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玩啊。”张静娴很浮夸地点点头,拉高声调,“那拜拜了您嘞,您就搁这儿傻站着吧。”
说罢,她几步挪回武文雅身边,蹙着眉和她咬耳朵:“看见没,这人就一不合群的傻逼,让他来一队贼没意思,会破坏我们的氛围。”
武文雅比个“OK”手势:“行吧。”
没一会儿,大多数人又轮了一遍,看阳光渐渐明亮起来,快到午饭时间了。
一工作人员招呼张静娴:“老板,最后一次了,你来玩吧!”
张静娴喜不自胜,颠颠地去了,还不忘在经过于凛冬面前时高喊一句:“啊,雪橇可真是太好玩了,下次我们还一起哦!”
大家都很配合地喊——“好!”
于凛冬目光才落在她身上片刻,不屑又好笑,最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看AK伸出长长的舌头,哈着气,白色的气团不断冒出,目野笑:“就是有点累AK。”
薛祈年“啧”了声,并不赞同:“它累?这狗一口气跑几公里都不知道累,把基地里茶几腿给啃断的时候也不知道累。”
说到茶几腿,目野立即不吭声了,生怕张静娴一听到这事会变脸,偷偷看她一眼。
还好,张静娴正坐在纸箱里,沉浸在坐“雪橇”的快乐中。
“走啊,AK,让干妈再见识一次你的厉害!”知道于凛冬肯定能看到自己,张静娴刻意表现得很兴奋,出发前在AK屁股上拍了一下。
这么一拍,AK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秘力量,仰天长啸一声,撒开腿猛跑起来。
一道黑白色的影子在众人面前一掠而过。
但因为跑得实在太猛,第一次出现箱子在半途翻了的情况。
张静娴前一秒还面带微笑,下一秒就仰倒在雪地上。
而她十分的孝顺的干儿子感觉箱子轻了不少,十分轻松,好像还很高兴,直接冲刺到薛祈年脚下,尾巴摇到模糊。
望着冬日惨白的天空,张静娴喃喃:“牛逼。”
一众人慌忙围上去,七嘴八舌地关心着——
“老板你没事吧!”
“老板你有没有受伤啊!”
……
没一会儿,张静娴重新整理好,又恢复了神气,轻咳两声,大声对大家说:“那什么,为了庆祝咱新队长到来,晚上一起去蹦迪啊?”
武文雅但笑不语,知道张静娴在想什么。
欢迎新队长是假,想蹦迪才是真。
但不待大家响应,于凛冬就沉沉地说:“蹦迪就免了,我新上任,应该我请大家才对。其实我早有打算了,今晚请大家吃火锅,还望大家赏个脸。”
“……”
众人一脸懵逼。
小老板和新队长发生分歧,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送命选择题。
最后是薛祈年打破僵局:“是该新队长请客的,就吃火锅吧。”
大家都很感激地看他一眼,欢呼一声。
Kings的欢乐雪橇活动完满结束。
*
一上午玩下来,不仅大家衣服脏了,AK也成了只活脱脱的小泥狗。
Kings众人回基地等阿姨做饭,薛祈年和武文雅先带AK回家清洗。
进了家门,薛祈年直接把AK抱到洗浴间,武文雅随后跟上。
薛祈年将一条已经长得很大的狗控制住,武文雅帮他把羽绒服往下扒:“衣服都直接脱了扔边上吧,一会儿一起洗,太脏了。”
衣服表面基本上都沾了雪,冰雪在地上透明晶莹,在衣服上化掉就全成了黑水。
武文雅又从外面搬了两个小凳子进来,关上门,和薛祈年一起面朝AK坐好。
薛祈年负责按着它,武文雅则手拿喷头。
没多久,源源而出的热水在室内氤氲出温热的湿气,满而绵密,连呼吸都不自觉变得厚重起来。
感觉额角有细密的汗洇出,趁武文雅给AK打沐浴露的工夫,薛祈年双手一掀,把上身衣服脱了个精光,扔在一边。
武文雅:?
虽然也被蒸得发热,双脸也有了温度,但她不可能像薛祈年一样随随便便撩衣服。
继续给AK揉泡泡,她忍不住瞥一眼薛祈年赤着的上身,肌肉紧实,腹肌线条分明,常年要使着劲的胳膊线条流畅……
武文雅轻咳一声,想说什么,但没有说。
令她有些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薛祈年坐了一会儿,忽然笑:“媳妇,我们都脏了。”
武文雅咽了口唾沫,问他:“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刚才玩雪橇玩得太脏了,现在又被闷出一身汗,我们也得洗澡。”薛祈年直接用带水的手抚一把金色的额发,别过脸,笑容忽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一会儿要一起洗个澡吗,媳妇?”
“……?”
没多久,一只刚被草草吹干的哈士奇被赶出洗浴间,门在它身后砰然合上。
?
坚强的AK只是呜咽了一声,甩了甩毛,随后美滋滋地啃沙发腿去了。
反正,这样被爸妈关在门外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
细微的抽气声与略显沉