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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虹也是无奈摇头:“好了,我都知道了,你随我去见见蝶儿吧。”
等薛虹和棠九来到蝶儿母女住的那个院子的时候就只有她们母女两个在家。叶思扬不久前搬去了医馆长住,常勇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平日里薛虹就是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他也会找点事情做做,有些是帮助薛虹的,有些是帮助贫民百姓的,反正只要是有点什么事儿,他就是个脱了缰的野马,很少露面。
彼时薛虹来的时候,蝶儿娘正在院子一脚洗衣服,蝶儿就坐在菜园子边的小竹凳子上冷冷出神,连薛虹和棠九进来都没有察觉。
而薛虹见到蝶儿的时候也是一愣,这还是他印象当中那个活泼可爱的少女吗?只见蝶儿发丝微乱,面色青白,不施脂粉,两眼无神,眼下乌青一片,整个人都瘦了两大圈。哎,这是闹哪样呢?!
“薛二爷,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蝶儿就连跟薛虹说话的时候似乎都是很不专心的,薛虹见了心中暗叹,只是说道:“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竹西跟着我一场,我也很该替他的终身大事操操心的……”
“二爷?”
薛虹故意说得玄妙,蝶儿果然露出了一个人类该有的表情——好奇。
当然,薛虹的主意的确是有好奇的价值的。
蝶儿听完他的话已是满脸飞红说不出话来,棠九也是直挠后脑勺,一脸的不确定:“主子,你说这能行吗?”
“行不行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能随便乱试的吗?你这是帮竹西还是坑竹西啊?”
薛虹瞪了棠九一眼,棠九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得~谁让您是爷,您说了算还不行吗?
没过两日,竹西喘吁吁地跑来蝶儿的住处,见蝶儿一脸幸福地坐在树荫下绣大红盖头,飞针走线技艺娴熟不说,口中还哼着不明曲调的歌儿,这景象让竹西心中很是难过。
就好像是心上被人打了一棍,闷闷得疼着。
蝶儿见他来了,只不过抬头看看他,说了一声“你来啦”就又低头绣起了盖头。
竹西倒是立在院子里十分尴尬:“那个……你绣的这个是……你真的……”
蝶儿笑了起来:“什么这个那个的?我这是在给自己绣嫁衣啊。我娘说女儿家都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的家境你知道的,可请不起那裁剪上的匠人,我现在着手绣,时间充裕一些,就算绣得再不好,再需要改动,及笄之前也能准备齐全。我娘说这样吉利,能帮助我寻到一段好姻缘。”
“好……好姻缘吗?你真的要嫁给……”
竹西的话断断续续,但是蝶儿还是听懂了。她放下绣崩,叹道:“是啊,我要嫁给棠的那些话是鼓足了多少勇气才说得出口的。既然你不愿意娶我,那我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虽然在我心里,棠九哥还是不如你,可至少他愿意娶我,不嫌弃我的过往,嫁给他之后他也一定会对我好的。你知道,我们家就只我这一个女儿了,我总要安排好自己后半生的生活,这样才能叫我娘放心不是吗?”
“你……”
竹西刚说出来这一个字,就觉得嗓子眼儿一阵腥甜,紧接着“哇”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了个大去啊!
这一下,躲在屋子里看好戏的薛虹和棠九一下子就冲了出来,蝶儿也是惊叫一声就过去扶住了身子摇摇欲坠的竹西。
薛虹赶紧给竹西用了探脉,发现他只不过是急火攻心,身体没有别的问题后才放下心来。
“你……你没事吧?”蝶儿此刻正是后悔极了,她没有想到竹西听到自己要成婚的消息后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他们两个人之间一直都是自己主动靠近,而竹西的反应总是不温不火,甚至让蝶儿也有点灰心,觉得竹西对自己是无心的。
又因为竹西他们家的态度,蝶儿才同意配合薛虹演一场戏,来试探竹西的真心。如果竹西有那么一点点动容和在乎,她就有坚持下去的理由和动力,如果竹西真的能够潇洒到祝她幸福,那么她也就真的收收心,找个差不多的人嫁了吧。
真是如她自己所说的,她是家中最后一个孩子了,也是母亲这辈子唯一的依靠,她要想办法安排好自己的生活,让母亲不再为她担心。至于喜欢不喜欢,那种东西也不是那么重要吧?大家都是盲婚哑嫁,不是也都过得很好吗?
可见到竹西如此,蝶儿心中既欢喜又难过。她才知道竹西心中也不是丝毫没有自己的位置的,只是这个人为什么什么都不说,非要弄到今天这一步才……
竹西此时已经怒到极点了,心中十分怨蝶儿。你不是说你喜欢我想要嫁给我的吗?这才几天的工夫,你说改主意就改主意了,还看上了我的好兄弟棠九?这样一来,你让我们两个今后在薛府还如何见面?你就是这样轻浮的女人吗?
愤怒的同时,竹西也惊觉自己对蝶儿的情愫早就已经变了。一开始照顾她的确是因为薛虹的命令,可是时间久了,很多事情都是薛虹不曾吩咐甚至不曾想起来的,那全部都是他自己的主张,可他还是这么去做了。
为什么呢?起先他也以为那是因为自己想要好好地完成薛虹的嘱托,可是现在看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