宁府去了。
唯有一个宝玉,不知从哪里听见她二人要去宁府做客,心里记挂着上一会在宁府做过的旖旎之梦,心里想再见一见秦可卿,便软磨硬泡巴巴地非要跟着,妯娌两个拗不过他,只有带着他一起去了。
三人乘坐软轿,一时进了宁府,早有尤氏和秦可卿婆媳两个引了许多姬妾媳妇接出仪门。
尤氏、秦可卿、李纨和乌林珠四个摆了牌桌要抹骨牌,贾蓉从外面进来,行了礼道:“给叔叔和婶婶们请安。”
宝玉点了点头,说了声“蓉哥儿坐下罢”,又问道:“大哥哥今日怎么不在家?”
尤氏道:“出城往庄子上去了。可你怪闷的,做在这儿作什么?不如出去逛逛?”
秦可卿笑道:“今儿巧。宝叔上回说立刻要见我那兄弟,他今儿在这儿,想是在书房呢,宝叔何不去瞧一瞧?”
宝玉起身要去,李纨笑道:“既这么着,咱们也见见这位秦小爷吧?虽没预备着,但到底是蓉儿媳妇的弟弟,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很应该给些表礼才是。”
秦可卿只顾低头轻笑,贾蓉笑道:“我这个小舅子虽年少,却是从小斯斯文文惯了的,礼数也是周全的,倒是可以一见。只是他生得腼腆,还要婶子们和宝叔见谅些才是。”
李纨笑道:“有这样个姐姐,难道他还能差到哪里去?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见谅不见谅的,快把这秦小爷请来吧。”
贾蓉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带回来一个小后生,较宝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似在宝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女儿之态,腼腆含糊,慢向李纨和乌林珠请安。
这里便有李纨和乌林珠身边的人回荣国府去取表礼。二人皆是一样的,一匹尺头,两个金馃子,并一套文房四宝。
秦钟和秦可卿皆道了谢,只是乌林珠越看这小后生的模样就越喜欢,胳膊肘子碰了碰宝玉:“你看,这可把你给比下去了!”
李纨又问了他姓名何字,家务如何,学业如何。秦钟一一答应了,只说道学业的时候皱眉道:“业师去年就已经病故了,尚未论及再延师一事,只……家父曾提起这里的义学,不知……”
秦可卿笑着接口道:“我父亲年纪大了,许多事情上也可以说是力不从心了。且鲸卿这孩子年纪也不算小了,若再延师必要找一位博学鸿儒方能学有所成。今日正好二位婶子来了,也帮我上上心。你们一位出身书香世家,一位又是旗族贵女,必能请到好的先生来的。若真能帮我办好这件事情了,我要大大的谢她呢!”
秦可卿此话一出,尤氏的脸上颜色数变,却什么也没说,自摸骨牌,李纨笑道:“你就该早说,我父亲有几个相熟的老先生,难得十分博学,都是不以功名为意之人,左不过一句话的事情,看耽误了秦小相公的功课事大。”
乌林珠也道:“可不是,我看这件事情就交给大嫂子去给你办吧,你只放心,到时候多多谢大嫂子就是了。”
一席话说得秦可卿也乐了起来,十分殷勤地给李纨和乌林珠两个摆果酒,又置办了一些饮食,安排宝玉和秦钟在里间的炕上聊天。
这两个互有相厚之意,却因为方才秦可卿说准了要给秦钟延师而不入家塾之事遗憾。
宝玉道:“你平日里可曾经常到这府里来吗?”
秦钟摇头:“家父管得比较严,平日里并不常来。”
宝玉听了是连连摇头:“可惜,可惜啊!为何非要延师?若是能与你一起入塾读书,相互是个伴,再者大家也可以时常讨论,功课也能有所进益,岂不是一桩美事?真是可惜了……”
秦钟心里也是深以为然,但方才的事,他们却是谁也没办法改变,倒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相对嗟叹,任再巧手的厨师做出再美味的点心,这两个此时也是如同嚼蜡。
那一边牌桌上,乌林珠已经连续赢了好几把,只把尤氏恨得笑骂道:“你这个小促狭鬼,我们的银子钱都让你给哄走了,还不教教我们怎么玩的?”
乌林珠撅起了嘴巴,嗔道:“嫂嫂真真小气!才赢了几把,能赢去你多少银子钱你就这么着了?我方才也说了,我是从未识字的时候就玩这个了,当然有很多诀窍了,你若是嫌我赢得多了,那我下去便是了,哼!”
尤氏见她这个样子,却是笑了:“不过是调侃你几句,就这么着那么着了?说我小气,你就不是个小心眼?快给我上来,掷骰子了。”
乌林珠却真的不想再玩了。抹骨牌她早就已经失去兴趣了,若是一下午都玩这个,还不如打发人回去拿跳棋来玩,还有些趣味。
她便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坐了很久了,我得到园子里逛逛再来。”
秦可卿见了,忙道:“那我就先陪婶子去逛逛吧。”
尤氏点了点头,乌林珠和秦可卿两个就携手进了后花园子。
没走几步,乌林珠就笑道:“你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