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郎根本没想到薛虹来了,来就来了吧,还展开攻势打了过来,这可把他急坏了,薛虹若是施展全力,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啊!于是他对战薛虹的时候实在不敢轻敌,收起了那份游刃有余的样子,屏息凝神地认真对阵。
二人手底下还没过完几招,叶思扬在一旁便生气道:“好你个柳二郎,竟然敢骗我,看剑!”
柳湘莲知道打不过薛虹,但是气势上丝毫不曾示弱,更何况又是在心仪的叶思扬跟前更加不能认怂,见叶思扬执剑攻来,心里知道要糟,却还嘴硬道:“来得好!”
薛虹见状自然是留出空间给这两个活宝单打独斗的机会,见柳湘莲手中没有兵器,还不忘踢把剑过去:“二郎接剑。”
只是柳湘莲还未接到,这剑就让叶思扬挑开了,还好柳湘莲机敏,遁地一个打滚,堪堪把剑拿在手里。二人的打斗才算正式展开。
其实柳湘莲的武艺不在叶思扬之下。他是把所有期望寄托于考武举上的,怎么可能不勤加练习武功?再说,他的根骨极佳,天生就是个练武的材料,薛虹曾想过,如果让柳湘莲修炼他自己练的那个空间功法,只怕不用这么费劲,早就升到二级去了。
叶思扬从小跟着师父练武,也是吃了大苦头的,武功也不弱,如今竟和柳湘莲打了个平手。想起他素日藏私,不肯认真和自己比试,叶思扬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只觉得越打越来气,出手也越来越没有轻重。
而柳湘莲这边呢,本来就是心虚得很,又是舍不得对叶思扬下狠手,渐渐地叶思扬就占了上风。而叶思扬又正在气头上,眼看柳湘莲就要被叶思扬的剑给刺到了,薛虹一跃而起,拿自己的匕首格开了叶思扬的剑,只听见“仓啷”一声,叶思扬虎口发麻,宝剑落地。
“胡闹,你是想取了二郎的性命吗?”
叶思扬这才醒悟过来,刚才的确是下手重了,但她却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反而气道:“若不是他欺人太甚,我何至于此?哼,你们两个是至交好友,你自然是向着他的,我竟活该要被人轻视!”
柳湘莲忙道:“我哪里敢轻视你,只是,只是我到底也不知道你的功夫究竟如何,我怕一个不小心伤了你……”
“伤我?那也好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不服就再打过,这次不许你藏私,有多大本事就使多大本事,看看你我到底是谁能伤了谁?!”
见叶思扬气鼓鼓地又要挑战柳湘莲,薛虹赶紧上去拦住了。好家伙,这是个炸药,还带自燃功能的。以后可不敢轻易惹她了。
“好了好了,快别闹了,我今儿来是有正事找你,你先完了我的事儿,一会儿你要砍了二郎也好,全凭你高兴,行不行?”
一听薛虹说有正事儿,叶思扬便把剑放下了,她再怎么生气也好,自然不会忘记薛虹如今正供着她的衣食呢,别人的话可以不听,薛虹的,就委屈一下听听吧。
柳湘莲也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薛虹,真是不知道是骂他好还是感激他好,一时几个人都坐了下来,蝶儿母女准备了些点心茶水,只听薛虹讲明来意。
“什么?你要我坐馆行医?”
叶思扬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万没想到薛虹来此是同她说这件事情。
“是啊,这又有什么不好的?你坐馆行医每天要接触那么多的人,什么层面的都有,谁能不生病呢,你说是不是?接触的人多了,那打听消息也方便了,说不定你要找的那个人就能找到了呢?”
“嗯……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你那些药,到底是什么来头?”
薛虹笑道:“这个你问我我也不能说,那位老前辈给我药的时候就交代过,只可救人不可害命,更加不可外传他的名号,否则我也不用这么麻烦,特意要开医馆来打这个马虎眼了。”
薛虹同叶思扬和柳湘莲的说法是曾遇到过一位江湖前辈,给了自己许多的药材,并不希望他透露自己的名号。
这话若是说给别人听人家只会当他是胡诌,可是叶思扬本身就来自江湖,她也听说过不少怪里怪气的老头老太。都是一身的本事却有很多臭规矩、烂讲究,实在是烦得很。
“那……我这样兜售前辈的药,他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见叶思扬已信了七八分,薛虹心说,老前辈个六啊,那所谓的老前辈就是小爷我,你给小爷赚银子,难道小爷还生你的气?气你卖出的药不多?
薛虹再三表示一定没有问题,叶思扬也是终于点头了,不过她开出了几个条件:“要我坐馆行医可以,但是我一不救皇亲国戚,二不救仗势欺人者,三不救年逾古稀者,这是我师门的规矩,凡行走江湖以医道维生的人都要遵守这一项规定,我虽然是临时行医,却也不能违背师命。”
薛虹听了虽然觉这三条规矩有些奇怪,却也是答应了。他又把赠药救治林如海的事情说了一遍,并和叶思扬串好了词儿,晚间便把她带回了薛府见自己的父母。呃,别误会,不是带女朋友回家的那种意思。
薛益夫妻两个见到叶思扬,皆是一愣,江湖儿女果真的同素日常见的大家闺秀不一样,叶思扬见到这两位,握剑抱拳:“绝情山庄叶思扬,见过薛大人、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